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在我的手上’。
尽管看到安格斯和司喏命悬一线,可当时听到这句话的祁夜,还是愣神了一两秒,然后才跑上来救人。
祁夜意味深长地看着安格斯,以及趴在他胸膛上跟个死尸没什么两样的司喏,说:“我要是没上来,也不会知道,原来他是你的人~”
安格斯喜欢的人是司喏……祁总聪明的脑袋仔细思考了一下,突然觉得,如果是这样,那之前发生的一切,都说通了。
他突然晓得为什么安格斯要在佛罗伦萨将自己从月婵手里救出来了,不是因为司喏那虚无缥缈的股份,毕竟安格斯早知道司喏有解离症,能不能继承柴尔德家族都不一定,如果不能继承柴尔德家族,那司喏承诺给他的股份,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他明知道有可能是一场空,还是帮了司喏,那是因为……是司喏的请求,仅此而已。
祁总也想明白为什么安格斯之前要追求自己了,因为他不仅爱司喏,还爱得深沉。
在清楚了安格斯对司喏的感情之后,腹黑的祁总大方的开起了玩笑,忍不住调侃道:“你喜欢的不是我吗?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劫后余生的安格斯用鼻子轻哼了一声,推开司喏坐了起来。
看来他是都听到了,不过被祁夜拆穿了,安格斯也没觉得有什么丢人之处。
他嘴角又似以往那般轻轻勾起,目空一切的模样冲着祁夜笑:“我倒是喜欢你,就是你不愿意为了我离婚,抛弃妻子。”
祁夜起身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唇角一勾:“你欠我两条命,记住了。”
“我不是一个有恩必报的人。”安格斯对着祁夜离开的背影说道。他的确是欠了祁夜两条命,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如果祁夜没有来,今天他也不会松开司喏的手,死也不会……
祁夜没回头,背对着安格斯挥挥手:“只要不恩将仇报就行。”
养着祁夜消失的方向,安格斯扬了扬唇角,不得不承认,祁夜的确是一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人,在安格斯欣赏的人当中,起码可以排到前四名。
安格斯低头,看向安静躺在地上的司喏,眼底被层层包裹起来的冷漠,终于土崩瓦解,缓缓地柔软起来……
“混蛋!”安格斯抬起已经被磨破皮的那条手臂,将司喏从地上拉了起来,原本想发泄一下怒气,伸手给他一拳的,可是当手碰到他脸的时候,心里又不由自主地软了下去。
“迟早死在你手上……”他浅浅的在司喏唇角落下一个吻,拉过他的手臂,把人背了起来。
安格斯把司喏带回他的酒店套房,回程的路上他给约书亚打了一通电话,让他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把立刻把裘嘉言带到他面前。
裘嘉言今天原本休假,在家陪着女儿过生日,谁知这生日蛋糕还没来得及吃呢,就被约书亚带着几个保镖上来把人强行绑到了酒店。
看这个架势,裘嘉言还以为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差点都以为自己要被撕票了,结果不过是司喏晕倒了而已。
因为之前和安格斯见过面,还曾促膝长谈过,所以裘嘉言在看到安格斯的时候,也是松了一口气。
安格斯将今天发生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叙述给裘嘉言听,然后言简意赅直奔主题:“怎样才能让沈星楼消失?”
上次裘嘉言和安格斯接触过,也算对他了解了几分,知道安格斯不是一个喜欢说废话的人,所以他也直接回答:“最理想的治疗方式就是重整多重人格者的整个人格结构。”
“重整?怎么重整?”厉尚爵这个人格也就算了,顶多就是暴力了点,安格斯也见过许多次,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不管是绅士温柔的,还是暴力倾向的司喏,他都可以爱屋及乌照单全收。
但是这个整天都想着自杀的……那不行!!坚决不行!!
“一般来说,多重人格患者身上,会具有一个叫做‘自助者’的人格,此人格通常是积极正向的,类似患者本身的心灵导师,因此有些心理医生会试着找出这个人格,和这个一起帮助患者整合其他人格,调整想法,使患者痊愈。可问题就在于……”裘嘉言皱了皱眉,说:“患者现在的所有人格之中,并没有‘自助者’的出现。”
——格式小剧场——
记者:请问安格斯少爷,为什么祁总在您欣赏的人当中只能排第四呢?请问前三名是?
安格斯:司喏,沈星楼,厉尚爵?或者司喏,厉尚爵,沈星楼也可以。
记者:……是,您长得帅,说什么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