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你爸,让心默嫁进薄家。”
薄夫人叹了口气,“是我害了她,害了她年纪轻轻就要经历丧子之痛,如果当初没生下来,她也就不会这么痛苦。我以为她给你说过这些,哪知她什么都没说。”
薄靳言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妈,我……乔心默她……”
薄夫人声音幽怨:“放了她吧,和她离婚。你父亲生前立下的遗嘱,你好好跟她商量,她不会要你那百分之三十的控股权,你多给她一些股份做为补偿,她在这桩婚姻里,真的很苦。”
“我是女人,我理解她的痛苦。你父亲走了这几年,我依旧没有走出失去他的痛苦,宁愿每年呆在国外,也不愿意回来,这里哪儿都有你爸爸的影子啊。”
薄靳言踉跄地退后两步,后背抵在薄轩冰凉的墓碑上,任由雨水浇湿,心里一片凄凉。
他内心深处认为自己背叛了简夏,害的简夏失去了双腿,只能折磨乔心默,刻薄她,冷淡她,他以为这样就能替简夏讨还公道,也能让自己的良心好过。
可那些午夜梦回的日子,可那一次次将她压在身下抵死缠绵,没有酒精的麻痹,是真的意乱情迷,是
真的眷念她。
如果放她走,谁又来救他呢?
“不,我不能让乔心默离开,哪怕死也不能。”薄靳言疯了一般冲进暴雨中,朝着乔心默离开的方向疯狂追去。
真的不行,真的不行啊。
她已经不声不响地占据了他的全部生命,攻城略地,不给他一点儿喘息的时间。
他终于明白了——
他爱乔心默,他爱她!
薄靳言追着她,一直追到了她住的地方。
她正在一件件整理薄轩的遗物,照片,衣服,幼稚园的作业本,玩具……
乔心默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的躲闪,淡漠如水。
“默默,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薄靳言深深地看着她,唇瓣都在打颤,他从没说过如此肉麻的表白话,哪怕是面对简夏……
他也只说过喜欢,却没言过爱。
那时候,简夏聪明主动,跟乔心默温吞如水的性子完全不一样,哪怕他很早就跟乔心默有婚约,却还是和简夏交往了。家人越让他娶乔心默,他偏不如他们的愿,反而和简夏走的更近了。
尤其是,在简夏摔断腿后,他对乔心默的厌恶到达了顶点。
“靳言。”乔心默停下来,淡淡地叫了一声。
薄靳言心神荡漾,乔心默叫他名字的时候,柔柔的,媚媚的,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