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西南的紫凰宗大军不出意料的再一次败了,败的干脆利落,败的十分彻底。
并且,这一次因为兽族准备充足的原因,紫凰宗损失惨重,大军死伤不计其数,沿途所过之处,哀鸿遍野,被兽族追杀的丢盔弃甲,士气全面崩溃。
十年间,接连不断的惨败,被打击的不仅仅只有紫凰宗,紫玄皇朝上下,都是阴霾笼罩,人心惶惶,生怕兽族乘胜追击,一路打进紫玄皇朝内陆。
至于紫凰宗?这些人除了打败仗,还能有一点用么?
距离宝华国国境三万里外,一处山脉上,盔甲满地,一个个浑身浴血的将士木无表情,双目满是茫然地靠树而坐,山林莽莽,却仿佛一片死域般沉寂。
这些将士,正是紫凰宗的残军。
第八道防线一战,紫凰宗不但损失惨重,大量兵力也都被打散了,说是残军一点不为过。
此时,在这山脉上的,也不过是百万人出头,这其中,还包括了几乎没什么大损伤的“底牌”大军,由此可见,这一次人族败的有多惨,一战之下,几乎击溃了紫凰宗的大半战力。
余下的这些残军,士气已经完全被击溃了,战力十不余二三,这个时候如果兽族打过来,恐怕连抵挡的勇气都没有。
好在的是,兽族似乎真的没有追击过来,而是占据了第八道防线,进行驻守,巩固地盘。
到了午间,各支大军各自拿出了粮食,更有的打了些野味,开始生火做饭。
哪怕现在心哀若死,人也还是要吃饭的,不吃饭,兽族若来,连跑都没力气跑。
不过,接近山脉中间的一座山脚下,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小小的骚乱,引得不少了无生机的目光扫了过去,微微有了些神采,麻木的面庞上也有了一丝表情。
骚乱源头是一个看模样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上铠甲染血,背后破碎了一片片,面色苍白的如死人一般。
这个年轻人状若疯狂地与另一个干净整洁,连铠甲都是鲜亮的过分的将士扭打着,一边打,一边疯狂叫骂着。
“******!******!什么劳什子底牌!什么破宝贝大军!屁用没有!你们有什么用?就会在后面观战吗?啊?”
似乎受伤颇重的年轻人丝毫不顾身上的伤势,一拳一拳压着那个被他盯上的“底牌”大军将士打。
只不过,他受伤实在太重了,即便用尽全力,也没有多大力气,那个“底牌”大军的将士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便也不反抗,只是举着双臂挡住面庞。
“******!你以为老子想啊?老子也想上战场杀兽族,可军令如山,老子有什么办法?你告诉老子,该怎么做?******!难道违抗军令吗?”
那“底牌”大军的将士虽然没还手,只是偶尔和受伤的年轻将士扭打一番,嘴上却毫不示弱,充满了怨气和怒气。
在一旁的将士们终究看不过去,纷纷上前,将这二人拉开,尤其是那年轻将士,背后已经一片通红,显然是刚包扎好的伤口,被他这一番激烈动作,直接是崩开了,浑身染血。
只是,他仿佛没有丝毫感觉,死命挣开一群人的阻挠拉扯,拼了命地扑上去。
年轻将士终究是受了伤,很快被一群人拉扯着往后拖开,可是,他仍不甘心,用嘴去咬拉他的人,用脚去踢那个“底牌”大军将士,距离不够了,也奋力踢动沙子甩过去,仿佛是想用沙子打死那将士一般。
如此举动,就好像是和那将士有血海深仇一般,让旁边一群将士直皱眉头。
那“底牌”大军将士也是揉着小臂,见状唾了一口道:“疯狗!”
年轻将士很快被拉开了,再也踢不到人,打不着人了。
就在这时,他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老子等了你们三年,三年啊!你们一动没动!我爹战死了!我弟弟也战死了!我那弟弟才十九岁啊,家里还有一个漂亮媳妇儿等着他回去呢,我回去怎么有脸见她,连根头发都没了!”
“你们这群刽子手!把我爹还给我,把我弟弟还给我,弟弟啊……”
年轻将士也不挣扎了,任由这些人拿着自己,无力地躺在地上痛哭,哭声悲怆,刺痛人心。
四周的将士看着这一幕,面色愈发黯然,眼睛一阵酸涩,有几个人,也跟着哭了起来,悲痛欲绝。
那群“底牌”大军神色无比复杂,张了张嘴,想解释,想安慰,想道歉……可是,想了想,自己这些人,似乎说什么都没资格,也就咽了回去,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声长叹。
“怎么了?在这哭什么?”
忽然,一群身影悄无声息到来,赫然是以叶凡、谷心月为首的一群高层。
这群人的到来,令这里顿时噤声,一片死寂,谁也没敢言声。
一群武皇高层的压力,太大太大,哪怕这些将士心中再愤怒不满,也没敢妄言半句。
可是,这些将士不敢说,此时躺在地上痛哭的年轻将士却好似没受伤一样,猛地翻身跳了起来,几步上前,一把抓住叶凡的衣襟大吼道:“把我爹还给我!把我弟弟还给我……”
如此举动,把所有人吓的目瞪口呆,直接懵掉了,不敢相信,这个年轻的将士如此疯狂,居然敢对武皇动手动脚。
“大胆!”
“找死!”
叶凡身边一众高层顿时惊怒,纷纷怒斥出声,连谷心月都是黛眉微挑。
“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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