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的走过来没差别。
当松下武田得意的走到这老人面前的时候,发现这老人突然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
松下武田一惊,难道自己的忍术失效了?
不管了,一不做二不休,这老头子动作慢,先剁了他再说!
没有一点尊老爱幼的心思,松下武田拔出自己的刀就要砍下去。
突然他发现,眼前这个老人也动了,缓慢的拔出了自己的配剑,那速度简直慢到不忍直视,松下武田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要快些解决掉这个老家伙,好去吹嘘一番。
可是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
不对,与其说是动不了,不如说是自己的反应跟不上!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速度比对方更慢!
见鬼!
这是松下武田心中所想,想要抽身急退,发现自己的脚步也慢的可怜,比那老头不知道慢了多少。
松下都要哭了,按照这个速度,自己是要死在这老头的剑下。
其实他错了,他的速度没有放慢,而是他的心灵受到了枯木的影响,心如止水,似慢实快,大脑无法和现实同步,这就是境界差距,明明看着慢的可怜的太极,确实迅速而又要命的,让人绝望至极。
在王风的眼中,枯木手中白影动了动,而后剑飞速入鞘,两片带血的尸体出现,摔倒在地。
没有意外发生,松下武田死在了枯木的剑下。
刚才那一幕太快,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甚至大部分的人连剑都没看见,就凭空看到了松下武田的尸体倒在了地上,以一种极其惨烈的死法。
从头到菊花,开的相当之灿烂。
“别脏了药王家的地。”
枯木依旧闭着眼睛,宽大的袖袍一挥,尸体立马飘飞出去,连同地上的血一块,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很是干脆。
“枯木掌教道心仁怀,怎么能下次杀手。”王风开口说道。
“我问你,何谓道?”枯木睁眼,笑着问道。
“仁者心怀,不杀不贪,故称之为道。”王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枯木伸手指了指王风手中的剑,问道:“既然不杀,你为何拿剑?”
王风略一思索,便不要脸的回答道:“持剑救民,除暴安良,行侠仗义,有何不可?”
“那好。”
枯木点头,又指了指外面,说:“在这江海市之中,鱼肉百姓者甚多,欺压平民者甚多,王供奉既然侠义心肠,何不去伸张?”
王风言语一顿,而后又回答道:“此处有大魔,大不正,故而王风来此伸张,更加要紧。”
“此地乃药王之府,南药王悬壶救世,救人无数,功德无量,何有大不正?”枯木脸色微正。
“南药王派遣狂徒出手,以暴力手段夺走北药王药典,又收留杀人魔头黑白双煞,此即为大不正、大魔!”王风回答的铿锵有力。
“此事到底若何,不能听你一面之词,若有争议,但上朝堂之上,待得南药王回来,当堂对峙,不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听着枯木的话,王风脸色微微一变,要的就是药王没回来,等南药王回来了,那杀星也回来了,到时候会闹出个什么问题还不知道呢。
见王风不说话,枯木再度开口:“我且问你,你言不贪,那你为何不在深山悟道,反来替北药王家卖命呢?”
这话就说的难听了,卖命,说白了就是走狗吗。
这话,傻子都听得明白。
王风脸色陡然一变,正要大怒,却突然笑了,指着枯木大声道:“掌教莫要说我卖命,你又为何在此,替南药王家守门呢?”
守门者,狗也。
这话比起刚才那句,更加的毒一些。
不过枯木是什么人?掌门人啊。
掌门人除了要功夫好,还要给下面的人做思想课,这忽悠的本事一定要过关。
这忽悠人是要口才的,这老头显然是在行的不得了,听此立马一脸正气的说道:“我端坐于此,非是守门也。”
“端坐门下,堵住不让我等进去,如何不是守门?”王风冷笑。
“尔等欲入之而行不义,本掌教坐于此是守义,而非守门!”
这番话说得理直气壮,铿锵有力,让王风不得不服,同时发现,自己要和这老头子耍嘴皮子是行不通的。
他也不想想,这老家伙活了一百二十来岁,这多说多少话?
一年到头坐在深山里,心中肯定闷着不少话,天天在肚子里自言自语,就差个人当靶子呢。
而这王风,今天就成了靶子,让枯木一阵狂怼怼的说不出话来。
论道,那是好听的说法。
说的不好听,就是看谁牛皮吹得响,看谁牛逼装的亮。
显然,枯木选手赢了。
说不过,也打不过,王风只能让手下的人继续围严实点,同时一路打听那人还有多久会到。
“师祖,许夫人说闭了大门,请你进去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