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与我说起你的时候我还不信,直至亲眼所见才发现这世上竟还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方才,我险些将你错认成了我已亡十余载的皇妹玲珑。”她再抬起眼时,已是满眼含泪,“你不会介意吧?”
清池摇摇头,道:“贫道不介意,很早以前明王已经把那位亡国公主的往事与贫道说了一二。贫道若是没记错的话,明王以前在东溟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还娶了玲珑公主为妻,是吗?”
扶锦绣别过头去拭眼泪,道:“是啊。”
“看样子王妃真是思念皇妹得紧。连玲珑公主生前的丈夫也一并接手了。”
扶锦绣僵了僵,面有难堪之色:“逝者已矣,再想念又有何用,总归是人死不能复生。”
清池道:“当年王妃亦生在东溟,可知当时玲珑公主是怎么死的吗?”
扶锦绣身体一僵,莫名地看着清池。清池道:“王妃不愿说便罢了,贫道也只是说到这个问题上略显好奇而已。”
她没有一丝起伏的神色,俨然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乍一看起来,好似与扶玲珑真的没有任何联系,但是……
扶锦绣道:“你与玲珑长得太相似了,问起这些来我也不觉唐突。当年战王带军攻入东溟都城,玲珑便是死在他脚下的。”
清池很想冷笑,这还说得真的惹人误会啊,竟把脏水往九渊身上泼!她到底还是忍住了。
阿巧送了茶过来,扶锦绣亲自给清池斟了一杯茶,道:“道长请喝茶。”
清池瞅着她动作柔美而熟稔,道:“贫道不喝茶,贫道喜欢喝甜酒。”
扶锦绣愣了愣,便欲吩咐外面的阿巧道:“去给道长取些甜酒来。”
清池又道:“但今日贫道不喝酒,贫道是来给王妃做法驱邪的,喝酒会误事。”
“驱邪?方才道长不是做过了么?”
清池细细看了看她,忽而抬手触到她的眉心,道:“王妃体内祟气缠身,想要一时半刻祛除干净还有些难度。”
扶锦绣闻言往后退了退身子,躲开清池的手,眼里幽幽,嘴上却笑道:“道长可真会开玩笑。”
清池眼风扫到池塘里无所事事的血红色锦鲤,到底还是有些古怪。
清池沉吟道:“哦,方才你说玲珑公主死在了战王的脚下,贫道却听说战王在东溟甫一见到她时,她便已经奄奄一息,更如百岁老妇一样,枯皱沧桑,仅剩下最后一口气。”扶锦绣颜色变了变,清池的视线落回她脸上,“玲珑公主能变成那般模样,为何王妃如今仍是花容月貌?若是你觉得贫道在说谎,大可叫战王过来对峙一番。”
扶锦绣深吸一口气,笑了起来,道:“东溟人是那样,虽寿命活得比一般人久,可在死的时候却比一般人更加枯老难看。没想到你知道得那么多。好了,不说那些陈年往事了,不如说说道长打算如何为我这个地方除祟呢?”
今天万字更,老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