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我没看过?”
阿照羞愤难当:“你出去!”
赵景川无奈:“好好好,我也出去,我去替你看着那傻小子,你在这里放心好了。”
他说的大义凛然,不过阿照听了这话,却觉得凉王殿下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心想:“我才不是放心不下长贵!”
赵景川走出庙门,看到长贵坐在石阶上,托腮望着天上的雨,愣愣出神。
赵景川微微一笑,也坐在石阶上,与长贵并肩而坐,长贵转过头去,抬屁股移到石阶尽头,与他隔开远远的距离。
赵景川一笑置之:“阿照要嫁给你做媳妇了?她跟你说的?”
长贵想了想,“奶奶说了,只要长贵对她好,阿照就会给长贵做媳妇。”
赵景川挑了挑眉,“那你是怎么对阿照好的?”
“长贵给阿照买胭脂,买毛驴,帮阿照编花篮,逗阿照笑……”长贵掰着手指头想,忍不住呵呵地笑。
赵景川却是越听脸色越阴郁,他打断长贵的话,撇嘴道:“那女人就这么容易满足?”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却在疼:“赵景川啊赵景川,这些事情,你又何尝为她做过?”
次日,阿照回到了长贵家里,赵景川便跟着赖在长贵家院子里。村子里炸开了锅,都说有个俊美无比神仙似的男人看上了阿照,想带阿照走,但是阿照心善,惦记着长贵那个傻子,迟迟不愿离开。
几日后的一个晚上,长贵奶奶从窗户里望向院中的男人,有些担心地道:“他来这里三四天了吧?也没见他吃过东西。”
阿照眼神闪了闪,没有说话。长贵却点头道:“这人坏得很,能饿死最好了!”
深夜,赵景川手中拎着个酒葫芦,靠坐在驴棚栏杆上,仰头望着满天繁星。
“吱呀……”一声,阿照推开门来,把一个盘子重重放在门前地面上,随即又关了门去,始终没看赵景川一眼,也没说一句话。
赵景川走过去,只见那盘子上是一叠小菜和一碗热气腾腾的清水面。他心中一暖,虽然有内力护体,但是几日没吃饭的滋味并不好受。
阿照在屋内忍不住啐了自己一口,心想阿照啊阿照,你都这番落魄倒霉了,怎么到了现在,你还想着心疼他?阿照!你怎么这么贱啊!
她忍不住狠狠捏了自己一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难以入眠。
赵景川将那面条小菜吃了个干净,靠在阿照的门前,凉风带来山上的桃花香气,悠然道:“林泉美境,佳人红妆。一冬胭脂用尽时,便等春来桃花开。”
阿照听着那浅唱低吟,心中某个地方被狠狠撞击着,呢喃道:“一冬胭脂用尽时,便等春来桃花开……”
忽然,窗扇被推开,赵景川一跃来到床边,将阿照整个人横抱而起,一个转身自己坐在了床沿,阿照则被搁在了他的腿上。
深重的吻,压的阿照喘不过气,她狠狠地推他。
一丝血腥在唇舌之间弥散开来,赵景川放开她,拇指抹去唇上的血痕。阿照泪眼朦胧,她狠狠咬了他,却在看到他唇上的鲜红时,心中的一个地方不经意地柔软下来。
赵景川浑不在意唇上的伤,他紧搂着她,低哑着嗓音带着无尽的愧疚:“阿照,对不起,对不起……”
阿照愣住了,泪如雨下,她死命地打着他,发泄满腔的委屈和愤怒。
赵景川紧紧地搂着她,就像搂着失而复得的珍宝,默默承受她的怒气,他在笑,笑着笑着泪流满面。
远山上,一朵鲜红的野花悄然绽开,不知名的鸟儿发出一声婉转啼叫,朝阳缓缓升起,迸射出万道金光。
一江春水,满溪桃花,什么都没有改变,春天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