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玉看着秦淮,眼睛里全是委屈和控诉。
那眼神竟是叫他心中一跳。
“很好笑吗?”男人冷冷的声音打断了所有的笑声。
众人顿时有些摸不着方向,不敢再吭声。看来啊电视上说得没错,这个总裁果然是个阴晴不定的。
叶怀玉也不等他回话,蹲下身将地上的包子捡起来放进包里,然后低着头转身离开。那背影,无端端让他觉得难过。
手伸到半空又收了回来。秦淮一脚揣在办公桌上,又使劲松了松领带,TM的,过了这么久,自己还是见不得她哪怕一点点委屈的模样。
叶怀玉踉跄的几乎是逃出写字楼。
她有种嚎啕大哭的冲动,这么久了,她都没有哭过,哪怕别人再怎么奚落她。可是今天她却很想放肆的大哭一场。
她拐进了旁边的一条林荫小道,在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找了个椅子坐下,脱掉鞋子,将自己圈起来。将头埋进膝盖,放声哭了出来。
她任凭自己放肆的哭,仿佛要一次将这大半年的委屈通通都哭出来。
过往的行人都忍不住关切的看上两眼,却又不好出声打扰。
不远处的拐角处,一身黑色衬衫黑色西裤的男人伫立在大楼下,远远望着这一幕。
直到女人起身离开,那人才挪动脚步。
酒红色的发被阳光度上一层迷人的金,独特的钻石耳钉更增添了男子魅惑的色彩。
“看,那边那个男人好帅!”
“哇,简直是我梦想的类型。”
“先生,我们可以合照一张吗?”有女孩过去叫他。
可他却像个聋子,任人怎么叫也听不见。
女孩伸手在他眼前晃动,可他却像个瞎子,任谁怎么样他也看不见。
他的眼只看见那抹渐渐离去的背影,他的耳仿佛还回荡着她越过街道传来的哭泣声。
你为什么那么伤心?你为什么会觉得委屈?就这样你就觉得委屈了吗?
他的眼中忽然浮现出恨,之前的怜惜心疼似乎都不曾存在过。
一年,这一年,他对她的恨从来没有减少。有时候他甚至想要破开她的心来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热的。
“是个瞎子吗?”
“好像还是个聋子。”
“哎,可惜了,这么英俊的男人。”
两个女孩离开,不时还回头来看看。
做个看不见的瞎子,听不见的聋子,其实会更好吧,他自嘲的想。
叶怀玉回到家,琳娜似乎已经出去了,进门处的小桌上放着专门给她留的粥和小葱炒鸡蛋。
这是一间不到四十平的小套间,被房东隔出了两个卧室。厅很小,但足够摆下一张不大的方桌和两张椅子。
餐桌的上方挂着琳娜亲手画的卡通年画。
看着桌上过于简单的饭菜,叶怀玉有些难过。这一年发生太多的事情,姨母在与人纠缠的过程中损伤了耳朵,即使戴着助听器,也是只能听见很微弱的声音。得以洗脱罪名的姨父陪着姨母回了乡下去住。
表弟怪父母拖累了他,离家出走,独自去外面闯荡了。
琳娜则还在T大读书,今天大四了,专门找了S市的单位实习,就为了陪着自己。
房间里静悄悄的,叶兰生拿出包里的包子,坐下来喝了两口粥,就回房休息了。
她将被扯坏的包随手扔到一旁,便一头栽到了床上。
再找不到工作该怎么办呢?
秦淮,秦淮,你为什么偏偏在那里出现呢?
她翻了个身,从包里拿出一个本子,一页页翻开看着。
“秦氏少东强势接手秦氏。”
“终成眷属,乔安安订婚秦氏总裁。”
“年轻有为,秦氏总裁当选年度国民老公”
“势不可挡,环宇集团拿下西北地王。”
一页页,全是关于秦淮这一年的新闻和照片。
他们原本便不是一个世界的,现在这样其实也很好。
她抬起左手看了看无名指上的戒指,叹了口气,关上本子,拿出画架。找不到工作,手里的画稿就更要加紧了。
第二天一早,叶兰生起床,隔壁房间仍然很安静。
难道这丫头还在睡?平时这个时间,她早都起来了呀?
她轻手轻脚推开琳娜的房门,房间里竟然没有人。被子整整齐齐,完全不像是动过的样子。
她忽然反应过来,昨天自己一直画画,然后就那样睡着了,似乎并没有听见琳娜回来的声音。
她赶紧摸出电话,拨了琳娜的号码。
“叶、怀、玉?”电话那端传来陌生男人略微沙哑的声音,不紧不慢,一字一顿。
叶怀玉的心中一瞬间闪过一丝惶恐:“你是谁?我找琳娜。”
“怎么,不知道我是谁吗?”男人的声音仍旧是不紧不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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