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接着整个人就被他重重压在了身下。她又羞又急,连忙推开,却觉得手上粘粘的,在火光下一照,满手的鲜血!
“你胸口的伤裂开了!”
阿照连忙找了一张白棉布,将他的衣服解开,男人精壮的胸膛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直流。她心中忐忑,咬着牙用白棉布蘸了热水,将伤口周围擦拭干净,再把山洞内存放的金疮药洒在那伤口上,动作轻柔无比。
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吭声,有大颗大颗汗珠从他的额头冒出。
阿照将他扶回了石床,一块硬硬的东西砸在她的额头上,她伸手揉了揉,便看见男人脖子里挂着的一块温润勾玉,接着就注意到那勾玉下的精壮肌肤,她不由一愣,才记起两人现在挨得实在太近了,“我该回去了……我明天再来看你。”阿照红着脸。
男人眼神一闪:“你不能走!”用一种不可拒绝的命令语气。
阿照呆了呆,看着他强忍着痛苦的表情,迟疑片刻柔声说道:“好,我不走。”
阿照在山洞中守了男人一夜,第二日过午才回到了山下村子。嫂子没骂她,只是平静地告诉了她一个消息,让她嫁给村中的张财主,一个糟老头子。
阿照强忍着泪水,她不想给张财主做小,可是她没有选择。
张财主送来的稻谷已经被嫂子收下了,她在屋子里哭了很久,哥哥在门外来来回回地张望,嫂子一句话都没说。
当晚,她用布袋包了三斤稻谷,趁着月色踏着雪,一个人进山了。
山洞中,自称景川的男人望着弱柳一般的女子:“你遇到什么事了?”
阿照伸手抹了抹眼泪:“我不想……不想嫁给张财主,可是哥哥……已经收了稻谷……”
“你逃到这里了?”景川眯了眯眼睛,声音很平静。
“这个地方谁也不知道,我……我就待在这里,像姑姑一样……”
“这里没有吃的,熬不了太久。”
“没关系……这里有很多很多蜂蜜,可以吃很久,等到春天来了,就还会有许许多多的蜜蜂飞来酿蜜。”
景川忽然笑了笑:“真是个好地方!”他走近阿照,将哭泣的她轻轻揽入怀中:“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嫁给别人。”
阿照微微一怔,她闻到男子身上淡淡的气息,那气息让她迷醉。但她还是轻轻挣开了他温柔的拥抱,低头说道:“我……你……你的伤好些了么?”
景川点了点头,望着羞赧的姑娘,他知道这个姑娘会沉醉在自己的温柔中,会甘愿为他所用。只有彻底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他才能相信她的一切体贴。
几天后,山洞外面下着雨,阿照背着柴禾急匆匆跑回去。景川走到洞口,仰头望着洞外的雨,轻笑着叹息道:“风起云涌,冬天也会有如此大的雨么?”叹息中带着一丝清愁。
阿照不明白他眼望天色,其实心在庙堂,她只是一个乡野村姑,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其实与眼前的男人天差地别。大雨打湿了她的头发衣衫,她冷得瑟瑟发抖。
景川转头望着她,沾雨的发丝贴在她的额头,在她的眉梢之上,有一抹浅浅淡淡的胭脂红印,一行雨水流过那胭脂印。景川的嘴角轻轻扯起一个温存笑意,轻声道:“阿照,你眉梢的胭脂印很美。”
阿照羞赧一笑,她感觉自己快要被那温柔的声音融化,不由得低下头去,不敢与他对视。
景川忽然打横抱起了阿照,将她抱回铺着毛毯的温暖石床上。
伸手抚摸着她眉梢处的那抹胭脂印,然后俯上去亲吻,温柔缠绵的吻。
“不……不行……你身上还有伤……”
“没事。”男人的声音不再是往日的平静温和。
阿照的抵抗无济于事,泪眼朦胧,轻声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