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天气像闷在塑料袋里,皮肤一接触到灼灼的阳光,烫的厉害。
篱笆墙边的野菊开的五颜六色,蝴蝶在花丛中飞舞,她踩着白色球鞋,微微蹲在阴凉的地上,捂住肚子很不舒服。
经期来的时候,小腹痛的连走路都困难,蹲下来也无济于事。
英语老师比较喜欢唐桑晚这样安静乖巧的女生,好好学习,从不闹事,便让她负责将英语作业送去办公室。
敬业楼楼梯口,三个男生坐在楼梯上,吞云吐雾。
每次段景文从教室出来,这些女生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时而激动的尖叫。
段景文视若无睹,嘴角咬着烟,视线掠过远处一道身影,坏坏地勾唇。
唐桑晚手上捧着一叠课业,脸色苍白无力,进了教室开始发放课业本。
于佑拍了拍他的肩膀,苦口婆心说:“景文,你跟酒吧女开房的事情怎么说?”
段景文回过神,抬了抬眼,慵懒地靠着墙,索然无味:“什么怎么说?”
“那个女人是谁?跟兄弟分享下,床上感觉怎么样?”
“于佑你越来越下流了啊,干嘛不拉上你的小三小四去开房,你存心恶心段哥呢,真恶趣味。”季泽刚染着一头黄毛,剪了个超□□的发型,不停地朝来来往往的女生乱放电。
“谁说我恶趣味,高二部谁不知道咱们段哥的光辉事迹。”
“说嘛,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于佑继续顺藤摸瓜不得目的不罢休。
段景文直接冷眼斜视,“你妈昂。”
“操啊,你就告诉兄弟,下次回请你啊!”
段景文不打算说的事,谁问都是一句骂。
他转过身,神色微冷。
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位上认真做作业的女生。
唐桑晚作为插班生,从第一天到现在整整一个月话很少,对谁都是微笑表情,嗓门低而弱,特别软糯。
她正低着头做英语试卷,长发落在书桌上也毫无察觉,发上用一只蓝色的发夹固定,露出素白的面庞,精致内敛,白净小巧的鼻骨与粉色的唇瓣引人遐想,文静温软的着实惹人爱。
于佑随着他的视线望了望,翻了个白眼,大喊一声:“卧槽!段哥你不会看上这位新同学了吧。”
段景文冷冰冰觑了一眼,嫌他罗里吧嗦,扣了扣他的头,“别叽歪,我去打会儿球,你慢慢想。”
季泽一脸无望的搭在于佑肩上,打哈哈笑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咱们景文什么时候关注过一个女生,先是送奶茶,后来跟人家一起从小树林回来,旅游后他就不太对劲,我看里面有猫腻。”
“虽然李甜很美,但是新同学长得挺不错的,文静端庄,不过嘛眼镜实在太丑了。季泽,是哥审美有问题吗?”
“你个智障!看不出来,情人眼里出西施,再丑,只要景文喜欢,她就是最美的女人。”
“话说,段哥该是流落民间的富二代,干嘛不好好做个纨绔子弟,偏偏去打工呢!”做兄弟的也看不下去段景文每天这么辛苦。
“景文有自己的想法,要是都像你这么没脑子,这不早被你败光了。”
“靠!”
——
路边的太阳花从墙缝冒出,一只麻雀落在花坛石砖上。
段景文单手插兜,斜倚着墙,看着手机跳跃的电话号码,沉重的垂睫。
“金姨。”
“景文,木直先生想见你,让你明天来维多利酒店。”
“外公还没回美国?”
“木直先生叮嘱过,如果你不回去,会在这里呆一段时间。”
“你多劝劝他。”
妈妈离世后,外公着手抚育他。
亲情是最珍贵的东西,遇到段海这样的人,却也是最无情的。
不过,他独立惯了,不想靠着这条亲情线,做一只蚍蜉接受外公的救助。
段景文沉默了一会:“我不会回去的,你让外公不要为我费心。”
外公只有他妈木爱兰一个女儿,知道木爱兰去世的消息,突发心肌梗塞进了医院。
这么多年外公一直在国外,他是个生意人,很忙碌,常常念着国内的自己,打钱供他念书,然而段景文从来没有动用过一分钱。
金秘书颇为无奈,“他是个固执的人,一旦决定的事情,别人没办法改变。段海那里,他会处理好,让你不要再插手,也不要给一分钱。”
他仰起脸,露出瓷白的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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