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六千来人的隋军的主将叶卫南在亲兵的服侍下,好不容易穿好盔甲,拿起宝剑出来一看,只见那营地之中已经是一片混乱,到处都是四散奔逃的溃兵,互相推搡,互相拥挤,互相踩踏,更有好几处地方不知道是被谁打翻了火盆,将那营帐给点着了,燃出了熊熊大火。
“奶奶个熊的,都给老子镇定下来,不就是几百个小贼吗?咱们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们淹死,怕个球啊。”叶卫南挥剑斩杀了一个逃窜的士兵,高声喝止道。
叶卫南努力想稳定局势,而赢玄等人则努力想将这池水搅浑,毕竟三百人对上的是六千人,而不是六百人,想取胜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所以,赢玄要将这池水搅浑,搅的越混,他们趁乱逃跑的机会就越大。
赢玄带着草原的勇士们撞进隋营后,还未深入便一个优美的转身,沿着隋军营地的边缘疾驰,听到示警声便冲出来的隋军往往都扑个空,而且还让场面变得更加的混乱。
叶卫南在斩杀了数个逃窜的士兵之后才稍稍稳住了周边的局面,当即组织手头的士兵在沿着营垒围追堵截,试图拦下这群可恶的小贼。
赢玄带着手下的人玩命的飞奔着,遇到一些不长眼的胆敢但在路前,那些个草原的汉子们就毫不留情的挥舞着弯刀,收割走了拦路者的头颅。
赢玄等人一沾即走,绝不与隋军发生正面接触,他们狠狠地催动战马,手中的马鞭频繁落下,吃痛的战马足狂奔,数百只马蹄如暴雨般点地,扬起漫天的烟尘,在黑夜之中,就更加无法分辨的清他们的踪迹了。
黑着脸的叶卫南非常郁闷,这些扰人清梦的贼子三更半夜前来劫营也就算了,你劫营就劫营嘛,总该干上一架吧,但他妈的这群王八蛋硬是仗着胯下战马的利索,根本不和你正面交锋,只破坏不战斗,这着实狠狠抽了叶卫南一个大耳光子。
叶卫南愤愤的想着,若是被今日自己这六千人没拦住这三百不到的贼子,那今后自己的脸往哪里搁啊?回家种地算了。
想到此处,叶卫南也不禁打了个寒噤,仿佛看到往日那些同僚们指着自己鼻子大笑的场景。
叶卫南伸手抹了抹脸,气急败坏的嘶吼道:“列阵,给我列阵出击,老子要把这些狗贼生吞活剥,剁成十八瓣儿——”
赢玄带着队伍又一次顺利脱出隋营,但他的心中却没有一丝欢欣,他知道这还远远不够,这样一沾即退虽然能造成混乱,但是时间久了,后方的隋军一旦压上,那整条隋军的防线便可以瞬间稳定下来,到时候有了戒心的隋军就再也没办法突破了。
“虽然杀——”赢玄嘶吼一声,举着横刀又一次杀向了隋军的军营。
这一次他并没有像前几次那样一沾即退,这一次他率领着手下就犹如一把尖刀一样直直的插向了隋军营地的腹部,企图从中间拦腰将隋营斩断,从而突破而出。
每一声马蹄落地,便有一阵血花扬起。血与火紧紧交融的黑夜,在一声声惨叫之中,绽开出了一朵朵鲜红的血花。
“他娘的,给我顶住,顶住,绊马绳呢,给我上,给我把他们胯下的这些畜生全部撂倒,快。奶奶个熊的。”
叶卫南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宝剑,一边拼命的指挥着隋兵抵挡赢玄等人的冲锋。
换乱的隋军此时在叶卫南的指挥之下,渐渐有了主心骨,开始慢慢的平稳下来,场面也不像原先那么混乱了,毕竟是受过训练的正规军队,此时安定下来,平日里受过的训练此时也开始逐渐的派上了用场。
隋军开始慢慢的收拢,开始利用身边的栅栏,木棍,或者拒马来抵挡由赢玄率领的这些骑兵。
更有沉着的小校此时收拢了手下的士兵,也不知从何处找来了弄来了数只长戟,依靠着长戟躲在那拒马之后,时不时的给那些战马上驰骋的草原勇士来上一记偷袭,往往那些草原勇士正在马背上驰骋之时,他的背后就突然出现一把长戟,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那长戟就狠狠的刺在了他的脖子之上,将他整个人一下子便拉下战马,更有甚者,因力道过猛,竟然生生的将那马背上的草原勇士的头颅斩断了,那圆鼓鼓的脑袋滚落马背之时,他的身躯却还依然屹立在马背之上,只是那没了脑袋的脖颈之上犹如喷泉一般喷出了无尽的血水,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妖异。
三百勇士再过勇猛也不过是三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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