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祁夜没安慰他那委屈的小妻子,而是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个干干净净,然后指着自己身上那一道道指甲画出来的血痕,以及色泽深浅不一的痕迹对着温凉说:“暖老婆,我看我是真该给你剪剪指甲了!”
温凉看着男人这一身的痕迹,很明显是由什么留下来的。她怔了怔……
“这是?”指尖轻轻地划过他的皮肤,她小心翼翼抬起头问他。
他直接拉过女人的手腕,将她的小手印在了自己的身上,让她结结实实的接触到自己皮肤:“小野猫抓的,指甲还挺利索。花样百出的缠着我,从下午闹到了大晚上。这会儿还哭着闹着要让我哄了她,还非要让我凶她,骂她,嫌弃她。行,是该骂!留着这么长的指甲,就是为了来虐我的是吧?”
温凉愣了……
剧情反转得太奇妙了。
祁夜无奈的拉着小女人的手,叹了口气:“你看看我这一身的爪子印,你仔细想想,如果我这爪子印是你留下的,那刚刚和你滚床单的人是不是我?反之,我这爪子印若不是你留下的,那便是别的女人留下的了。那就是说我背叛了你,和别的女人睡了,这样一算,我还能理直气壮的凶你?骂你?嫌弃你?”
“那……”她轻轻地摸着那痕迹:“这是别的女人留下的吗?”
“……”祁夜松开温凉的手腕,怒叹:“完了,娶了个二百五老婆,还好儿子智商像我。”
“……”
“你看看我这伤,你说我除了你,我还能让别人给我挠成这模样?”祁夜一把将女人拉起来,坐好,将被子给她裹得牢牢实实的,方才开口:“老婆,在你醒来的这段时间里,我想了很多。倘若我今天当真晚来一步,倘若你今天真的和司喏发生了什么。我大概会一枪崩了他,又或许,会提着刀砍他,哪怕我们势均力敌,最终同归于尽。我会恨他,也会恨你,更恨我自己,恨我没能保护好你,恨我让你受委屈。不管你如何,我都爱你,完|璧之身我爱,残破的也爱,哪怕是一堆白骨,只要我不死,只要我还有意识,我都一样爱……”
“祁十三……”温凉一下扑进了他的怀里,终于放肆的哭出了声。
祁夜没做过什么承诺,也没对她许过什么愿望。
就连情话,也很少像别人那样油嘴滑舌,说得天花乱坠,但方才的这一番话,却说进了她的心里,她的骨头里,她的灵魂里。
在将情绪完全释放之后,她才终于想起自己要说什么,她捧着他的脑袋,亲了亲他的额头,他的眉心,他的鼻子,他的嘴……
然后一双泪眼汪汪的眼睛,真挚的告诉他:“祁夜,我也是。爱你的完美,也爱你的不完美,哪怕是一堆白骨,只要我还活着,只要我有意识,我都一样爱着你,一天比一天深,一年比一年真。”
“嗯,知道了。”
傻丫头……
他斜躺在床上,将女人抱在怀里,一下又一下,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问:“还想休息吗?”
她双手抱着他的腰,摇摇头,生怕失去他似的,没有要撒手的意思,也没有要继续休息的意思,而是问他:“你怎么找到我的?”
“凭直觉找到的,信吗?”他笑着问。
温凉点点头:“我信。”
“就是因为如此轻易的相信别人,所以你才一次又一次的上当!”祁夜一点不客气的说。
“……”温凉嘴角幸福的浅笑僵住,说好的温情时刻呢?
“知道我是怎么把你抱回来的吗?”他问。
温凉摇摇头。
“抢回来的,从司喏的总统套房的鱼缸里把你捞起来的。”
温凉一下抬起头看他:“怎么会?那敲晕我的人……”
“不是他。”祁夜回。
温凉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自己又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角色,司喏犯得着大费周章的将她绑来吗?就算要绑,在射击场里就可以下手了,为什么还要等自己上车以后,摆脱嫌疑么?
不至于,如果司喏真相摆脱嫌疑,那绑了她就不会把她带回总统套房里了。而且他和祁夜无冤无仇,又不至于会看上自己,完全没有作案动机。
那温凉就更疑惑了,自己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不是被人开车撞,就是被人绑了丢别人床上……
祁夜低头看着沉思的小女人:“说说今天事件的具体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