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你可能不相信,当年阿寒看到你的墓碑时,就在墓地前,一刀刺进了自己的胸膛,他说你曾想要挖出他的心来看看是什么样子。他的病根就是那个时候埋下的,那一刀刺的很深,差一点就进了心脏!”
安生没有再开口,直到上官离开,她都一直那样呆呆的坐着,一动不动。她目光随意地投放在某一处,直到失手打翻了手中的茶杯,她才反应过来,随后看着地上破碎的茶杯,和自己手腕处那道蜿蜒的丑陋至极的疤痕。
她静静闭上双眼,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医院的走廊上。
上官靠在病房门口,谢焱也在一旁守着,他们不敢把肖寒住院的事告诉老爷子,恐怕,恐怕老爷子一着急会出什么事,那就真的不好了。
走廊上很安静。
“上官少爷,夫人,会来看肖总吗?”谢焱侧过头来轻声问道。
上官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靠在那里。
不久后,安静的走廊上传来了一阵阵高跟鞋的声音,此起彼伏,他们不约而同的回头看,是安生,她慢慢的向这边走来,一袭淡粉色的纱裙,显得清纯动人。
她走进病房,看着病床上的男人。
“上官哥,洛洛姐说她过几天就会离开!”安生带着微微笑意,对紧随其后进来的上官说,“应该是下个周一走,很多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执着无用。洛洛姐说,那些年她是真的爱你的,她背弃了一切,只想留在你身边,可你却不要她,你辜负了她此生唯一的长情!”
上官闻言,却是急了,他走上前抓住安生的手,“安生,是不是洛洛跟你说了什么?”
“即便我知道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安生莞尔,用尽从上官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我答应洛洛姐什么都不说了!”
说罢,安生回头去看病床上的人,只听身后另一个声音响起,“夫人,过去的事里,肖总是做错了,但是这三年里肖总过的也真的不好,难道真的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灿烂的光透过窗户照进病房,倾洒在安生的身上,她的影子被照得瘦长,孤单又落寞。
谢焱看见,那女人转过身的一瞬,对着自己笑了,那笑容云淡风轻,就像将一切过往真正忘却,真正放下了,她变得无所谓了。
那样极致的淡漠,却让谢炎变得清醒,周安生和肖寒已经没有可能回去了!
谢焱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
肖寒的面色苍白,淡薄的唇瓣抿的很紧,像是感觉到安生的到来,不着痕迹地嘴角轻轻上扬,似乎梦里都在期盼她的到来。
阳光暖暖的,静静的,却总觉得屋里冰凉。
“安生,我疼!”肖寒从梦中惊醒,看着床边的安生,唇角一弯。
安生闻言,却不自觉的身躯一震,愣了半天都没有回话,随后看着面色苍白的肖寒,冷冷的说,“肖寒,你现在这些拙劣的表演,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