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岐冷冷瞧了他一眼,“喜欢的话,你后半生可以扛把锄头,上山去耕作。”
宁山自讨了个没趣,闭嘴不言了。
两人行到山下,苏郁岐又道:“他说这山上的苹果酸甜可口,山哥,你去给我买几个来,路上吃。”
“好。”宁山答应着,催马往山下的一处果园跑去。
苏郁岐见路旁一方石头十分平整,翻身下马,在那方石头上坐下,顺手将水壶打开了,正准备喝水,斜刺里风声微动,一股凉意袭来,苏郁岐反应极快,斜斜就掠了出去,在空里打了个旋儿,翻身站定,迎面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杀到,直奔她面门。
苏郁岐站定未动,只等那长剑杀到,到面门前一寸之地,她却一动未动,连出手的意思都没有。
眼看长剑就要直刺眉心,她依旧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就在危险时刻,一颗石子携劲风杀到,劲风落于长剑剑身,那长剑硬生生被打成了两截,仓啷落地。
“王爷,您为什么不出手?”
出手救她的,是皿铮。皿铮的任务是保护她的安危,她在哪里,他自然也在哪里。
持剑的人是一个黑衣蒙面的人,剑身折断,他改使一双肉掌,朝苏郁岐攻过来。皿铮将苏郁岐推至一旁,反手迎上那人攻势。
苏郁岐冷静观望二人的战局。皿铮能用一颗石子就打断那人的剑,说明皿铮的功力是在这人之上的,她没有担心皿铮战败。
事实上皿铮也没有令她失望,过招几个回合之后,那黑衣人渐渐出现内力不济的征兆,被皿铮逼得节节后退,苏郁岐道:“皿铮,留活口。”
皿铮便改了招式,由疾攻改为缠斗,看似招式很辣,实则只是虚招,黑衣人罩在他的漫天掌影下,不得喘息。
那厢宁山很快买了苹果来,满满的一大包袱,手上还托着一个又大又红的。看见这阵仗,凑到苏郁岐身边,问:“这位就是每日跟在咱们身后的那个高手暗卫吧?”
苏郁岐耸耸肩。“原来你早知道有人跟着咱们呀。”
宁山将苹果在衣裳上擦了擦,递给苏郁岐,“果农饶的,早上没吃饭就出来了,吃一个吧。”
苏郁岐接了苹果,咔嚓咬了一大口,赞道:“嗯,不错,酸甜适口。川上果然宝地,无论什么都好吃。将来如果能天下得太平,我的确可以考虑来这里做个渔夫耕夫什么的。”
宁山嘴角抽搐:“您顶多是个渔婆耕婆吧?”
苏郁岐:“皿晔不要我了,我就做不了婆了。”
宁山偏头凝着她,“王,我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随你。”
“他的母亲可是杀害您父母的凶手,您为了查这个凶手,打从记事起就开始为此努力,为之付出了太多太多,您真的不打算找他复仇?”
苏郁岐苹果吃到一半,刚咬下一口,便为他的话打住,顿了好一瞬,然后,迁怒地将剩下的一半苹果往那黑衣人身上一扔,半拉苹果带着劲风,直奔他后腰,皿铮看苹果飞来,停了手,那苹果不偏不倚,正中黑衣人后腰,咚的一声,黑衣人倒在山路中间起不来了。
苏郁岐看都没有看一眼那黑衣人,只偏头白了一眼宁山,“你是替他来试探我心意的吗?”
“呃,您想多了,我和他不熟,不至于为他做说客。”
苏郁岐缓步走到那倒地的黑衣人面前,俯身将他脸上的蒙面巾给薅了下来,面巾下的脸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但眼珠子贼亮,瞧着并不似一般的杀手,她转脸看着宁山,严肃正色地道:“那你是替自己来试探我的想法吗?”
宁山:“……”难道现在一点都不想审问一下这个杀手吗?
皿铮瞧她二位似一时半会儿不能掰扯清楚,遂将杀手拖到了路边,那杀手被半拉苹果伤得半晌没喘上气来,待一口气缓上来,猛地就要咬舌自尽,皿铮眼疾手快,握住他的下巴一用力,就将下颌骨卸了。
“第一,我告诉你,大多数情况下,咬舌自尽只会把你变成一个哑巴,而不是真的能死掉。第二,即使你变成了一个哑巴,我也有办法让你吐出口供。”
杀手的眼中隐隐恐惧之色,皿铮继续道:“你是什么人,又是谁派你来的,还有没有同党,如果你想老老实实说,就眨眨眼,如果不想说,就闭上眼睛,我给你个痛快。”
那杀手禁不住一抖。给个痛快?大哥您这表情不像啊,再者您若能给个痛快,就不至于把下巴都给卸了呀。
杀手怂成团地眨了眨眼。
皿铮将他的下巴又给送回了原位,沉声:“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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