/> 她转身就跑,不顾落下的传单,不顾马道上飞速穿梭的车流,拼命地跑远,远离他们。
她连面对他和那女人多余一秒的勇气都没有了。
不是她太懦弱,只是伤得太深。
然而,薄一珩不肯放过她,当天晚上他就派人查出了她的居所,他站在那栋老旧的民房前等着她。
“换掉工作。”
薄一珩一身意大利定制西服,点着烟,这般气质与这处残旧的老区格格不入,却又多了一份凌人气迫。
他一开口就是命令,像从前一样,她没有决定权。
“为什么?”
已经是深夜,那个女人并没有跟过来,在这老旧的民房前,他就这样沉静地站着,仿佛……在守着她。
安然承认自己内心压抑着一份奢望,如果是以前,她会撒娇问他,是不是不舍得她吃苦。
以前,他很宠她。
“因为很丢脸。”他直视着她,一字一句冰冷无情。
H市赫赫有名的薄家,薄一珩的前妻却落泊在街头发传单,这真让他丢脸。
他的话击溃了她所有的妄想。
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她,那三年的婚姻,全都是欺骗。
她鼓起勇气,对着他反驳,“薄一珩,你没权干涉我的事,我们没有关系了!”
砰——
她拿着钥匙快速地打开门,脚步有些仓促,直接将门甩上。
这是她第一次,忤逆这个男人。
“安然,你会来求我的……”
可就在她关上门的那一刻,却听到他冰冷的警告。
凌晨的12点,所有人在享受着圣诞夜的浪漫幸福,而她的行李却被房东太太扔了出来。
“安小姐,你别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这是房东太太唯一的解释。
随后,便是婚庆公司的总经理给她一通紧急电话,“安小姐,你工作其间擅自离开,我们不再聘用你……”
她穿得单薄,蹲在这清冷的马道边上,抱着行李,迷茫而无助。
怎么办……
她根本没时间去应付,却又传来了另一则噩耗,“安然,到底发生什么事,医院那边要给你妈停药……”
“够了!”
“够了!!”
她通红的眼睛,扬起头,对着这飘着白雪的天空绝望地大喊。
叫了出租车直接去了薄家,这里,是她从前的家。
他在家里等她,等她主动送上门,她嘶声地质问,而他将她强行拽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