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石头的声音特别刺耳。
我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还有很难闻的味道。
余焺不动声色,站在原地,一直看着石头。
萧谦墨也冷着脸,一直看着。
看得出来,他们都特别注重这结果。
我直视着,火星四溅,眼花缭乱。
那师傅的脸色越来越轻松,最后,切开一个小口子,他松口气……
“这石头,有几处上长了苔藓,从这里切下去,如果有色,那这个就有料了!至少是半满的!”
萧谦墨听了师傅的话:“继续切!”
我听不懂专业术语,但也知道,这石头有东西,而且很可能是好东西。
顿时,紧张的感觉又增加不少。
余焺淡定地看着石头,眉头紧了几分。
那师傅的手特别稳,一直往下切。
切着切着,那块石头就露出来了。
师傅往水里一放……
哗哗……哗哗……
切过之后,石头升了温,往水里一扔,自然会出现那那种因为温差而产生的声音。
石头出来之后,一块绿油油的东西,晶莹剔透。
我知道,这就是玉。
不过它现在还没有塑型,所以不算好看,只是成色不错。
萧谦墨弯起眼睛笑了一下,把石头拿在手上,然后看着余焺:“余总,果然好眼光。这石头是你挑的,我算是捡了便宜。”
心里沉了一下,这萧谦墨,还真是会挖苦人。
我挽住余焺的胳膊,他却抬手拒绝,走到切石头的师傅身边:“我来!”
他把他手里的石头放在桌上,然后给了师傅一支烟。
师傅抬头看着萧总,后者点了点头,然后师傅让了位。
我站在他身后,不敢相信余焺竟然要亲自操刀。
他可能是不信任这师傅。
也是,石头本身有没有料是很重要,但切得好不好,更重要。
稍不注意,一块石头就切毁了。
虽然这师傅看起来满满的经验,但是,余焺明显不相信他。
坐到刚才师傅坐过的位置,余焺戴上眼镜,戴上手套。没有丝毫犹豫,又看了看石头,一手拿着器材,一手开始准备切割。
我有些不忍心看,从他刚才摸出来的烟盒里取出一支烟,开始抽起来。
这种时候,我需要尼古丁让我静一静,淡定点。
如果是米雪,她肯定比我要稳得多。
刺啦刺啦刺啦……
一阵电光石火的声音,依然火花四溅。
那师傅也现在旁边看着,满脸期待。
从来没想过,余焺切石头的手法竟然如此娴熟,丝毫不输刚才的师傅。
他低着头,我只能看到他头顶,他的头发有一丁点儿乱,想伸手帮他整理一下,却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现在要紧的,是他手里这块石头。
我走过去,小声让师傅给我讲解一下。
否则,我心里的紧张,是无法遏制的。
师傅是个大方的人,他看了我一眼,有些不苟言笑:“余总选的是翡翠原石。一般而言,翡翠原石在结构上是分层的,分为三层,最外面一层是石性较重的石皮,中间是雾层,再里面就是翡翠!”
我听得晕头转向,也看不出什么。
余焺专心切着石头,没有抬头,他没有直接一刀切,而是拿另外的,一个较小的工具一点一点地磨,他很耐心,尽管眉头一直皱着。
师傅继续讲解:“雾层是判断里面有没有翡翠,或者翡翠好坏的标准!”
他刚说到这里,余焺切开了最外面的一层。
估计就是师傅说的石皮,去除了一点,磨开一个小口子。
我看得紧张。
旁边的萧谦墨也一直看着,没有开口,更没有参与我和师傅的对话。
“雾也分等级,白雾跟黄雾是最好的!”他顿时惊讶起来,“这是白雾!”
我心里一跳,有了希望,狠狠地抽了一口烟,把肺彻底扩张开了。
正在这时,余焺突然停了下来。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深色有些不太对。
我再次紧张起来。
萧谦墨走上前:“怎么,余总,不敢?”
“萧总,观棋不语真君子,同样的,看人切石头,最好也不要插嘴!”我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刚才余焺看师傅切石头的时候,一言不发,我希望你也君子一点!”
正是关键时刻,我不希望现在有人影响余焺。
韩总上前,抱歉地笑了笑:“你是顾小姐吧?大闹我的酒会,从我酒会公然带走我的客人,有个性!不过,赌石嘛,就是图一乐,顾小姐不必计较!”
言下之意,是我太小气了,斤斤计较。
余焺低着头没有看我们,只是说了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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