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豆子离开了。
那个小小的孩子。
我在医院,却什么都做不了。
所有的事,都由米雪一人打理。
余可馨也赶回来了,她认定我的病痛是顾风尘的错。
她拒绝了,没有来。
何必再打扰她?
但我承认,我想她。
就当自私一回了,反正,我在她心中也是自私之人。
但她还是来了。
“你,你来做什么?这,这里不欢迎你!你……你给我走!你不是不来么?你现在又来猫哭耗子做什么!”余可馨语气不善。
“对啊,我就是过来,看看他到底有多惨,你不是说他快死了么?我倒是要看看,他离死还有多远。”
伶牙俐齿!
她有多恨我?才会说这种绝情的话?
很久以前,她问我,何时才能做到跟我一样冷血无情。
现在,她做得不错。
至少,变成了她想要成为的样子。
我很欣慰。
门外是她们的争吵,我静静听着,连让余可馨带她进来的话都不想说。
听着她的声音,我闭上眼睡着了。
恍惚间,我梦到在手术室的画面,她哭着喊着,说我没有心,说我绝情。
甚至求我,让我不要杀了我们的孩子。
“顾风尘,不要孩子!”我回答她。
不能要孩子!
不然,你怎么办?
她说:“余焺,你真的是我见识过,最无情,最冷血的人!”我伸手,摸到他脸上,“虎毒不食子,你呢?你何止是老虎,你简直就是……修罗!地狱里的修罗!”
她说:“你叫我怎么办才好?”
她说:“向日葵是你送的吧?”我喃喃低语,“谢谢!余焺,谢谢……”
她说:“余焺,这辈子我们相互欠下太多,你不起来,那些纠葛,怎么了结?”
脑海中的画面突然跳了,跳到她转身要离开。
我睁开眼,余可馨跪在地上抱着顾风尘,让她不要走。
这小傻瓜,人要走,求有何用?
“顾风尘……”我叫她,“过来。”
“怎么?”她走过来,看着我。
“给我倒杯水。”我甚至只能用这个借口,留住她。
但她走了。
正发高烧,但我的心很冷。
她再次冲进病房的时候,余可馨正喂我喝水。
她趴在我身上就开始哭开始闹。
“余焺,你这个混蛋!你说句话会死啊!你……啊啊啊!”
“余焺,我们的孩子……我们第一个孩子,也……”
“该死!哭什么!”我最见不得她哭。
一哭,她一哭,我就心碎。
余可馨出去之后,我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让我抱一会儿,媳妇儿。”
我不责怪她所有行为和语言,正如她原谅我。
……
出院之后,我回到公司开始忙碌。
腾出时间去她面馆的时候,已经有些日子了。
我太思念她,所以直接拉着她,上了车,让司机下车等着,然后亲自开车回了巴洛克。
在床上要了她一遍又一遍,她笑我不懂节制。
她是我的女人跟她做点什么,为何需要节制?
我告诉她,我把面馆旁边的铺子买下来了,送给她的。
也因为,余可馨毕业回国,我让她练练手。
原以为会安静一段日子,但萧谦墨,把余烨从仓库救了出去,还带走了余可馨。
我跟顾风尘赶到的时候,萧谦墨也来了。
达成协议,去赌石。
赢了,人我带走。
输了,我无话可说。
但赌石,虽然我很多年没有碰这东西,但我赌赢的把握,不小。
萧谦墨切出来一块不错的石头,我看着那个师傅的手法,担心出了岔子。
很少信任一个人。
所以我走上前:“我来!”
我戴上防护眼镜,戴上手套,看石头的纹路和口径,开始准备切割。
时隔多年,没有碰过石头。
但下手的时候,却没有犹豫。
赌石,三成靠专业知识,七成靠运气。
一旁,切石头的师傅正给顾风尘普及知识。
“雾也分等级,白雾跟黄雾是最好的!”他顿时惊讶起来,“这是白雾!”
我停了下来,里面的颜色,有些不太对。
再切下去……
但我还是,继续切。
直接拦腰切开。
终于……
“嘿!”师傅大叫一声,“满绿!”
我也看到了,猛地把石头扔进水里……
再捞起来的时候,师傅彻底激动了:“蓝冰的料子!无棉!好啊!好!”
起身,摘下手套,取下眼镜,拿着那块石头交给师傅:“找人打一对镯子出来。”
把顾风尘揽在怀里:“给你的。”
萧谦墨和韩总在旁边一边摇头一边拍手。
“余总,你行!”萧谦墨一拳捶在余焺胸口,“行!我萧某服!”
嗯,服就好。
萧谦墨,也的确是个人物。
他愿赌服输,把余烨和余可馨,都还给我了。
算是,多了一个朋友。
晚饭过后,我把余烨带到山上,挂在山头,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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