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已经换好衣服,带着温凉出了门。
小女人就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虽然一句话没说,但是从她期待的看着窗外景色的表情来看就知道,这会儿肯定满脑子都在想着一会儿要吃啥呢!
刚出门前,小女人还一口抱怨的说她饿了都是因为他,祁先生想了好一阵,终于对着魂不守趴在车窗上的小女人说了句:“老婆,我错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道歉,就像是预谋已久的一样。等温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意识到,祁夜是正儿八经的在跟自己说对不起。可是在脑子里搜索了一大圈,都没找到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对不起的原因。
在面无表情的纠结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才终于扭头对着他问:“你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之后,小女人在旁边碎碎的小声念叨:“我就说怎么突然想到要请我吃烤串了,原来就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祁夜一句话都没说,就听到小女人有些委屈的在一旁轻声说着:“是不是刚刚说谎了?说的都是哄女人的鬼话,哼!那些年祁小二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一不小心礼貌性的对其他人硬|了好多次吧!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
“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原谅我吗?”男人手指搭在方向盘上,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似乎在期待的等着她口中的回答。
事实上温凉也就随口那么一说,谁知道他竟然还当真一本正经的反问了起来。
这一瞬间,温凉只觉得喉咙里像是卡了一根鱼刺,就正好扎在肉里,吞不下去,也拔不出来。
所以最后,她像是个偃旗息鼓的士兵,默默地收起了自己的声音,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不说话了。
因为她知道,分开这么多年,他们是离婚的关系,是自由的单身男女,祁先生是个正常的男人,而生理需求那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如果说在离婚的这些年里,他真的像是自己所猜测的那样……那也是人之常情,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是不用负法律责任的事情,更不是自己现在应该理所应当的去追问的事情。
一旦较真了,那就是矛盾,一旦有了矛盾,就容易矛盾激化。可是要让她大大方方的表示理解,表示自己不介意,那平心而论,温凉做不到。因为犯过一次傻,当初她对祁夜的爱,是没有自尊,没有自我的爱情。所以哪怕在知道他和月兰之间孕育了一条新生命的时候,她也强迫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卑微祈求的去爱他,当然,那时更多的原因则是因为,她怀了知非。
在母性的光辉下,爱情很多时候是会被忽略的。那时的她,比起做一个好妻子来,她更想去做一个好的母亲,也希望孩子将来生在一个健全的家庭。毕竟当时祁夜所表现出来的态度,是对当时那个家的不舍,在孕期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也和月兰没见过面。
其实当年在得知祁夜出轨月兰的第一时间,她是拿着刀把祁夜和月兰一起捅死的心都有了,更何况是离婚。但最终她还是没有那么做,所以从骨子里来说,她爱祁夜爱得深沉,但也爱得懦弱。
而此刻当祁夜再提起关于忠诚度的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索性保持了沉默。
见小女人像是缩头乌龟一样静静地掰着手指,祁夜终究是笑了,空出一只手来,将女人的手握在掌心。
她错愕的抬起头来看着他,憋了好久才说出一句:“错了就错了,那你现在是想知错就改还是……”
“改!当然要改!”男人态度很诚恳的对着她说,一双漆黑的眼睛晶亮的发着光:“之前是我害得你饿了,都是我的错,以后坚决不让你挨饿!我认真分析了一下,应该是技术战略的问题,刚刚主动出力的人是我,但是我没饿。被动接受的是你,所以你饿了。综上所诉,老婆,申请以后你主动,我被动!报告完毕。”
“!!”温凉脑子里一个大写的‘老混蛋’!
“你说的错了就是这个错了?”她毫不留情的将自己的手从男人的手心里抽回来,恨不得用眼神盯死他。
男人认真的点点头,又去抓她的手:“那是当然了,祁小二从来都是个察言观色的主儿,从第一次到一百次,哪次人错过人?”
“……”听到男人这流|氓气很浓的话,温凉想笑,可是又觉得现在笑了就破功了,所以愣是忍着。
男人在边上说:“祁小二连他爹的手都嫌弃,就认你!沐四那小子是差点没让慕容给我开个心理科。你说祁小二欠揍不欠揍?”
“……”
男人好不容易抓住女人的手,严肃的皱着眉头说:“老婆,祁小二是你的,揍不揍你看着办!”
温凉:“……”
祁先生一旦不正经起来,那是要上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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