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军大概是看出来我的想法了,他让这个人在院子里等着,然后跟我进客厅。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害你的,丁静不完成这一劫情,也是不行的,你也清楚,各行都是有行外的活儿,喜当也不例外,这就是我们当行之外的活儿。”
“这个人是鬼市的人。”
“对,确实是,但是也是我的当。”
我的汗下来了,特么的还当活人呀?你这喜当是什么当呀?疯了?
“这事你别管,我帮你就完事了,以后再有事,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棺宅我要借三天,这三天你不能回棺宅,不管发生怎么样的事情,千万不能回来。”
铁军原来我是相信的,可是从我和丁静有了这事之后,我就不相信了,他肯定是恨我的,不会把棺宅给我点了吧?
我犹豫着。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那么你找其它的人,棺响死行主,你也清楚,这是劫,也是难,弄好成难,弄不好成劫,这事你再考虑一下。”
这会儿铁军又这么说了,刚才还说是难,这会儿又是劫难两难。
本来劫和难就是一起的,可劫可难的,也许到这个时候,人会想得多一些,复杂一些。
我坐在那儿发呆,此刻似乎我没有什么可以选择了。
“好吧。”
我答应了,离开棺宅,回铺子里坐着,也许就此,棺宅就不存在了,就像曾小雨的曾宅一样,现在是爱新那扎的了。
这三天,让我如坐针毡,丁静跑来我也没有心情和她聊天。
百年棺行,如果败在我手里,真的要跟祖宗谢罪去了,吊死在棺宅的桑树上。
铁军打开来电话,让我回棺宅,已经是第四天了。
我进棺宅,铁军胡子拉喳的,看来这三四天他都在这儿。
“真难弄,没事了,我搭了一当,这一当你得出点钱。”
“多少?”
“都是哥们,你也别多想,喜当有喜当的规矩,不可破当,我搭上当就是破当,不管是谁,都要给这一当的,那棺房里的一幅棺材不错。”
我的心就“咯噔”一下,那棺房里的棺材都是极棺,价值上不说,有的根本就弄不到了,那个阴沉木棺就是唯一的棺材了,那阴沉木棺是整料凿出来的,那么大的一块阴沉木料,千年难遇。
除了这个棺材,那三十多个棺材,也都是各有出处的,百年棺宅,积攒下的家业,我真心肉疼,拿走任何一个棺材,我都难受。
进棺房,铁军看着,转着。
“那棺响……”
“噢,正想跟你说,那个当是鬼市上的一个鬼魂,入喜当养了十五年,我正愁没地方出当的时候,你就送枕头来了,从入当,加上十五年所养,操的心,也值你一幅棺材了。”
“你怎么弄的?”
“棺响,人响棺,一棺而响,棺棺都响,我要找到带动棺响的棺,然后让这个鬼魂进去,那是魂敲棺,是转生之时了,所以才会有劫难,劫难不出宅,当然就是棺宅死人了,或者出大事,这鬼魂进去替掉那个敲棺之魂就完事了,至少百年你们棺行不会再出事。”
这些事我也清楚,但是怎么替,怎么弄,我不清楚,铁军竟然懂这个。
“你怎么懂?”
“当行,就是全行一样,都得懂,懂点,有人来当这个鬼魂,你不明白能行吗?”
这话到是。
“还有一句话,我得说一下,棺行有一些不是净棺,找黄纸压上,不然会生事。”
净棺就是新棺,没有尸体进过,污棺就是进过尸体,有的是两尸三尸,甚至更多,这样的污棺并不多,一尸普遍。
铁军拍了一下棺材,我看了一眼,那是一幅红棺,这红棺料只有东北有,千年不成材,棺料贵。
“就这个了。”
我只能是答应。
铁军找来人,把红棺抬到院子里,让人用工具把棺材给拆了,看得我这个肉痛。
“我回去打一个茶台,喝茶用。”
这真是独特的想法,爷爷的。
铁军拉着棺料走了,这二货,太祸害人了,就这成棺的料,至少得四五十万,而且现在更难弄到了,还是老料。
但是不管怎么样,事情解决了,我的心也放下了,这是自灾,棺宅自起的,不是外因,这就是做棺行的风险之处,危险所在。
铁军在一个星期后,叫我去铺子,茶台就摆在一楼,看着幽暗,暗红色,太漂亮了。
这红木料只有长白山尾脉有,数量极少。
“怎么样?有人看上了,给八十万,我不卖。”
我没有想到,竟然比棺材都值钱了。
丁静从楼上下来,看到我,跑过来,拉着我的胳膊,说去看车展。
我站起来,躲开铁军,这二货别抽我一嘴巴。
“好了,和丁静去看车,然后买车,学车票去,这事就交给你了。”
铁军说完看着我,我愣住了。
“滚。”
我和丁静滚了,国际车展,上千万的车都有,太漂亮了,恐怕我想开上这上千万的车,得把棺宅里的棺材卖掉大半,打死我也没有这个胆子。
丁静看了一台保时捷Boxter,我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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