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安:“没时间。”
汪辉不相信:“就算你在嘉信吧,保安也能有这么忙?”
梁家安顿时局促起来,脸上有点儿红。
雷诺在后面道:“我听潇潇说,你经常帮同事们代班?”
梁家安微微一怔,看一眼雷诺,便又匆匆地低下头:“嗯。有了时间,我还要回店里帮忙……”越说声音越小。
汪辉无声地笑了笑。有的时候别人老欺负你,也是因为你好欺负。
四个人从卧室里出来,再将厨房和卫生间一一打开看过。厨房里菜刀和砧板都蒙上一层灰,几只碗碟、几双筷子都收在柜子里,还挺干净的。卫生间里的洗漱用品都被拿走了,连肥皂盒也没剩下,梳洗台上空荡荡的一片。
没什么异常。
汪辉有点儿失望地站在客厅。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他挠挠后脑勺开始绕圈子,从卧室又晃到厨房,再晃到卫生间。确实有一种不对劲儿,可他就是说不上来。
“怎么没有镜子?”
一听到雷诺的声音,汪辉就有猛拍大腿的冲动。
“对啊,镜子呢?”他问梁家安。
谁家里还能没镜子?就算是个单身男人,用不着打扮,那正正衣冠、刮个胡子总还是要的吧?没镜子多不方便。
梁家安神色一动,低低地道:“原来卫生间里是有一面镜子的,后来不小心打碎了。”
汪辉:“碎了你没再买一个?”
梁家安抿抿嘴唇,眼睛不由自主地微微转到别处:“因为已经要搬回宿舍了,所以就算了。”
汪辉撮撮嘴,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统共就这么大一间房,很快就没什么可看的了。
梁家安没有送汪辉他们下楼,只送出门口,就将门关上了。
汪辉连楼梯都还没下,不悦地转头瞪一眼那扇紧闭的门。再转头一看雷诺,雷诺也一样盯着那扇门,感觉到他的视线,便也看向他。汪辉现在有一肚子的话想跟雷诺说,但碍于还有女人在场,只得先吞回去。
回到车上,女人忽然说还是想回家一趟,收拾几件衣服。
汪辉一面开动车子,一面微皱起眉头:“来的时候不是说好了,你亲戚跟你身量差不多,可以穿她的衣服吗?”
女人不甚客气地道:“怎么说那也是别人的衣服,两三天还可以。”反过头来将他一军,“你能保证两三天就能让我回家?”
认识女人这么多年,她嘴巴厉害也不是头一天知道。
汪辉顿时被她堵得一怔。这还真不是两三天就能完的事。
一硬过后,又是一软,女人马上又换上一种商量、讨好的口气,并且还软软地喊他一声:“小汪兄弟,你看,我就去拿两件衣服,马上就出来。”
汪辉一时没作声。
雷诺看他的脸色,似乎是有些被那一声小汪兄弟喊动。这也难怪他。怎么说也是认识了好几年的老熟人。哪一次去,女人不都是极热络地招待。就在今天中午,汪辉还嫂子嫂子地叫着。
只是这时候,女人还这样叫汪辉,故意便是一定的,但是真情还是假意?或是真情假意皆有,只是各占几分,那就难说了。
这样想着,雷诺不由得更用心地去看女人。
女人脸上显露出一些哀凄的神色,红着眼睛声带哭腔:“实话跟你说吧,我哪有什么娘家亲戚。就真有,出了这种事,我还好意思去吗?”
汪辉怔怔地问:“那你去哪儿?”
女人长长地叹一口气:“不过找个小旅馆,偷偷摸摸地住一段日子吧!”说着,竟真流下泪来,“想想我也真是命苦。遭他这些年的罪还不够,竟然……”捂着嘴又哭起来,“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了!”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