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脸盲,我觉得吧人嘛都长得差不多,只会区分,好看或者不好看。”
她倒是实诚,顾唯一点点头,又问,“对了,今天学校讲了什么?”
因为她们学校的教授都是知名的教授,每一节课都是精髓。
许絮瞧着她问,将包里的笔记递过去,“你放心我每天都会帮你做笔记,那天晚上我真应该跟你一起走,你也就不会受伤了。”
提到那天的事情还真是有些惊险。
两人聊到晚上八点左右的时候,许絮才起身告辞,刚回头,就对上男人带着危险的目光,她有些心虚,“你说陪我去逛街的呢?”
他的眼神其实很温和,但是眸底深处带着浓重的深重和犀利感。
就像是个黑洞,把一切都吸走,让她无处可逃,他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顾唯一被她看的有些心虚,张了张嘴,“你想干什么?”
季耀北的视线锁住她,脚步已经向她走过来,“你说我是你的谁?”
顾唯一怔了怔,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我不是怕她乱说吗?”
“乱说什么?”他坐在她身侧,自然而然的伸出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非要问个究竟。
她有些头疼的,“我只是怕……”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可以让人信服的借口,索性抿唇缄默不语。
手指轻挑起来她的下颌,“你是怕让人知道你有男朋友,就没有人追求你了,还是真的想甩了我。”
后半句,他说的字音相当的重,偏偏嘴角的弧度不减,简直就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式。
顾唯一被问的烦了,没耐心跟他再虚与委蛇下去,她笑了笑,眉眼有些凉薄,“我突然就不想逛街了,你能不能总问这些让人心情不好的事,相比较进口货,我更喜欢国产的。”
这话表明了,她对国外的男人真的是没有一星半点的兴趣,但是又没明确的回答他的问题,他没说话,只是眉峰皱的有些深,
顾唯一看着他这样,眸光闪了闪,抬手抚上他的轮廓,低低的笑出声,“季耀北你不用表现对我好像缺一不可的样子,我们之间呢,什么状况彼此都心知肚明,你那天去顾宅跟我爸爸说了什么?”
她突然就想问天,是因为什么明明去了,却又离开,甚至好多天都没来找她,要不是她出去偶然在夜庄遇到,是不是就不会见面。
又不是十八岁的小女孩,再经历过一次程臻的事情,她还会义无反顾的抛头颅,撒热血的程度。
有时候人都是吃一点长一智的生物,她自然也不例外,如果说非要是让她有所改变的,那就是那次他去顾家没带自己离开,还有她的手稿被偷窃,他竟然留给她这样的交代,可以说自己并没有她自己所想象或者是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的重要。
之前她一直忍着,是不想捅破这层窗户,但是他表现出来的霸道,强势,让她真的有些无心对付,虚与委蛇都觉得累。
提到那天的事情,季耀北眸色忍不住沉了沉,温和已经不复存在,他垂眸看着她素净的脸颊,淡然道,“跟你无关的事情,唯一,我不喜欢你这副带着质问的口吻的语气跟我说话。”
她伸手扯开他腰间的手掌,男人的手徒然的加重了几分力气,良久他才开口,“那天的事情只是关于我母亲的跟你爸爸的私人问题,所以真的跟你没关系,你是生气那段时间我没去找你吗?”
顾唯一的睫毛细细密密的颤了颤,扬起脸蛋看着他,“我是这么小气的人?”
显然她的反驳并没有多大的作用,倒是有些虚张声势。
季耀北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低声的解释,“只是不想你受伤了还来回的折腾,恰巧那几天苏姨的小孙子发高烧。”
“知道了,你不用刻意的解释,我回房间了。”她起身就向卧室走去。
只是禁锢在她腰间的手掌并没有松开,她不满的看过去。
“不是说想逛街吗?”他不疾不徐的问。
“不逛了。”心情都搞没了,哪里还有心思去逛街。
“没事,我陪你去逛逛,你睡了半天,还是走动走动比较好。”他话语体贴,拿过沙发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走……”
没办法,她今天确实想逛街的,倒是这样回房间肯定又是睡不着,起身跟在他的身后走了出去。
季耀北带着她并没有走多远,先是带着她去了对面的便利店买了些东西,然后又带她去酒店的后花园逛了逛,花园很大,有圆形的喷水池,昏黄的灯光照耀在鹅卵石的小道上,显得宁静幽深,徐徐的晚风吹拂在身上,说不出来的清爽,将她昏昏沉沉的脑袋吹的清醒了一些,她看着走在前面的男人,视线又落在彼此交握在一起的手眼神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