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底的时候,扎纸罗来了,来了就叫着要吃曾小雨做的菜,曾小雨还真惯着他,给做菜,烫酒的。
不过,从心里,我也不得不另眼看这个人了,因为一个扎纸棺,十五万,恐怕……
这货依然是不管不顾的,自己猛吃猛喝一气,然后坐在一边,那舒服的样子,我就想抽他。
“两位,这扎纸棺卖得可是祸呀!”
这货一来就没有什么好事,弄得我这心一直就是提着。
曾小雨听扎纸罗这么一说,也是一愣。
“怎么回事?”
扎纸罗剔那老黄牙。
“章佳秀娟拿着这扎纸棺是做合婚用。”
一提到婚字,我就发昏。
我们不说话了,扎纸罗就开始说了。
“合婚有好几种,其它的我也不提,就提这纸棺合婚,那是活死相合,合完婚之后,活人就如同行尸走肉一样,没有思想。”
“这不是坑人吗?你做得是坑人的买卖。”
“她这么用是坑人,我扎纸棺的本意并不是这个意思,木棺套纸棺,这是护棺,盗墓之人靠墓则生怕,怕死逃离,就是这个意思。”
我相信这货所说的,因为一个扎纸棺卖了15万,所以我相信,这要是在以前,打死我也不相信。
“你注意了,回了。”
这货穿上大衣就走了。
我没动,曾小雨送出去,回来,站在门口看着我。
“我真应该把那扎纸棺一把火烧了。”
我听出来意思来了,章佳秀娟恐怕买这扎纸棺是冲着我而来的,上次迎娶乌雅兰的事情,她一直没提,也没有找上门来,这是憋着坏呢!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
曾小雨摇头,说累了,回自己的房间。
我也回房间,总是感觉要出大事,我用鬼密算一下,看看会有什么提示。
然而,什么提示也没有,就是说,没有什么危险,也许我没有算出来。
这一夜,醒了几次,总是隐约的听到乌雅兰的哭声,可是醒来又没有。
早晨起来,口琴声响起来,是《嫁衣》,乌雅兰吹的,我推门出去,外面下雪了,过脚面子了,有脚印,那脚印是一个女人有脚印,应该是乌雅兰的,《嫁衣》一直若有若无的,我跟着脚印走,看看乌雅兰到底要干什么。
脚印顺着山路上去了,这个乌雅兰实在让我是琢磨不明白,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就变得这么古怪呢?
脚印一直在前面,我就是看不到人,只能隐约的听到口琴的声音。
三十多分钟了,已经进了大山里面了。
我站住了,不动,隐约看到前面有什么东西,我看了半天,才看明白,那是扎纸棺,因为是白色的,和雪一样的颜色,所以看了半天才看出来,我的冷汗下来了,这是引我来这儿,扎纸罗走的时候提醒我,让我小心。
我想回头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季丽,殡仪馆的化妆师。
她缓缓的走过来,季丽的出现,让我实在没有想到。
“张一,没有想到,我还能给你化妆。”
这话可是有意思了,我一个男人化什么妆呢?不过在殡仪馆里,不管你是男人,女人,老人,还是什么人,死了都得化妆,这意思就是说,我马上要死了吗?
我想起当年季丽求我回殡仪馆的事,我没同意,她就放下了狠话,没有想到,在这儿等着我。
“季丽,你想干什么?”
“不用紧张,我只是一个化妆师,活人死人的化妆师。”
看来今天的麻烦不会小了,这个季丽就是在报复着我。
季丽让我跟着走,我跟着她进了树林中,就在进树林的时候,我看到了蓝棺,那确实是蓝棺,马车拉过的蓝棺。
季丽拍了两下手,章佳秀娟从树后笑着走出来,他姥姥的小鞋露脚趾头的,跟我玩阴的。
章佳秀娟走过来跟我说。
“你娶乌雅兰是跑不了的,这是情劫,你也懂的,三劫,这都是定数,跑不掉的。”
“我没想跑。”
“那就好,今天就是合婚之日。”
我一听就知道没有好事。
章佳秀娟告诉我,乌雅兰死了,就在我迎娶她的那天,我没有到,她就自杀了,在自己的房间里,用了两根筷子,插到耳朵眼里,两用一使劲儿,这是最痛苦的死法,死得疼痛,死得其所。
这让我太意外了,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可是我竟然看到了乌雅兰,还有口琴声,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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