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虽然程度不那么深,但是折磨人的程度也差不到哪里去。
如果说在庄子里的昏迷是有阴谋的,那她后来两次呢?
……
这一夜显然又没有睡好。
翌日天蒙蒙亮,她早起想到暂代了徐澜的职务,便整理好徐澜提供的消息,然后到谭绍公事房里先把公事给禀了。
昨日谭绍虽然去过徐家,但因为也只草草说了几句,并没有理的十分清晰。
“工料坊毫无疑问是王照他们专门设立用来销赃的,如无意外,两条商船的船主跟此案无关,而船坞虽各有违纪的现象,但与此案本身也无关。
“关键就是工料坊,对方居然隐藏了有数十名之众的保镖打手,可见暗合之前的猜测,此人定然在漕运司有不凡背景。”
经过长缨这么一归纳,就清楚多了。谭绍点点头,问了几句,又传人把霍溶请过来。
长缨看到霍溶,脑瓜仁里又起了莫名的疼痛。
她揉着额角,装作垂头看文书。
霍溶面色如常,进来后自顾在另一边坐下来,先把手里一沓卷宗递给谭绍,然后道:“这是这几日连续跟踪盯梢过后的结果。
“据查,刘蔚才是嫌疑最大的那个人,他的后台经估测很可能是漕运总督府的参政彭燮。
“徐将军追查的工料坊,昨夜我让人捉住里头的伙计审问过,确实有与刘蔚特征极其相符的人时常趁夜出现。
“钱韫已经确定跟盗料一案无关,但是值得关注的是,钱韫与吴莅在三年前曾经为着催粮的事起过冲突。
“具体情况虽然无人知晓,但是,这二人直到如今依旧暗中勾心斗角,而看起来钱韫也没有过从中调和的意思。”
谭绍凝眉翻看了两遍,说道:“钱韫没有从中调和,但吴莅却是他的人,也就是说,刘蔚与其背后的人,很可能与钱韫这一党形成了两派?”
“漕运司里已经出现了有着明显分岐的两党或者多党,已是可以确定的。如今要破这个案子,将案犯捉拿归案,已经可以不费吹灰之力。”霍溶道。
“嗯,”谭绍扬眉,“既然证据完整,那就直接去寻漕运司拿人。”
霍溶默了下,然后道:“证据在手,拿人的事倒是不急。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过段时间我会给将军一个交代。”
长缨听着他们说话,一直没做声,听到这里却情不自禁坐直身子:“这是徐将军辖下的差事,你——”
“你还想干什么?”谭绍抬手止住她,问霍溶。
霍溶扬唇:“不干什么。总之我保证不会违反军纪便是。”
长缨冷眼瞧着这厮:“船料由我们这边分管,转交给霍将军多有不便,就不劳霍将军费心了,还是我来。”
案子都办完了,现在由他单独接手?想得倒美。
“虽然是你们的案子,但是徐将军重伤在身,不便操劳公务。”霍溶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
“徐将军已经把公务暂交给我,交代我可以随时找他商议,而且此事他也已经跟谭将军禀报过。
“霍将军这是质疑徐将军的能力,还是质疑谭将军的决定?”
长缨正面回击,不留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