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轨迹,对将来的她乃至杨肃甚至都大有裨益,她已经在宁氏那里撕开了口子,也必须坚持下去。
不管怎么说,凌渊让她下个月走,那就是还有一个月时间,不见得她就真要被逼上梁山。
“太阳这么晒,站这里做什么?”
身后忽然有声音,平稳不失温暖。
她转身,看到霍溶在面前,穿着家常袍子,双手随意搭在腰间,垂眼望着她。
他额间有点薄汗,带着点气音,像是从哪里奔跑过来的样子。
长缨气血浮动,没想到他会来。
“跟我来。”
霍溶弯腰牵起她,往家里去。
门下与谢蓬迎面碰了个正着,长缨立住,霍溶道:“谢蓬。这是,我夫人。”
谢蓬被这称呼愕了一下,立时注视起长缨,察觉到霍溶锐利眼光,才行了个礼,让开了。
进了房,长缨埋怨:“什么夫人?”
霍溶道:“霍夫人。”
长缨抚额,闷声坐下来。
霍溶端来切好的鲜果到她面前,帕子擦擦手道:“凌渊想调你走?”
这片刻间,长缨已经做好了应对准备:“吉山卫是少擎他们家掌着的,这样挺好。”
霍溶看了眼她,把手里一份文书抛过去:“这是宋逞与顾家近来在京分别就海运之事的动向,听说你近来跟宋家女眷有接触,兴许对你有用。”
长缨接过来翻了翻:“你怎么会得到这么多消息?”他又怎么知道她用得上?
“谢蓬带过来的。他从京师来。”霍溶打量她:“你既然想结交宋逞,眼下离开岂不是功亏一篑?”
长缨猜想这个谢蓬便是他近来才到的那个朋友。她注意力停留在他后半句上。
“我又没说立马就走。他给我的时间是下个月,所以我还有时间。”
她垂头细看着文书上所列条目。
霍溶望着她头顶沉吟,时间不是问题,只要她不想走就行,调令的事他可以解决。
他道:“你结交宋逞做什么?”
“多条人脉总归有益无害。何况我这种在朝中没什么根基的人。”
听起来真是合情合理。但眼下要紧的事情不是这个,而是凌渊。霍溶坐上她对面的椅子,靠住椅背道:“杨际当年是不是跟凌家求过亲?”
长缨抬头。
霍溶看她这模样便知猜对了。
杨际冲着长缨来,凌渊应该知道杨际图的是什么,但凌渊还是选择了要这么做,大约是不惜利用杨际的意图来逼退他。
他拿了块桃子,道:“杨际图谋的是凌家的势力,不是我霍溶,你安心呆着,做你想做的事情便是。”
长缨合上文书:“你没必要沾惹我。聪明的话,就该立刻和我划清界线。”
当然最好的局面是他和凌渊统统都离她远远的。
但凌渊这边由于她的目的在凌家,因此跟凌渊一刀两断是不可能的。
因为她不见得能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要保凌家,将来必须还得凌渊乃至是凌家上下跟她配合。
“我不聪明。”霍溶道:“我要是聪明的话,三年前就不会让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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