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十年后的今天,同样是面对东胡军,同样是面对耶律楚雄,同样率领的是东大营的将士,但这一次的结果却是惨不忍睹。
不但手下的将士被冲击的七零八落,所剩无几,连自己也身中数箭,此时躲在山洞之中,苟延残喘,恐怕命不久矣。
赢玄在陈兰的带领下,很快就找到了陈颖藏身的那个山洞。原来当日杜胜率军追击东胡军,却被东胡军引到了一个峡谷处,被东胡军围堵截杀,秦军大乱,军阵也被东胡军冲击的大乱,将士们都纷纷逃窜,死伤惨重。
慌乱之下,陈颖根本无法集结军队,最后只能狼狈的在东胡军的追杀下带着几个亲兵向襄阳逃窜。
但谁知,他们刚到襄阳城外,却发现襄阳城已经被隋军围困,被隋军包了饺子,根本无法进入,反而被隋军的斥候发现,一路追杀,原本就所剩无几的陈颖等人再度受到重创,连陈颖也身中数箭,危在旦夕。
眼看着陈颖快顶不住了,陈兰等人冒死出去寻找救援,谁知道竟然又碰上了东胡军的斥候。
等赢玄见到陈颖的时候,陈颖已经昏迷不醒,身边只有一个同样受了伤的亲兵照顾着。
此时的陈颖蓬头盖面,面色季黄,颧骨高高的隆起,早已没有当初为将时的英武之气,反而更像是一个村野的老头,一个生了重病的老农夫。
“殿下,陈将军如果在不得到医治,恐怕命不久矣。”尉迟野是原先跟随赢玄的是个秦兵之一,只因朱大赤不善于指挥,所以赢玄在那十个秦兵中挑选出了尉迟野来担当临时的队正。
“唉,如今襄阳被围,东胡军又盘踞在四周,四处追击我们,我们现在连着山洞恐怕都没办法出去。”
“十四爷,刚才有弟兄来报说,山上的隋军突然多了好多”
朱大赤呼哧呼哧的跑了进来,却又怕吵到陈颖,故意小声在赢玄的耳边说道。
“突然多了很多东胡军?”赢玄疑惑的转过了头。
“殿下觉不觉得他们像是在找人?”尉迟野仿佛预见到了什么,抬起头对着赢玄说道。
“找人?”赢玄一顿,但却迅速的反映了过来,:“莫非是那个白袍小子?”
“属下觉得此次的关键必定是这个白袍小子。”
“看来这个小子是个宝贝疙瘩啊。但是为什么是隋军搜山而不是东胡军呢?”
“殿下不如去问下那小子,一切不久都明了了吗?”
“哈哈哈,不错,不错。”赢玄不得不对尉迟野刮目相看,当初只不过是看中尉迟野的沉稳,虽知道,这个尉迟野竟也是一员智将。
“老朱,带我们去见那个小子。”
朱大赤听不太懂尉迟野与赢玄之间的话,但是朱大赤知道,听不懂话没关系,照做就行了。所以赢玄一声令下,朱大赤立马屁颠屁颠的带着赢玄二人来到了关押着那员白袍小将的石洞。
那员白袍小将由两个秦兵看押着,虽然已经被邦的跟个粽子似的,但是却已经摆出了一副不合作,抵抗到底的样子,死命的挣扎着。
赢玄出现在他面前时,这员白袍小将挣扎的更加厉害了,几次想挣扎而起,但却被两个秦兵死死压住,在拳脚和冰冷的刀鞘的威胁下,那白袍小将只能瘫坐在地上怒视着赢玄。
“如果你的眼神能杀人,我估计我已经被千刀万剐了。哈哈。”
赢玄似乎一点都不介意他的眼神,还是幽默的调侃了起来。
赢玄在这员白袍小将面前蹲下身,不顾他那要杀人般的眼神,伸手在他的脸上捏了捏,:“呦,真细腻啊,跟个娘们儿似的。啧啧,如此白净的不像话,肯定是个富贵人家的孩子吧?如今你成了我的俘虏,我想你也应该先自报下家门了吧?”
赢玄取下了白袍小将口中塞着的布团,那个白袍小将立刻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还伴着一阵阵干呕。
赢玄看了看手中那团乌七八黑的布团,十分怜悯的摇了摇头,在心中暗道,:“这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小子,把几十年没洗的袜子塞到了他的嘴里。”
白袍小将折腾了良久,才缓缓的回过神来,但却紧咬着牙关,不肯开口说上一句。
“呦喝,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不说,就别怪我们用非常手段啦?”
但白袍小将却依然像是没听到似的,依旧死死地盯着赢玄,恨不得一口吞下他似的。
“啧啧,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小爷我对男人不感兴趣的。”赢玄戏谑的耸了耸肩,站起身子冲着周围的尉迟野等人一招手,尉迟野等人迅速会意的将那员白袍小将围在了当中,仿佛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似的看着白袍小将。
白袍小将心中顿时一个激灵,本能的缩了缩脖子。
“动手。”赢玄一声令下,朱大赤的那双油腻的肥手便如跗骨之蛆似的,紧紧的贴上了白袍小将的身上,在一阵锦衣绸缎四飞后,在一阵痛苦的哀嚎之后,白袍小将就像个刚受了蹂躏的小媳妇儿似的,只穿了个大裤衩,蜷着身子,颤颤发抖。
而朱大赤的那双肥手上却多了几件东西,赢玄接过来后仔细端详,只见一面金牌之上竟刻着九条腾飞的金龙,九条金龙神态各异,栩栩如生,紧紧的围绕着一个杨字。
“隋国杨氏皇族的九龙令。”赢玄惊异道。
隋国杨氏一样自认是真龙天子,所以每个杨氏的正统宗室皇子都会有一块金牌以示尊崇。
但是每块上的金龙却是根据身份的尊崇而觉得,九龙,在隋国只有两种人能用。
一个便是隋国的皇帝,还有便是隋国皇帝的亲子,而且必须是皇后所出,苗红根正的皇室嫡子们才能拥有。
“你是隋国的皇子?哈哈哈,我发现现在越来越有意思了。”赢玄哈哈一笑,又对着白袍小将说道:“皇子殿下,我现在重申一下我大秦国的规矩,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你能乖乖的和我们合作的话,我们是可以考虑把你送回贵国的,到时候你还是你高高在上的皇子,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何必和我们在此受罪呢?”
“呸,我扬修岂是贪生怕死的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要是皱下眉头,我就不是杨家的人。”自称杨修的白袍小将倔强额把头一扭,便不再理会赢玄了。
“啧啧,如此细皮嫩肉,我见犹可怜啊,真不忍心下手啊。你不考虑考虑我的话?”
“哼。”回答赢玄的依旧是一句冷哼。
赢玄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朱大赤说道:“交给你了,稍微教育教育就够了,不要玩的太过分啊。”
朱大赤嘿嘿一笑,:“十四爷放心吧,当初俺家的那些猪不听话,被俺修理了一顿之后便变得十分的温顺了。俺最拿手的就是教育。嘿嘿嘿。”
朱大赤说完,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团黑色的布团,有一把塞进了杨修的嘴中。
杨修的脸一下便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