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隋国都城建康的一间不起眼的小酒馆里,年迈的掌柜趴在柜台之上打着盹儿,仿佛永远睡不醒似的,店里只有一男一女两个客人,显得格外的冷清。
就犹如半年多前一样,这一男一女对面而坐,斯文的喝着杯中的酒,吃着桌上的菜,行为中规中矩,透露着一股高贵的气息,与这粗鄙的酒馆儿显得格格不入。
和半年前不同的是,这个这一男一女旁边少了个尴尬的少年,但这一男一女的话题,却依旧没有离开过那个少年。
“借他点粮草也不是什么坏事,何必如此大惊小怪呢。”卫太后轻轻的呷了口小酒,就像在品茶一般,细细的回味中口中的浓烈,一副悠然自得的说道。
“当初赢玄从建康出走,杀了多少我大隋的将士,如今却要我们借粮给他,这不是让我大隋的将士们寒了心吗?”周济不同于卫太后的温文尔雅,一口气便将杯中的酒闷了下去,一脸不悦的说道。
“寒不寒心就要看你这位大都督怎么做了,你若敲锣打鼓的送过去,那自然是会让将士们寒心的,但若你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过去,那自然是没人知道的,没人知道,自然也就不会有人寒心了。”
“但是,就算退一万步说,养活了赢玄,到时候他定然会反口过来咬我们,平白将一只白眼狼养大,为我大隋埋下一个隐患,还不如,如今就将他杀死。”
周济说着,双眼一瞪,手中一紧,将那酒杯握成了碎片。
卫太后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拿出丝帕,递给了周济,有些不悦的责怪道:“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还如此冲动,将赢玄养活,让他壮大,便是让他制约秦国,为我大隋多争取一些时间而已,当初他在我身边之时,我悉心教导他帝王之术,就是为了他能有朝一日回到秦国,能将秦国搅的天翻地覆,如今他的机会终于来了,现在才收手,我不甘心,所以,我一定要让他壮大起来,让延平皇忌惮,让他如鲠在喉,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强大了,强大到连我们都要忌惮,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
“趁他还未真正强大起来,联合延平皇将他杀死,”卫太后的严重寒光一闪,冷冷的说道:“我想,延平皇也不希望看到赢玄壮大,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以延平皇的冷血无情,他一定很乐意和我们联手将赢玄除去。”
“但愿你是对的。”沉思了良久,周济喝下最后一杯酒,站起身,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而就在这一夜的酒馆密会之后的第三天的深夜,一只商队,偷偷的押运着大量的粮草,从隋国的边境出发,很快便没入了黑夜之中,没有人知道他们去哪儿,但是一路上却没有人会阻拦他们,盘问他们,因为他们的车上所插的旗帜乃是当今太后卫太后的娘家人所开办的商行的旗帜。
就在这支商队出发的半个月后,赢玄带着一行人也终于回到了晋阳城,远远望去,夏日日午后的阳光照在晋阳城上,使这座城亮丽的气息。
城内似乎已经先得到赢玄归来的消息,数百余骑兵便远远奔驰而至,为首之人正是庆格尔泰,而后面还跟着欧阳寿和诸葛容若等人。
“拜见王爷!”
庆格尔泰等四人老远便翻身下马,跪拜在道前,赢玄欣喜若狂,他跳下马,快步走到四人面前,将他们扶了起来,笑道:“哈哈,怎好劳烦几位亲自来迎呢?”
“王爷如今已经是宣城之主,我们这些落雪原的粗汉子听到王爷回来了,各个都高兴的不得了,这不,有些等不及了,就和欧阳大人和诸葛先生等人先出来了。不过,公主如今有些不方便出迎,所以还在城中等候王爷。”庆格尔泰笑眯眯的对赢玄说道。
“不方便?怎么了,初雪病了?严重吗?”赢玄有些紧张的望向了庆格尔泰几人,但他们几人的脸上却满是玩味的笑容,让赢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平时聪明的紧,怎么这个时候就糊涂了呢。”乔怜雪微笑着走出了马车,给庆格尔泰四人行礼,庆格尔泰等四人自然是认识完颜初雪的,也知道她在赢玄心目中的地位,顿时慌忙还礼。
见过他们四人之后,乔怜雪这才微微一笑,对着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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