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良之看了惠之的来信,字字锥心,句句刀割,她深深能够体会惠之的心情,她哭得累了就躺在床上睡着了,梦里她看到妹妹笑着向她走来,却又不讲话,无论良之如何喊她,她都只是微笑不语,良之急了,不禁从梦中惊醒,口里还喊着惠儿。她醒来满头大汗,看到她母亲惠妃、她的侍女采薇,没想到曼斯竟然也在,惠妃看她满头大汗,梦里又一直喊着惠之,以为她做了噩梦,良之哭着对惠妃说她看到惠之全身溃烂不堪,惠妃听了也只能默默流泪。
曼斯安慰良之:“长公主,您定是太想念六公主了,我刚听说六公主给惠妃娘娘写了信,信上说她在川巴过得很好,而且蒙熳王子和她相敬如宾,没想到六公主嫁了个不错的郎君!”良之听了也只是苦笑,她不语,不想说破这个假象。良之看到曼斯在这里,有点惊讶,她问道:“怎么先生会来姿生阁,想必是有什么事吧?”
还不待曼斯开口,惠妃说道:“先生要回罗曼蒂克去了,走之前这是特地向你我辞行呢!”
良之心里感到惊讶,她对曼斯说:“怎么,先生这就走了?不再多待些时日么?”
曼斯笑了笑说:“我的授课先告一段落,况现在两位公主出嫁,这宫里着实少了许多生气,我也许久未曾回家与母亲相聚,心里也着实想念,想先回家看看,今后如有需要,曼斯会再回来的。”
惠妃也笑着说:“是啊,先生也许久未回家了,她母亲定也十分想她,我们可不能一直霸占着先生啊!”惠妃今天似乎很高兴,也许是看到了惠之的来信,并且她知道了惠之在川巴过得十分不错。良之听了她母亲的话,看了看曼斯又对惠妃说:“母妃,我有些事情想要请教先生,您先去忙吧,今日就请先生留在姿生阁吃饭,您去叮嘱厨房准备准备吧!”惠妃听了满心欢喜,于是出去准备饭菜。
曼斯看良之这样遣走她的母亲,想来定是有什么事要与她说,于是问道:“公主是有什么要紧事与我说么?”
良之擦了擦头上的汗,又将藏起来的惠之从川巴寄来的信递给曼斯道:“先生有所不知,这是惠儿背着我母妃写给我的信。”她将信递给曼斯,曼斯看了良之一眼,接过信认真看起来,完毕后她对良之说:“我明白六公主的意思,她一个人在川巴过得并不是很好,只是不愿娘娘知道后伤心,所以才给你们两个分开写了信,六公主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良之继续对曼斯说:“惠儿总是为他人着想,什么时候我们可以为自己活一次啊!”
曼斯放下手中的信,问良之道:“怎么,公主您有心事么?”
良之想了想,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瞒先生说,七年前,在我嫁给海日王之前,曾经我和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一起私奔过,不幸的是,我们被抓了回来,那一次,父王母后显些要了他的命,父王下了死命令,如果我再敢和他来往,就抄了他的家,而且,为了惩罚他诱拐我,父王下令挖了他的膝盖骨,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王上反对你们来往?”曼斯问道。
“是的,原因有两个,其一,我是公主,他是平民,门不当户不对,其二,我是公主,将来就是要嫁给王孙贵族的,所以,为了让我们彻底断绝联系,他被挖了膝盖骨,永远不能走路,而我,就即刻嫁到了海日,成了海日王的妃子,我知道,从那以后,我的人生就幻灭了。在父王母后眼里,他们的面子永远都比我们的幸福更重要,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句话,只能出现在戏文里,是不切实际的空想,从那时候起,我就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了灵魂。所以现在,只有我可以明白惠儿的苦,从我出生那一刻起,我就被剥夺了爱的权力,恨的权力,我的人生就是木偶戏,永远被人操控着。”
“原来公主还有这么一段不堪回首的前尘往事!”曼斯不禁感叹起来。
“他,还活着吗?”曼斯竟然弱弱地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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