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摩擦声,皮带被扣上,晏夙锦起身,高大的身影瞬间在她身旁形成强大的气流。
一张金卡扔到了她的脚边,女孩捡起卡,慌乱逃了出去。
门口,站着一身白色休闲服,摇头叹气的男人。
“这么快就出来了?没开始就结束了?”
白勋叹着气,看着女人眼眶泛红的模样直摇头。
“对不起,白少,我已经尽力了,这种事,你还是另找她人吧。”
“走吧。”白勋吩咐,本身他也没对他抱太大希望。
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抬头,包间门被打开,晏夙锦英挺冷俊的身躯缓缓走了出来。
脸色不好。
“我说晏总,你真打算当一辈子和尚吗?自从萧念离开之后,你可是对所有女人都是那一个德行,何况,你们之间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当年要不是你那么坚决的要萧念打掉孩子,她也不至于走的时候那么伤心。
知道吗,刚刚那个姑娘可是我寻遍海城,找的最像萧念的女人了——”
晏夙锦蹙眉,听到那两个字,眼底讳莫如深,漆黑的瞳仁隐逸着别样的光芒。
当年,他知道萧念怀孕的时候,心里也是高兴过很久的。
可是后来,医院判定他是胃癌晚期,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所以铤而走险,结束了这段关系。
可是,最为狗血的是,直到萧念离开之后,医院才重新给他检查,原来根本不是胃癌晚期,而是胃穿孔。
很严重,但并不影响生命。
“你似乎管得够多了,能管得这么多,怎么不见你去管管你家的事?”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白勋依旧叹气,直叹他毁了。
不仅是他的名字是萧念的毒瘤。
对于他,那个名字又何尝不是晏夙锦的忌讳。
......
牌桌上,郁子晟,晏夙锦,白勋和莫景年。
四人各自掌管着庞大的家族企业,皆是家族继承人,有权有势的男人,很能招惹女人。
除了晏夙锦,其他三个身边皆是站着一个美女。
时不时给正在打牌的男人递上剥好的水果。
这是白勋最兴奋的时刻。
兄弟在眼前,美女在身边。
但,似乎仅仅是他一个人觉得享受,其他三个,蹙着眉,对于他在魅色对自己的招待并不甚满意。
......
“你自己玩女人就得了,以后不要再往我身上塞!”晏夙锦丢下这么一句,寒黑着脸,继续盯着牌。
白勋一头雾水终于明白了,敢情是为了这事啊!
“晏少,你真是不识好歹,我可是为你好呃——你不知道枪一日不磨就会生锈——”
“砰”的一声,晏夙锦将手中的牌摔在桌上。
眼神阴冷。
直起身,留给其他人一个冷俊的背影。
不知道他怎么了。
“老白,都怪你,莫名给他塞什么女人?你不知道他不行么,还故意刺激他。”莫景年说。
“也许是你不应该在他面前展示你的高大形象。”郁子晟淡淡道。
“你明知道,还敢在他面前提这种事,没看见他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么?”
“这顿牌钱你出!”
白勋听着,顿时一个头两个大,真是日了狗了!
莫名其妙的男人!
郁子晟接了个电话,家里的小蛮病了,急急的回家。
好好的一个兄弟聚会的夜晚,突然就散了。
心里顿时落寞得不行。
有会辨识颜色的女人亲热的上前,搂着白勋的脖子撒娇,他有些烦躁。
......巨大的环幕落地窗前,可以俯瞰到海城的整片夜景。
窗前长身而立的男人,身上的黑色西装衬得他的面色白皙,身上的西装裤腿因为他的脚太长,变成了九分,鼻梁笔挺,薄唇淡漠。
手里的烟已经燃至了极限,淡淡的烟圈弥漫在空大的办公室里,微微扣着桌子边缘的长指,显示这个男人的优雅和矜贵。
十分钟后,手里铃声在房间里突兀的响起。
是心理医生的来电。
庞大的公司,兄弟们之间的喧嚣,平静过后是一个人的寂寥。
没有人知道这个外表俊朗风度翩翩沉魅多金的男人,私底下,一个人深夜的时候是多么的荒凉。
公司里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几个办公室亮着灯,晏夙锦表情平静脚步沉稳的走进电梯。
捏了捏发疼的眉心,走入停车场取车。
半个小时后抵达心理医生的住所。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性,外表沉稳,气质雍和,见到他来,淡淡一笑,也并不为他的尊贵身份而对他趋炎附势。
“眼睛闭上,全身放松,深呼吸。”心理医生语气缓慢的说着,边拿了条薄毯递给晏夙锦。
室内温度比较低,空气优雅清净,房间里摆了几盆绿色的植物,能够让人摆脱在外面工作的压力和心情的浮躁,身体和心里达到最大的放松。
晏夙锦走过去,高大的身体陷在软榻的沙发座里,修长笔挺的腿落在外面,放松的伸长,显得他的身躯更加欣长了。
“晏先生,接下来我问的每个问题,你都要如实回答,好吗?”心理医生柔声说。
晏夙锦眯眸,做出了个ok的手势。
“最近睡眠好吗?每天几点睡?”心理医生问道。
“凌晨。”
“有晨勃吗?”
