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但语气中没有丝毫的犹豫。
安生的话,字字诛心,肖寒的心猛地一震,像是被荆棘穿透,痛到窒息。
“像你这种人,为什么还活着?你为什么不去死?”安生眼眸空洞,却有着深深的怨恨,轻声呢喃,却又低头,看了看怀中已然闭上眼的周良生,眼眶红肿着。
时光渐渐消逝,冷凝的氛围中,充满着令人窒息的凄凉。
肖寒看着安生,一遍遍的回想她刚才的话,忽然之间情绪狂躁,只觉得心间的痛楚难以忍受。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肖寒,如果死的是你,就好了,死的怎么不是你?”安生轻轻放下怀中的人,她忽然疯狂的拿起身旁的剪刀,向肖寒刺去--。
胸口的剧痛无法忽视,他睁大双眼,看着扎入自己胸膛的剪刀。
胸膛上的鲜血喷涌而出,他却强忍疼痛,任鲜血直流,抬头静静的看着她睁大的双眼,微微皱起了眉头,直到大滴的泪水从她的眼中逃出--。
安生颤抖着,看了看手上的血,和依然扎在他胸膛的剪刀,瞳孔中闪烁着不可思议,她呜咽了一下,呼吸也变的急促。
警察听到屋内的动静,立刻赶了进来,看到被鲜血染红西装的肖寒,虽然剪刀插得不深,但血却一直在流。
随后,两民警察控制住了安生,似在等待肖寒发话。
“周安生,你就这么恨我么?恨不得我死?”肖寒伸手拔掉了胸口的剪刀,伤口其实并不深,离心脏也很远,但不知道为什么,心却很疼,很疼。
“不,我根本就不恨你,一点儿都不恨你,我恨的是我自己!”安生抬起头,对上他的双眸,她笑了,笑容里却有着昭然的凄楚:“我恨的是,此生为何会与你相识?”
外公和良生的葬礼被安排在同一天,虽然大家都反对,但是安生却谁的话都不听,她想让良生和爷爷做个伴。
那天在警察局的事,肖寒最后还是没有追究,月凡怕安生的情绪会继续失控,后来就强行把她带走了。
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乌黑的云层严实的挡住了光线。
安生一袭孝衣跪在外公和安生的墓碑前,看着爷爷慈祥的笑容,还有良生俊美的面庞,他们冲着自己笑着,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一般。
顾子业站在身后,为她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漫天的雨落在伞上,慢慢地滑落。
“外公,良生,安生知道你们只是累了想休息了,没事,安生都知道,安生不会生气的!”安生颤抖的抬起手去抚摸墓碑上的照片,轻声说:“外公,良生,我会经常来看你们的!”
外公,良生,你们别害怕,等等我,我很快就会去找你们了,记得等等我!
“安生,我们走吧!”顾子业柔声说,弯腰要去扶她,这几天她操劳着外公和良生的葬礼,身体已经快吃不消了。
周家如今是败落了,那些平日里阿谀奉承的人,今日竟一个人影都没有。
听说,周氏集团也在这几日就要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