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车子在一个小巷前停下。
巷口一家羊肉汤锅热气腾腾的传出阵阵香味。叶怀玉的肚子迅速做出了应景的回应。“咕咕。”
男人瞥她一眼“饿了?”
“嗯嗯。”小秘书不停地点头。
司机欧巴打了个寒噤,但见小秘书直直地盯着总裁大人,两眼冒着绿油油地光,像是盯着煮熟的羊肉。
“饿就先忍着。”不愧是总裁,总是那么地有气场,司机欧巴心中又为偶像点了个赞。
希望瞬间粉碎成了泡沫,这实在是打击太大!叶小秘一个星期没有吃好睡好,中午因为赶路太困,补了个觉错过了午餐,下午开会太紧张又没好意思拿点心吃,肚子里早就唱空城计了。
资本家果然是没人性呀!
叶小秘无精打采地跟着总裁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一条小河边。
河水已经结冰,河岸两边都是覆盖着薄薄的白雪的二层阁楼。虽是北方,却有点江南水乡的味道。
河边宽宽的石条路很是热闹。小孩子们穿梭打闹,卖水果的、卖糖葫芦的此起彼伏的吆喝,小商店都布置地热闹喜庆,提前营造出了过年的气氛。
秦淮走到一个书报摊,拿了一份报纸付了钱。又跟路边的摊贩买了二斤橘子。拎着口袋,拿着报纸,安静地走在小道上。
总裁大人这副居家男人下班回家的模样,惊到了叶小秘书,连路边飘香的油果子都没能成功地引起她的兴趣。
她一脸惊悚地跟在后面,更一脸惊悚地看着总裁大人飘进了路边的一家麻将馆。
天胡地胡七大对,无宝自摸十三幺。横批:大杀四方。
叶怀玉感慨,好有气势的对联。
开门进去,暖气伴着浓浓烟味扑鼻而来。
不到20平米的房间,紧紧凑凑居然摆了八桌麻将。只一两桌还没有凑齐。抽烟的、嗑瓜子的,年老的、年轻的,各色人等齐全。
房顶上晃晃悠悠两盏白炽灯格外的亮。砌到一半的白砖墙看起来很旧了,墙上挂着一排不知道记录什么的本子。
一看就是个历经了悠久岁月,见证了无数悲欢离合的地方呀。叶怀玉不明白,现在这时候她脑子里居然能冒出如此诗情画意的评价。
紧接着,她眼睁睁看着总裁大人飘到一张桌子前,桌旁坐着一个戴老花镜烫着卷发的老婆婆,一个四十来岁齐耳短发的女人和一个大概也四十来岁,身形魁梧的中年男人。
总裁大人跟人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便坐下,姿态优雅地将手中的报纸和橘子放在身旁的凳子上,再姿态优雅地挽起衣袖,开始——搓牌。一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顺畅。
“过来剥橘子!”总裁大人一边搓牌,一边不忘使唤丫鬟。
此时的叶怀玉,嘴巴已经可以装得下一只橘子了。
太惊悚了,太惊悚了,这个,堂堂的环宇集团总裁,知名财团继承人,竟然到这种地方来打麻将,这是个什么情况呀?
叶怀玉脑子迅速的转着,自家总裁肯定是不愿意别人知道他的怪癖,所以才找到自己这个有把柄在手的人来使唤。哎,这可就严重了,总裁又有秘密被她知道了,以后可就真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叶小秘期期艾艾的半天都没能磨到秦总裁身边。实在是太需要勇气了!她觉得,这种情况,自己是不是该回避一下呀?谁来告诉她呀?
报复,这一定是报复,叶小秘悲愤地得出了结论。
中年男人看秦淮穿着不俗,瞬间提振了精神,今天有搞头!
“两块哈,我们不打五毛的!”男人豪迈地朝椅子后面一靠,冲着对面的女人挤了挤眼。
“咳咳。”叶小秘简直无法淡定,她感觉头上一万只乌鸦正在飞过。
然而,总裁很淡定,整张脸完全毫无表情,一心只专注于砌长城。
总裁的牌已经砌好了,叶秘书还徘徊在路上。一记眼刀横飞过去,某人终于是提速瞬间来到了总裁身后,乖乖地坐在后面当剥橘子丫鬟。
叶小秘两三下剥好一个橘子,递过去。
“洗手了吗?”嫌弃的眼神。
都在这种地方坐下打麻将了,还装什么讲究啊?小秘书气得冒烟,直接将橘子塞进了自己嘴里。
又是一记嫌弃的眼神。
乖乖洗好手,叶小秘坐下开始剥第二只橘子。
“开杠!”中年男人兴奋的将自己的牌面推倒,他摸了杠底,拿到手中一看,顿时面露喜色,很有气势地往桌子上一拍:“清一色,杠上花!给钱给钱!”说罢大刀阔斧靠坐在椅子上,得意的抖着双腿。
大总裁面无表情摸出钱。
叶小秘乐了,看你欺负我,栽了吧,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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