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两座奔腾的巨浪一般,两军步兵轰然相撞,激起万丈的巨浪,撞得浪浪开花、撞成骇浪惊涛。
秦军陌刀如风般卷杀向前,猛冲猛砍,刀剑相碰发出“锵锵”巨大的声响。
重甲陌刀队的秦军个个高大臂长,特殊的训练使他们的、刀法娴熟,力大威猛,这是晋阳的王牌,也是晋阳最后的依靠。
犀利而沉重的陌刀将西胡军的盾牌劈成两半,冰冷的刀锋砍在铁甲上或者头颅上、或者膀子上,顿时血箭冲天,号哭不止,骤起刀锋将密密麻麻的西胡军一排排劈倒,仿佛割草一般,暴烈的秦军重甲陌刀军似风暴踹踏一切、压倒一切、披靡一切。
虽然在厮杀中处于下风,但西胡军依仗着数倍于陌刀军的人数,仍然顽强抵抗,一排倒下,另一排顶上,保持着阵列的不乱同秦军鏖战在一处。
此时,朱大赤蛮横异常,如凶神降临人间,所过之处劈得血头颅满地,两名西胡军大喝一声,一左一右夹击上来,朱大赤猛地后退一步,让过拼死的一刀,大喝一声,手中额陌刀如闪电般刺去,锋利的刀锋割断了对方的喉咙,朱大赤将尸体挑翻在地。
这时,另一名西胡骑兵的弯刀已经砍到,说时迟那时快,他反手一刀,迎着对方的弯刀猛劈而去,弯刀锵的一声被削断,刀势依旧迅猛,从右连肩带臂将这个西胡骑兵劈作两半。
秦军顿时欢声雷动,士气大涨。
这时西胡主将尔泰见秦军陌刀队厉害,竟敌住了自己的一万骑兵,心中顿时震惊异常,但他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并不慌乱,他先派兵上阵吸引住对方的陌刀队,从而制造出机会,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下面就该他的骑兵出战了。
尔泰细细地寻找秦军布兵的漏洞,忽然他冷笑一声,一声令下,一千西胡骑兵飞驰而出,向秦军陌刀队两边冲去,随即他又亲率一千骑兵从侧面悄悄向秦军驻军袭去。
朱大赤见西胡军骑兵企图从侧面冲击陌刀队地阵脚,顿时大吼一声,“换阵,杀——”
重甲陌刀军的阵型一变,顿时将侧翼而来的西胡骑兵拦在了身前,朱大赤的陌刀刷地再次举起,迎着第一匹冲来的战马猛劈而去,霎时间,战马冲到近前,刀光闪过,鲜血迸射,一片人仰马翻,战马惨嘶,或是马腿被劈断,或是人头很砍飞,陌刀军前顿时一片尸块堆积。
但毕竟重甲陌刀军已经酣战已久,在西胡军的前仆后继之中,终于有一道口子被冲开,西面的二十几名重甲陌刀兵没有顶住冲击,被战马撞开一个大口子,第一排缺员之后,第二排的重甲陌刀士兵补上,迎战西胡军,西面的三百余人阵型此时也有些混乱起来。
此时,一直在旁观望的秦军骑兵迅速扑上接战,西面陌刀军迅速整队,渐渐恢复了阵型。
这样的结果让赢玄也没有想到,重甲陌刀军所排成的人墙竟然顶住了雷霆万钧般地冲击,只要能顶住第一波冲击,那后面的冲击力量就会大大减弱。
尽管一波又一波的西胡骑兵如狂涛骇浪般的冲击,但两千重甲陌刀军却如海边的礁石,任敌军骑兵冲击,他们却巍然屹立,最初的慌乱已经消失,陌刀阵越来越稳定,开始发动主动进攻,两千陌刀军一步一步向前进发,每前进一步,都将数百名西胡骑兵绞杀在刀下。
完颜齐虎的心却越看越凉,他看懂了,这是秦军的重甲步兵,使用的这种长刀,更是从未见过,几百年来,中原的军队为了对付胡人,一直就有斩马刀,也有重甲步兵,也有对付骑兵的枪阵,但今天,晋阳的秦军所用的长刀和重甲却是从未见过,两者相结合起来,形成了一种威力巨大的武器,重甲长刀阵,这简直就是骑兵的噩梦。
“传令收兵!”完颜齐虎惊得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
“当!当!当!”收兵的钟声敲响,进攻的西胡骑兵如潮水般退去,但这时,赢玄这边一声令下,五千骑兵从两边冲杀而至,西胡骑兵大败,被杀得人仰马翻,尸横遍野,数千人狼狈逃回大营。
赢玄在高台上长长的松了口气,他终于找到了对付西胡骑兵的办法,只是如今手中重甲陌刀军还是太少,可如果要装备更多的陌刀军,仅晋阳一地的财力无法承担,赢玄微微叹息了一声。
“传我的命令,收军回营!”
此时,在烽火城以西约五里的一片山林内,五千余秦军斥候正在林间休息,每个人都靠在一棵大树上,喝着水壶里的清水,吃着面饼,士兵们都已筋疲力尽,不少士兵嘴里还含着面饼便已呼呼入睡,千余匹战马则在另一边悠闲地咀嚼套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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