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夜卿和黑修斯从外面走进来。他上前去对着司战舟毕恭毕敬的打招呼。
祁夜低声问黑修斯:“见到了吗?”
黑修斯点头,趁着祁夜和司战舟去书房的时候,黑修斯已经让格蕾丝和司南成见过面了。
楚环下楼,身后是两个佣人,抬着月婵的轮椅。月婵咬着唇,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整个脸白得像是敷了一层面粉,只有一双琉璃目,血红血红的。
“南成,你回来啦?”楚环声音喑哑。
司南成实在是做不到对一个陷害自己母亲的人笑脸相迎,但从小格蕾丝就教育他要做一个绅士有礼的人,因而他朝着楚环点点头:“楚姨不用担心,我会实话实说的。”
“哎呀,我这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啊?”门口,安格斯突然出现,手里拿了一束妖娆的玫瑰花,衬得他整个人红光满面的,心情看起来甚好。
他左手捧着花,右手拿着一瓶价值连城的葡萄酒:“我父亲让我过来探望一下Beatrice,不打扰吧?”
司战舟说话带着毋庸置疑的淡定:“既然来了,那就坐吧!”
安格斯踱着稳健的步子路过温凉和祁夜,一双魅瞳冲着祁夜不着痕迹的眨了一下,将那一束红玫瑰塞到了月婵怀里:“今天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谁都看得出来,今天月婵的状态明显比昨天还糟糕,一看就是我见犹怜,需要人保护的样子。
安格斯睁着眼睛说瞎话就罢了,竟然看望病人还带了一瓶红酒……这像是看望病人的样子吗?更像是来看戏的吧?
温凉下意识地把祁十三护在自己身后,就怕安格斯惦记。
“Joseph先生既然处理家事,那我们就先……”
祁夜话还没说完,楚环就开口打断了:“今天Joseph要处理的家事,可能和祁先生的妻子温小姐也有关,不如耽搁你们一点时间?”
“是吗?”温凉莞尔一笑,脑海里突然想起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楚环能想出‘试管婴儿’这一招,就足以见到,这女人的道行比月婵还深,月婵肯定是深得楚环的真传!
楚环对司战舟说:“那枚戒指是南城在拍卖会上拍下来的。”
司南成接过话题,实话实说:“没错,戒指的确是我拍下来的。我拍下来是想送给温莎。因为我知道,那枚戒指是温莎的母亲的,我并不知道那枚戒指是父亲送给婉姨的。”
司战舟这下总算知道为什么楚环要留下温凉了:“戒指是你母亲的?这是什么意思?”
反正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温凉索性直言:“我也不知道当时我母亲戴的是不是正品,但自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就记得,这枚戒指是我母亲戴在手上的,视若珍宝。听我姐姐说,我们家就快破产了,我妈妈也不同意卖了那枚戒指。后来我妈和我姐同一天出了意外,那枚戒指就失踪了。再之后我再看到戒指的下落,就是在拍卖会上。所以我也很好奇,为什么我母亲视若珍宝的戒指,是您送给宋婉清女士的戒指!”
“你母亲……叫什么名字?”司战舟眼睛闪过淡不可闻的欣喜。
温凉注意到玛格丽特的眼神立刻阴暗了下去,她站在祁夜身边,回司战舟:“赵丽清,我母亲的名字。”
司战舟觉得这个名字很陌生,想了一阵,也没想起来,故而再度开口:“你有你母亲的照片吗?”
温凉点点头,拿过祁夜的手机,她的QQ空间里有母亲年轻时和父亲照的婚纱照。
就在这时,司南成说:“我刚拍下戒指的时候,楚姨就来找过我,说她很喜欢那枚戒指,让我一定要把戒指给她,她愿意比拍卖价更高的价格从我手中买那枚戒指。我知道戒指对于温莎来说意义非凡,所以拒绝了楚姨。”
“这件事情我只是随口跟我母亲提起过,母亲也从来没有插手”司南成条理清晰地说:“据我所知,事情是这样的。楚姨以为司喏绑架了月婵,所以找我母亲帮忙。我母亲拒绝了楚姨,楚姨就用我的感情问题去威胁我母亲。我母亲为了正当防卫,才提起戒指的事情,反过去威胁楚姨。后来楚姨认输了,月婵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对吧?”
“什么叫安然无恙?”楚环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你看婵儿现在……能算是安然无恙吗?”
“就因为你威胁了我母亲,我母亲顺势威胁了你,所以我母亲就买凶杀人?这是什么逻辑?”司南成说:“您说我母亲转了一笔巨款给肇事司机,我想说这种网上把一张银行卡里的钱转到另一张银行卡上的事情,只要是厉害一点的黑客都可以做。为什么不说是您为了陷害我母亲,而雇佣黑客呢?再说了,我母亲计算是买凶杀人,也不至于会傻到用自己的银行卡,故意让你找到端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