“有。”
“身边有女人吗?”
“有。”
“工作压力很大?”
“一般。”
“有经常感到头疼吗?会不会对什么事都有心无力?”
“有。”
“......”
心理医生换了一种询问方式,只是问话的语速加快了。
“晏先生,你最喜欢的食物是什么?不用考虑太多,凭你的第一直觉回答!”
“最喜欢的运动?”
“高尔夫。”
“最喜欢的地方?”
“希腊。”
“最爱的人?”
“萧念。”
心理医生一顿,手中把玩的钢笔落在桌上,“好了,找到根源了。”
她将记录下来的回答递到晏夙锦的面前,眼中泛着细腻的笑意,“晏先生,您可能不是无法有男人正常的反应,而是没有碰到那个能让您有反应的人。请问萧念现在在什么地方?”
“......”
“根据和您的对话,可以充分说明您的失眠和偶尔的心焦气躁和您爱的人不在身边有关,许多结婚后分割两地的夫妻,常年不在身边,也患有和您一样的病症,”她顿了一下继续说:“还有,您对于任何靠近您的女人都没有感觉,病症应该也是在这里。”
“这位萧小姐,能不能引起您的身体反应?”
晏夙锦一愣,没想到医生能够如此一针见血的指出他的病根,蹙眉,没有回答心理医生的话。
“您可以试着和这位萧小姐再接触一下,闻见她身上的气味,或者在她身边感受一下,能不能引起您的悸动。”
“你是说让我去找她?”
晏夙锦扬眉,白皙的面孔睿黑的魅眸在心理诊所昏暗的灯光下,讳莫如深。
心理医生扬唇,对他笑,说道:“恩,是的,晏先生,对于目前你的病症,结合您说的医院也无法对您的病情有个交待这种说法,找到病根,是一个很大的关键。”
“既然您说有人能够引起您的身体反应,不妨利用她,或许能解决医学上无法替你解决的问题。”
身形修长的男人长腿交叠起来,眸光深邃的望着某个地方,低沉性感的嗓音再次在心理诊所里响起来。
他问:“如果她拒绝我呢?”
每晚失眠,大多是因为想起了她。
想起她受伤时候的样子。
两年时光的打磨,他变得更加沉稳睿智,掌控着整个海城金融界的经济命脉。
只手遮天的他,要找到一个人易如反掌。
方法千万钟,每一种对他来说都不难。
可是,找到了之后呢?
要怎么对她?
要和她说什么?
他想不到自己要用什么样的方法面对她。
心理医生脸上泛起柔光,依旧是面对病人时那种淡淡且泛着同情的笑,“晏先生,我知道您的本事很大,商场上有听说过您的处事果决运筹帷幄,只是像现在这样不自信的时候,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晏夙锦:“......”
“这个萧小姐是您的挚爱!”
“......”晏夙锦揉着眉心,长指骨节分明,额头上有隐约的青筋。
“晏先生,我建议您勇敢的迈出步伐,谁没有失败过,被拒绝过呢,天道酬勤,只要你迈出九十九步,我相信对方一定会感动的迈出那一步。”
冰凉的心,因为她的话,再次死灰复燃。
“真的可以去吗?”
“晏先生,请您自信点!我相信以您的条件,还没有几个女人可以拒绝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