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莎怀孕不足36周,因为身患ALS,再加上逐渐长大的胎儿对她胸腔的压迫,导致其出现了严重的心肺功能不全,所以剖腹产手术势在必行。
因手术需要,手术前十个小时,水米未进的温莎,只吃了一片抗酸药,为防止在手术中胃反酸,引发呕吐而导致窒息。
手术时间定在第二天早上九点。温凉和祁夜提前来到英国,住在了距离医院最近的酒店里。而司南成,一整晚都陪在温莎身边。
进手术室前,温莎抓住司南成的手,她说:“南成,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没一秒,我都记在心里。要是还有下辈子,要是你不嫌弃,我还想做你的妻子。我想陪在你身边,长长久久地陪在你身边……”
“我不要下辈子,这辈子我就要你陪在我身边。”司南成一直紧紧抓着温莎的手,直到手术室的大门将他和温莎隔开。
医生进手术室之前,司南成下了死命令——一旦手术过程中发现任何意外,一定要保温莎!
可当医生进入手术室后,在给温莎注射麻药之前,温莎却对医生说:“如果手术出意外,我希望能保住孩子,放弃我。”
她目光坚定,反复地说着这句话,像是奔赴战场的战士,抱着一颗必死的决心。
门外等着的人,身份显赫,医生压力不小,他们也不想手术失败,这场手术,不能失败!!
专家组一共经历了23次会诊。每次都聚集了医院麻醉科、产科、儿科、呼吸科、神经内科的主刀医生,就在本周一的一次探讨中,关于是否应该使用“肌肉松弛剂”问题,专家组就讨论了约一个小时。
以温莎现在的情况接产,麻醉是个大难题。世界五大绝症之一的运动神经元疾病,对不少麻醉药和用药剂量都极其敏感,万一用错,后果不堪设想。
剖宫产一般都是局部麻醉,但温莎这样的危重病人,最好全身麻醉,一旦呼吸出了问题,性命堪忧。
所以当温莎决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就相当于一条腿迈进了棺材里。
做好了所有的前期准备,主刀医生只能轻轻地拍着温莎的肩:“放轻松,我们会全力以赴的。”
前期局部麻醉后,一支约套管针,从温莎的颈部深层静脉插入,顺着血液的流动,插进了她的心脏附近。另一支稍短的套管针,就插在温莎的腕部动脉,实时监控着她的血压,血氧饱和度等关键指标。
温莎的心跳此时在每分钟一百零三次左右,血压在一百二十毫米汞柱。屏幕上,她的脑电波指数逐步降低,最终维持在五十六左右的理想数字。伴随着全身被麻醉,温莎逐渐停止了自主呼吸。
之前吸了十分钟纯氧,但温莎的肺部也只能够在无氧状态下维持7分钟。7分钟内,麻醉团队迅速给温莎的口中插管,建立了气道,用呼吸机开始维持她的正常呼吸。
手术进行到这一步,还算顺利。接下来产科团队开始了剖腹产手术。
胎儿不足36周,再加上温莎本身情况特殊,根据她的病情,温莎腹部的刀口比正常产妇的刀口长了两厘米。
大约五分钟后,温莎腹中的胎儿被顺利接出。
差不多十秒后,‘哇’地一声啼哭,突然响彻整个病房……
***
护士抱着襁褓里的孩子,走出了手术室,孩子正哇哇大哭,一声高过一声。
孩子被护士抱到司南成跟前。
煎熬到此时,司南成终于熬不住了,急促地呼吸着,目光一直紧锁产房大门:“我太太呢?”
“没事,你太太一会儿就会被推出来了。你看看,这是个漂亮的女孩儿。”护士抱着孩子,送到司南成面前。
司南成总算松了一口气,恨不得现在立刻推开手术室大门,进去陪在温莎身边。
温凉也扭头埋进了祁夜怀里。
祁夜盯着那个肉呼呼的小家伙,对司南成说:“抱抱吧!”
激动过后,司南成接过孩子的手,还在颤抖。不知怎么的,孩子自从被司南成抱在怀里以后,就再也没有啼哭了。而是安安静静的。
司南成颤抖着声音,难掩激动地对着怀里的小家伙打招呼:“hi,你好,漂亮的小姑娘,我是你的爸爸。你妈妈马上就要出来了,我们一起等她好不……”
司南成话还没有说完,手术室的大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推开,两个护士急匆匆地跑出来。
“怎么了?”祁夜凝眉,问道。
“产妇产后大出血!”其中一个护士随口应了一句,随后就跑了。
要不是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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