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岐想死的心都有。祁云湘你个死人头,什么都要连累我。
面上却是很平和:“嗯,我也拉肚子半天了,给我也配一副药吧。”
祁云湘补了一句:“一起煎了送过来。”
祁云湘是太了解她了,从小到大,没有一回喝药能痛快的。
府医瞧了瞧满桌子的酒菜,一拱手,道:“二位王爷,药一会儿就送来,但请二位王爷不要再喝酒了。也不要再吃些油腻的东西。”
祁云湘摇手:“好了好了,知道了,快去煎药吧,我要看着你们王爷把药喝下去。”
府医拱手退了出去。
苏郁岐无奈地叹气:“本来说好要陪云兄一醉方休的,又闹这样的事。玄临,本来是要替你挡酒,现在反倒要让你替我喝酒了。”
皿晔温颜一笑:“大不了,喝醉了让人背回去。你放心,不会让你失了颜面。”
云渊笑道:“身体要紧,咱们既是有缘相识,那来日长得很,喝酒的机会有的是。”
“如今也只能等以后的机会了。”苏郁岐不无遗憾地道:“话说回来,刚才我下去的时候,看见令妹来这里,我让她上来一起,她推辞说不合适,先回去了,我差了皿忌暗中相送,皿忌还没有回来吗?”
陈垓道:“没有。我再差个人去看看吧。”
“也好。”
云渊道:“小丫头在宫里有父皇母妃宠着,一向骄纵,让你们操心了。”
“云兄这是说哪里话,是我们怠慢了才是,我们早该让隆福楼给敬平公主送一桌昙城特色菜品去尝尝的。”
祁云湘噗哧笑了:“你也不怕吃坏了公主吃罪不起。到时候,你脖子洗干净了等着挨砍都不够。”
“咳咳。今日真是太不给长脸了。”
云渊道:“这不过是常有的事。各位不必记挂在心上。”
“云兄大人大量,苏郁岐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诶,这就见外了。”
皿晔擎了杯,道:“的确是我们照顾不周,我代她敬各位一杯。”
摒除了苏郁岐和祁云湘,那四位又觥筹交错起来。
虽然话里话外各藏机锋,但因为有云渊在场,话都不曾说得太过,各留了五六分的余地。
皿晔领酒,一来二去,四个人又喝了几坛酒,苏郁岐和祁云湘先是大眼瞪小眼,后来干脆就以水代酒,和他们一起玩闹起来。
府医很快煎好了药送过来,一色一样的两碗药,一碗给苏郁岐,一碗给祁云湘。
祁云湘端了药碗一咕咚喝了,毕竟他是真的肚子疼。苏郁岐看着那一碗药,愁得脸皱吧成了块抹布。
“喝吧,早喝早好。”祁云湘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总算可以欺负回来了。
“不就是一碗药吗,血雨腥风里爬出来的人,会怕这个?云湘,你也忒小瞧人了!”
祁云湘走到她身边,端起了药碗,压根就不听她啰嗦,“喝吧。”
一桌人都瞧着这二位。
苏郁岐把碗端过去,咬牙:“喝!怎么不喝!”
一仰脖,咬牙闭眼往下灌,第一口,就要往外喷,被祁云湘及时捏住了鼻子,抢过药碗就往下灌。
一碗药,一滴不剩。
“咳咳,咳咳……”苏郁岐不停咳嗽,几乎要把心肝脾肺肾都咳出来。
皿晔默默无声地将一枚蜜饯递到了她口中。甜蜜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散开来,将苦味暂压了下去。
苏郁岐总算舒了一口气。
“难怪皿公子能得了你的心,原是这样贴心儿善解人意啊。”祁云湘酸了一句。
皿晔也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搭理他。
苏郁岐剜了他一眼,更懒得搭理他。
一时又说到皿忌送敬平公主,怎么还没有回来,害得连个斟酒的人都没有,苏郁岐差了店里的小伙计去行宫打听。
小伙计去了不久,就和皿忌一起回来了。
皿忌一身狼藉,进包厢将众人吓了一跳。
“让你去送个人,你这是去刨谁家坟头了吗?”祁云湘说话一向没有正形,今晚因为拉肚子被苏郁岐耍心里又存了气,因此说话更不着调了。
皿忌道:“王爷,已经将敬平公主送回行宫了,只是……路上出了点岔子。”
“什么岔子?”祁云湘离他最近,睨着他问。
相比于他,那几位王爷倒显得更紧张些。而敬平公主的哥哥云渊却是稳坐如钟,脸上的表情都没有换一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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