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分钟都等不起,所以拒绝给赵耀打电话。
现在,又十五分钟过去了,林嘉月也觉得不是堵车那么简单的事了。
在手机通讯簿里找到赵耀的手机号,她拨了过去。
“嘟……嘟……嘟……”忙音响了好久,就在她想要放弃的时候,电话终于打通了。
“喂,您哪位?”电话那边的男人声音有些沙哑,明显不是赵耀本人。
林嘉月拧眉,她害怕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于是小心翼翼地问,“您好,这应该是赵耀警官的手机吧?”
电话那头的人应声,“对,我是赵耀的同事。”他的语气透着一丝担忧和沉重。
林嘉月心里咯噔一下,“赵耀呢?是这样的,他今天上午去盛京大学听讲座,我们认识的,约了晚上一起吃个饭……”
赵耀的同事似乎知道这件事,“是韩老师?”
“对,是我们。”
确认了他们的身份,赵耀的同事这才赵耀现在的情况告诉了林嘉月。
挂断电话后,她转脸望向以询问目光看着自己的韩轩,眉头深皱,“赵警官来不了了,他正在市中心医院抢救……”
韩轩的眉宇间也拧起一座小丘,起身,“去趟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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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轩和林嘉月赶到市中心医院时,赵耀的手术还没做完,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坐着三个人,身穿警服的应该就是那个在电话里跟林嘉月通话的警察,另外两个是一对母子,应该是赵耀的妻儿。
女人年纪和赵耀相仿,瘦瘦的,脸上满是担心,红红的双眼已经没了眼泪,眼角残存着干涸的泪痕。靠在她身边的男孩不大,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样子,他没有哭,小小的双手紧紧握着自己母亲的大手,像是在鼓励安慰自己的母亲。
赵耀的同事看到他们,起身迎来,刻意避讳地带他们去了距离手术室远一些的地方。
“到底发生了什么?”林嘉月问。
“老赵应该是去赴约的路上,经过了那家酒吧,里面有个嗑了药的疯子挟持了一个女孩儿,老赵为了救那女孩,被疯子用玻璃捅了,送来医院的路上突然昏迷了,大夫说伤到内脏了,引起了大出血……”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林嘉月沉默了,韩轩在她脸上看到了一抹自责神情。
他迟疑一下后,左手在她的肩上轻拍了一下,以示抚慰。
林嘉月会意地望了他一眼,但心里还是后悔,如果一开始就拒绝了赵耀的邀请,那现在他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现实中没有后悔药,更不可能时光倒流,但人可以主动去做些什么,来弥补心中的愧疚和遗憾。
“我们有什么可以帮你们的吗?”韩轩开口。
赵耀的同事明白他们的好意,但他也知道韩轩就是来做讲座的,可能就明天就要回去了,所以他不想耽误他们的行程,婉言拒绝。
“但她不做点什么,心里会很不舒服。”
两个男人一同看向林嘉月。
林嘉月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诚意,“要不我今晚帮忙照顾赵警官的妻子和孩子吧。”
赵耀的同事将林嘉月的恳愿转达给了赵耀的妻子,瘦弱的女人转头看向林嘉月,眼里闪烁着感激的目光。
“那就麻烦两位了。我今晚留在医院,孩子明天要上学,麻烦你们送他回家吧……”
“好,明早我去送他上学!”林嘉月主动请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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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耀的儿子名叫赵之晨,今年七岁,读小学一年级,个头虽然不高,但却是十足的小男子汉。
打车送赵之晨回家的路上,一直不吭声的他在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突然开口,他一双有神的眼睛望向左手边的林嘉月。“姐姐,我想去我爸爸上班的地方。”
林嘉月一怔,“为什么啊?”
“我要去拿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
赵之晨不想说,垂下头,“秘密。”
林嘉月不勉强他,赶紧告诉司机师傅新的地址。
在到达目的地后,林嘉月和韩轩跟在赵之晨的身后进了榕荫派出所。
因为今晚的事,榕荫派出所里异常喧闹,三个进来的时候,正好遇上被带回来做口供的那些目击者。
七个人,迎面而来。
林嘉月的目光只锁定在赵之晨的身上,跟着他上楼去了,而韩轩却停住,将迎面来个七个人挨个扫了一眼。
其中,一个相貌平平的年轻男人成功吸引了韩轩的注意,与另外六个人不同,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沉重和悲伤,反而有着令人不解的痛快神情。
待林嘉月和赵之晨从楼上下来,韩轩叫住林嘉月说,“明天回程的车票退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