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应该知道,水痘这种病说严重不严重,但是不小心很容易传染的,我已经给她挂了退热的点滴,今天晚上如果能退热那是最好不过了。”说完又跟她叮嘱了一些基本的常识,顾唯一一记下。
等病房里只剩下她跟季耀北的时候,顾唯一侧首看着站在病房里的男人,温声道,“要不,你先回去,我今天晚上留在医院陪她?”
季耀的视线落在床上安静呼吸的女人,又侧首看了一眼她,淡淡地说,“这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我等会给锦木电话让他过来,自己的女人自己照顾。”
“不行。”顾唯一不赞同,今天晚上她已经说了不知道,要是现在给他打电话,先不说小语愿不愿意,那不就是打她自己的脸吗?
抿唇道,“你知道他们现在处于闹离婚阶段。”
低沉淡漠的嗓音响起,“你不是当事人,你又怎么确定他们是真的想离婚?”
他的话让顾唯一为之一怔。
可是,她还是有些犹豫……
男人瞧着他不说话,转身走了出去,顾唯一看着他掏出手机打了电话,叹息了一声。
看来有些东西真的是天注定,算来算去,她也只能这样了。
季耀北打了一个电话又折返回来,看着她面容微愁的看着床上的女人,伸手将她拉在病房里的沙发上,低声道,“先休息会,现在她已经没事了,等会锦木就到。”
顾唯一虽然有些苟同他的说法和做法,但是还是有些别扭,秀气的眉蹙着,低声道,“早知道我就联系慕爷爷了。”
“慕老疼爱孙女是出了名的,而且他那么大岁数了,这大晚上的你是想让他老人家担惊受怕?还是现在来医院照顾婚姻失意的孙女?”他淡淡的问道。
说的也对,慕爷爷都那么大岁数了,绯色的唇瓣撇了撇不说话。
三十分钟后,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了病房门口,外面的运动服松松垮垮,显然过来的时候有多匆忙,加上他今天晚上喝了酒的关系,整个人都有些颓废,他一进病房视线就落在床褥上的女人,神情有些紧张还有类似于松了一口气。
因为挂了吊瓶,所以此刻慕语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但是还是看的出来很难受,呼吸都有些不畅快。
宋锦木瞧着她这一个样子胸口莫名地一窒,迈步走到床褥前,目光落在床上,话却是对着他们说的,“她怎么了?”
顾唯一现在虽然不想理他,但是听到他这么问还是漫声说,“起水痘了,高烧39度,医生已经给她挂了吊瓶。”
医生说了,水痘这种东西还是看个人,也不是每个人都会起的,有些人小的时候起完以后都不会再有,有些人或许因为后天因素,所以才会突发。
慕语应该属于后者的,真的可能是因为她最近因为太伤心,或者太忧心了,所以导致这潜在的因素而迸发了水痘。
男人眉头狠狠的皱起,狭长的眸冷光乍现,视线落在顾唯一的身上,“你不是说不知道她在哪里吗?”
顾唯一脸庞一凝,被他眼眸里的冷意一惊,竟然生出些惧意,倒还是温凉地说道,“如果不是生病了,我的确是不准备告诉你的。”
“那么现在,怎么告诉我了?”宋锦木冷声问道。
她神色不变,淡淡然,“要不是因为小语生病了,加上慕爷爷岁数大了,我的确是没准备告诉你,反正你们也是要离婚的。”
狭长的眸骤冷,声音漠然,“谁说离婚?”
秀眉皱了皱,手掌被握住,季耀北神情波澜不惊,淡淡地说,“我们先走了,你自己的女人自己照顾,医生说了这东西会传染。”
男人身形未动,轻启,“不送。”
……
回去的车上,顾唯一侧首看着沉稳开车的男人,两边的霓虹灯透过车窗落在男人的英俊的五官上,说不出的俊美。
季耀北收到她的视线,侧首看过去,薄唇未勾,“是不是觉得你老公太帅了?”
“……”
手指挑着胸前的秀发,顾唯一无语的翻了翻眼,“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自恋了?我是在想刚才的事情啊,也不知道叫宋锦木过来到底对不对。”
黑眸淡淡的睨了她一眼,“别人的事情少操心,这几天你还是多想想我们婚礼的事情。”
眉梢微扬,她将视线看向窗外,想到那天顾怀远跟她的谈话,抿唇有些踌躇的说道,“耀北,我想跟你说件事?”
他低声道,“你说。”
顾唯一咬了咬唇,还是开了口,“我想跟你要一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