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的距离,安格斯将司喏抱到了床上,说:“厉尚爵和沈星楼都没有认床的毛病,你说你这认床的臭毛病是谁给惯的?”
司喏抬起脚就踹了安格斯一脚,声音冷漠如冰:“离我远点。”
“昨晚我烧糊涂了,是不是对你做了点什么?咱们是不是发生了一点什么不该发生的事?”安格斯病一好,立马就恢复了那副欠揍的模样。
司喏给了他一记大大的白眼:“你昨晚是烧了一夜烧坏脑子了?”
“咱俩没发生点什么吗?”安格斯有些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儿,不然怎么一大早地就让我离你远点呢?”
“我和你之间就不是可以随便靠近的关系!”司喏从床上起来,拿了外套就要走。
安格斯当时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趁着司喏弯腰那车钥匙的那一瞬间,就从背后抱住了司喏的腰。
司喏足足反应了大概四五秒,才意识到安格斯骨节分明的大手,就放在裤腰的位置……
瞬间像是被别人踩了尾巴的猫,司喏一下就炸毛了。脑子用力地往后一撞。
安格斯比司喏要高,司喏的后脑勺撞过去,正好撞到安格斯的鼻子。这一撞,司喏是卯足了劲儿的。
安格斯即便是闪躲,还是被司喏撞着了。
吃疼的那一瞬间,安格斯不得不松开了司喏的腰。
就算是真鼻子,也经不起这么撞啊!安格斯刚后退两步,突然感觉到一股热流从鼻孔里冒了出来……
木讷地伸手一摸,再低头一看。只见白皙的指关节中间,满是刺目的鼻血。
“发生什么了?”安格斯看着自己的鼻血,脑子又开始晕了,他伸手去扶床头柜,却不小心按到了台灯上,台灯一歪,安格斯整个人朝着床头柜砸过去。
“……”司喏倒是没想到,安格斯一病就这么虚弱,他也不晕血啊,怎么就被撞晕了?
他上前一把把人从床头柜上捞起来,虽然很没良心,但实在忍不住笑:“你是林黛玉吗?这么弱不禁风的!”
“林黛玉是谁?”被司喏扶在床边刚坐下的安格斯,突然抬头盯着司喏。
司喏压根不想理他,只是想起昨晚医生说他饮食不规律,免疫力下降外加贫血,再加上从昨晚到现在也没吃东西,大病初愈,有些晕乎也是正常的,于是拿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订餐。
谁知道刚刚还弱得跟个林黛玉似的男人,突然从背后一把扣住他的腰,将他拉到了他的怀里。
安格斯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司喏:“林黛玉是谁?女人吗?”
“……”中文说得这么溜,然而却不知道林黛玉是谁!
也不是司喏故意想嘲笑安格斯,而是司喏的确从小就对中国文化特别感兴趣。
这会儿倒是没在意安格斯抱着自己,因为他正意味深长地告诉安格斯:“嗯,女人。”
“英文名是什么?Joanna还是Kristina?”安格斯严肃地盯着司喏,非要问出个答案的架势。
司喏强压住想笑的冲动,告诉他:“都不是,黛玉她姿容绝代,才压群芳,多愁善感,心地纯洁,待人坦率,纯真可爱,嗯,是我的初恋。”
“你刚刚说我是林黛玉。”安格斯话锋突转,嘴角挂着荡漾又暧昧的笑意。
司喏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所有行为的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简称,活该!
他回头看着鼻子上塞着纱布的男人:“你还想流鼻血吗?”
安格斯果断摇头。
“那就是想死了?还不给我松开!!”司喏总算是想起了自己被他抱在怀里的事实。
安格斯依旧抱着,餍足的姿态,似乎打算今天就反抗到底。
司喏刚要有所动作,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本不打算接的,可是是玛格丽特打来的电话。
司喏只好暂时忽略安格斯,按下了接听键。
“Simone,是你让人把Candice从医院接走的吗?”
“什么意思?”司喏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
“医院那边来消息,Candice被人带走了,难道不是你的人?”玛格丽特问。
司喏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都和安格斯在一起,哪有空让人去医院把楚环带出来?再加上楚环至今昏迷未醒,就算他让人把楚环从医院里弄出来也没用啊!
玛格丽特从司喏的沉默中明白了这件事和司喏肯定无关。
“父亲呢?他去过医院吗?”司喏问。
“就是你父亲让我给你打电话的。”玛格丽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