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厢房雅间,倒流香炉之中檀香袅袅。赵景川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盅轻轻吹拂着茶水雾气,悠然饮茶。
内室之中,雾气氤氲。阿照在铺满了玫瑰花的浴桶之中,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愣愣地看着帘外那个悠然闲适的男人,为什么他不解释自己的不告而别?为什么不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青楼?为什么会是一副慵懒轻薄的样子?
她心中隐隐地害怕,总觉得他不再是景川,而是一个她无论如何高攀不起的人。
猛然之间,外室响起一阵茶盅摔落的清脆声响,脚步声响起,那个男人摔帘而入,看着水中的阿照。
阿照惊讶地察觉到他脸上的恨意,她从来没有在这张英俊的面容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在阿照的记忆中,景川从来都是温和儒雅的。
赵景川没有多说一句话,解去身上衣袍,踏入桶中。
阿照不自觉地往后面退了退。
他与她对视,冷笑道:“出生低贱也就罢了,竟还这般不自爱。你是想男人想疯了么,偏要来这青楼!”
阿照惊呆了,良久之后她忽然伸手,一下下软弱无力地捶打着他的肩头。
赵景川发疯了一般,猛然吻住她的唇,带着粗野的意味,过了许久才松开,声音低哑道:“本王亲自来满足你。”
整个春和楼的人都在议论,凉王殿下昨夜居然要了个相貌平平的女子侍寝,听服侍的婢女说,王爷甚至等不及那叫阿照的女子沐浴完毕,直接在浴桶中就与她行那云雨之事。
清晨,一缕阳光漏进厢房,落在软烟罗纱帐中女子眉梢的胭脂印上。
赵景川望着紧闭双目的阿照,轻笑道:“多美的胭脂记!就算出生低贱,你也曾是我赵景川的女人,不该沦落风尘。”
一滴泪悄然滑落,流进鬓角青丝。
赵景川一怔,敛去神情,踢了踢她,冷声道:“服侍本王穿衣。”
阿照不明白,她什么都不明白。在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将自己的一切交付给他。而换回来的,却只有他的悄然离去,和此时此刻的冷言嘲讽。
“为什么?”她声音虚弱,眼睛望着他,她在期待,期待自己可以得到一个解释。
赵景川不敢与那双凄凉的眼睛对视,他转过头,平静道:“本王会把你带回府,从今以后,你是本王的侍妾,最好安分守己。”
看着眼神凄凉的阿照,忽然莫名的懊恼,他猛然间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掐住她满是红痕的颈项,怒道:“你没听到本王的话么?还不起来,是嫌昨晚没尽兴?”
一阵凉风吹来,阿照不由自主轻颤一下。
赵景川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恍惚,继而变得坚硬无比。
他掀起了被褥,那一块悬在他脖子上的温润勾玉,此时垂在阿照的肩上。
阿照忽然伸手拿起了那勾玉,低着声音道:“你是什么人,我从来都不知道,我只知你是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