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凌家的事情什么都不清楚,你凭什么申张正义!”徐澜厉声道,“人家武宁侯都没去问责,她有没有害死谁,她做过什么,跟你相关吗!
“她若有罪,难道不是应该朝廷王法去判决她?就算她犯过错,古人还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她隐瞒身份又妨碍到你什么了?!”
“是跟我无关,但你不能说我揭露她就是我的错!”
她也受够了,在他面前委屈求全那么多年。“什么时候指责一个杀人凶手也成了有罪了?我知道凌渊和霍溶就等着查到我头上呢,无所谓!大不了我不做这个将军了,我回去!”
“这不是你个人的事情!皇上派武宁侯过来是来应付漕运司那帮人的,倘若你之前得了逞,逼得侯爷无路可走,那么他要么继续跟长缨寻仇,要么则不管不顾的包庇!
“他若包庇她,便很可能会成为漕运司的人拿来反制他的理由!他这个钦差变得被动了,到时南康卫还怎么当差?!这是你撂挑子不干就能解决的事情吗?!”
苏馨容心头发凛,她没想这么多。“那他可以选择寻仇!逼走沈长缨!”
“这功绩官职都是她自己挣下来的,她凭什么走?!再说她走了,这后患就不存在了吗?!”
徐澜因为伤在肋骨,怒斥到这里,已经忍不住捂胸咳嗽起来。
苏馨容有些慌张,她想伸手扶他,被他一巴掌甩开,后退了两步。
她眼眶发热,咬起下唇,蓦然想到了刘蔚。
凌渊对沈长缨出手的消息是她透露给刘蔚的,是因为她急于想知道沈长缨的秘密。
徐澜说这件事影响到的是凌渊,那么足见是刘蔚蓄意在背后推波助澜。
而刘蔚是太子那系的人,他会做什么,不管他做什么,都决不会是有利于南康卫的事情!
这样的话,的确就不只是她之前想过大不了回苏家去能解决的了,她终于也明白先前凌渊何以会几次怒视于她,这么看来,很有可能整个苏家都要被她拖累进来了!
“你等着侯府的人上门吧,”徐澜勉强平息住喘息,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冰冷,“你身为南康卫的将军,却听信外间谗言扰乱军纪,意图干扰钦差行政,会付出代价的。
“我只希望你不是跟漕运司的人私下勾结,否则,你就自求多福!”
“徐澜!”
徐澜撇下她,捂住伤处缓步往外走了。
苏馨容踉跄两步,脸色已经变得雪青。
长缨在徐澜离开之后走进门来,一眼望见苏馨容抱着膝盖靠墙蹲着,将泪未泪,失魂落魄。
她大步过去,停在她面前。
“沈长缨?”苏馨容倏然间将背直起,怒恨地盯着面前人,“你怎么进来的!”
苏家下人不可能让她轻易能进来。
“都这个时候了,你觉得我要进来还会有人敢拦我吗?”长缨冷声道,“没功夫跟你闲扯,对你的败相也没兴趣落井下石,我过来只有一件事,你从哪里知道凌家这么多事情?昨夜里是谁把消息传给你的?!”
“我为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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