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顾轻轻的状态,夜卿都是看在眼里的。
她曾经也经历过失恋的阶段,只不过,那时候的自己,比起儿女情长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那时她还在黑子明身边做卧底,明面上要为黑子明做事,暗地里却要给国安局提供情报。
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所以在面对儿女情长时,更重要的是,她要保住自己的命,她根本没有难过伤心的时间,那时的她,就像是冰冷的机器一样工作着。
现在看到顾轻轻的情形,她倒反而有些庆幸自己曾经的经历,正因为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才让她没有多余的思绪去在意失恋这件事。
“轻轻……”夜卿轻轻的唤了一声。
顾轻轻突然回头冲着夜卿笑:“你刚刚说冯成丽吃臭豆腐了,这么有内涵的话,你自创的?”
“不是……跟我小侄女学的。”夜卿如实回答后,才觉得顾轻轻这话问得言不由衷。
“轻轻,我觉得这请帖……”
“真够无聊的。”顾轻轻挽着夜卿的手臂,一边带着她往外走,一边说:“我还以为冯成丽找我有什么特别的事儿,原来就只是送给请帖,真是难为她了,还要亲自来送,现在信息技术这么发达,不就一通电话的事儿?”
“……”就算夜卿反应再迟钝,也感受到了,顾轻轻不想继续提起顾钦承。
回家的路上,顾轻轻一直喋喋不休,什么话题都聊,甚至聊到了去参加顾钦承的婚礼应该穿什么礼服。
她说她那天一定不能穿红色,不然别人还以为她要去抢婚的。
她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这番话,却让夜卿听得眉头直皱。明知道这些话都是言不由衷的,可顾轻轻就是停不下来。似乎只要她一沉默下来,就会胡思乱想,所以这一路上,她像是个小话唠似的,说个不停。
回到家后,顾轻轻直接回了房。
等到周遭都安静下来的时候,她才随着关门的那一刹那,抓着门把手瘫软地靠在门边,蹲了下去。
她手里一直攥着的那张请柬,已经被她蹂.躏得不成模样了。
不知就这样坐了多久,她才终于灵魂归为,低头看着那张大红烫金的请帖。那红色,是她最爱的颜色,妖艳,刺目……
她白得没有血色的手指放在请柬上,最终……她还是打开了。
柳清清&顾钦承
这六个字放在一起,彻底地刺痛了顾轻轻的眼睛。
那下面还有一张照片,照片是微笑的顾钦承,以及……笑容甜美的柳清清。
柳清清……妆容很淡,看起来很恬静,很温柔,大家闺秀的模样,看起来特别讨喜。
顾轻轻多看了两眼,那请柬都快被她看穿了。
好一阵,她才想起,顾钦承醉酒的那个晚上,蹲在顾钦承身边的那个女子,那个化着浓妆的女子,若是卸了妆……
不就是这请柬上的柳清清吗?
柳清清?
清清……
顾轻轻的脑海里,回忆起那晚上从顾钦承嘴里说出来的话,那一句一句缠绵悱恻的话。
他说:轻轻,你来啦……
轻轻……
轻轻啊……
我喜欢你……
轻轻,我喜欢你……
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很喜欢……
我没有胡说八道……
所以,那一句又一句的轻轻,其实都是柳清清。所以,那一句句的喜欢,都是对着柳清清说的。对着那个即将和他结婚的女人说的,而不是自己,不是顾轻轻……
顾轻轻抓着那请柬,用了力,笑了。
她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究竟要执迷不悟到几时。
心被割了一刀又一刀,可就是不会死,怎么办呢?
这次,他要连着她的整颗心都一次性拔起来吗?
她这辈子到目前为止,做得最窝囊的一件事,大概就是……
她撕了那张请柬,丢进了垃圾桶里,然后像个鸵鸟一样,盖住脑袋,藏进了被子里。她死死的抓着枕头,捂住自己的脑袋,直到濒临窒息的时候,才终于抬起头来……
门外,佣人在敲门。
“大小姐,可以下楼用餐了。”
“我睡会儿,一会儿下去吃。”顾轻轻冲着门口应了一声,然后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佣人无奈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夜卿,低声说:“少夫人,这……还要继续敲门吗?”
“不用了,去忙吧。”夜卿回房,来回踱步。
黑修斯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回来,她又实在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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