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湘妮实在太倦,侧身蜷缩着靠着椅座睡去……
“湘妮,湘妮,醒醒。”
恍恍惚惚的。
岑湘妮整开了眼睛,睡眼惺忪地眨了眨眼。
“嗯……盼?!”
她看着萧盼,好像很奇怪似的,突然一个醒神跳坐起来,四周环顾一圈,这不是她的房间吗?
她昨晚明明在齐乔正的车子里啊?
“我怎么会回来的?!”
难不成她有梦游症?
或者打开始她就在做梦?!
萧盼一下子坐到床边。
捏捏岑湘妮的脸,笑得是那个眉飞色舞:“大半夜给人去送伞,顺便玩车震呢你,你可真行,竟然弄到早上五点,连下地走路的力气都没有,还被人家公主抱着送回来——”
萧盼一遍遍回想打开门看到齐乔正一副man到爆的身形。
卷着白衬衫袖子露出一双精壮的小臂公主抱着昏睡的岑湘妮走进来,那画面简直符合所有女人对男人的幻想。
他到底体力有多好,竟然能把湘妮折腾到晕过去……
“车震?!”
显然萧盼肯定是误解了什么。
岑湘妮发誓她绝对没和齐乔正做任何越轨的行为,何况他病得那么厉害,都昏睡了过去……
不对!
他几时醒的?
醒来就恢复了吗?
竟然抱着她把她送上楼?!
她是睡得多死,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嘿嘿,别装了,孤男寡女关在一辆车子一整个晚上,你可别告诉我,你们只是在谈心哦。”
岑湘妮掀开被子下了床。
“事实是他病了,我怕他有事所以看了他一夜,就这样——”
齐乔正病了?
萧盼脑门上打了个大大的门号。
就她看到的齐乔正,和病人的状态可是八杆子都打不到一起。
“我说湘妮,该不是你病了吧?腰疼,还是腿麻呀?”
据说体力好的男人都能把女人折腾得浑身酸爽。
看吧,只要和那个男人沾上关系,就是个麻烦,就连萧盼都不信她了。
这事要是传到岑碧琪的耳朵里,她不就一铁板钉钉的小三吗?
.
早上十一点。
齐乔正一身笔挺修身的黑色西装从会议室里出来。
男人雷厉风行,完全看不出昨晚刚发作过一场可怕的病……
回到办公室。
齐乔正脱掉外套扔在沙发上,邢严跟进来关上门,跟他报告岑碧琪那里的状况。
“昨晚岑小姐打了好几通电话过来询问齐爷的行踪。”
“搪塞过去了吗?”
齐乔正翻阅手中的合约,心思根本不在岑碧琪的事上。
“我告诉夫人齐爷临时有个会议飞去了盐城,今早才能回来。”“嗯。”
齐乔正无心一应。
抬头看邢严还站在那儿,目光变得犀利了几分:“有什么事不要吞吞吐吐。”
齐乔正肃穆起来的气场,邢严就是跟在他身边十多年都还没能适应。
“虽然我这么告诉了岑小姐,但岑小姐好像对齐爷的行踪很是怀疑,给盐城分公司那边打去了电话确认您的行踪,当然我已经提前交代妥当,那边的人已经敷衍了过去——”
要知道这样的情况以前从来不曾发生。
这一年来,齐乔正的病有时发作的很突然。
突然的失踪,突然的联络不上。
每一次邢严都用各种借口搪塞岑碧琪。
之前岑碧琪也不会多问,即便有疑心也不敢去求证,但最近邢严发现——
“岑小姐找人在背后调查齐爷,这份是她请的私家侦探跟拍的资料,那个人,我已经处理妥当了。”
邢严将一份跟拍文件放到齐乔正桌上。
里面是一张张齐乔正行踪的照片。
最新的照片拍到的是他的车停靠在一栋建楼的公寓楼下。
还有车上的男人将一个打着伞的女人拉上车,清晨的时候又亲自抱着她送她上了楼……
邢严跟了齐乔正十年有余。
他很清楚雨夜的时候,齐乔正犯起病来毫无征兆,有时甚至药物都无法压制病情。
昨夜暴雨那么大,可齐乔正竟然和岑湘妮呆了一整个晚上。
一个先前就算计过他的女人,而且还可能是齐秋晨那边派来的内应。
邢严不明白一向谨慎的齐乔正为什么会做这么冒险的事。
该不是真的像骆川打趣时说的那样——
齐爷和她睡出了兴趣来?
“岑湘妮背景复杂,齐爷应该对她更加小心防范。”
齐乔正深潭般的眼神蕴得很深。
倏然抬眸看着邢严的时候,不禁让堂堂七尺男儿喉结上下一个困难的滑动。
“出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