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来到一波客人是诚心实意来道喜的。
下午来这波是眼红嫉妒外加占便宜的。
人比人,果然是会气死人。
珍珠冷眼旁观许久,那个蒋金财逛院子的时候,眼珠溜溜直转悠,还不时探头望向无人的房间里,偶尔看向她老爹的眼中,掩饰不住的嫉妒贪婪,哪里有一分正人君子的模样。
他的两个男孩跟在他身后,也一付探头探脑的模样,还好,眼里没有那种让人厌恶的贪婪与嫉恨。
珍珠暗暗叹了口气,走进屋内,坐在了李氏身旁。
“娘,你怀了身子,这些针线活还是少做些,费眼神。”
李氏闻言嗔了她一眼,“缝件小衣裳费啥眼神,以前怀你和平安的时候,还不是每天给你们缝制小衣裳。”
她感叹的看着女儿,一转眼,小小地婴儿已经长成亭亭玉立小姑娘了。
“哎呦,二弟妹,珍珠说得不错,从前那不是条件不好才那样嘛,现在可不同了,你可是有身份的夫人了,我可听说了,你们这片河滩,要准备建大片的院落和庭院,等地方弄好了,不就变成了大户人家的府邸了么?到时候呀,买了丫鬟小厮,你可就变成正经的夫人。”胡秋香笑着恭维道。
“可不是嘛,二舅娘,你家发达有钱了,可不要忘了我和我娘哟,我可是你嫡亲的外甥女呢。”蒋晓燕娇声娇气的附和。
李氏嘴角的笑容干在脸上,“大姐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夫人不夫人的,可不兴乱叫,我们家是挣了些钱,不过,挣得都是些辛苦钱,哪就成什么大户人家啦。”
“哎呦,二弟妹,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家挣了钱可不兴藏着掖着,你这房子和那两座学堂费了多少钱财?还有那些正在修建的庭院又要费多少钱财?那么多钱,还说什么辛苦钱,你不想支助一下大姐就直说,用不着装苦装穷的。”胡秋香想到那两间宽阔明亮的校舍就来气,有钱不给自己的亲姐姐用,修什么免费学堂,算什么亲姐弟。
李氏脸色一白,气得胸口一阵起伏。
“大姑,我家挣的钱,爱怎么用是我家的事情,想花在什么地方就花在什么地方,不论是要修学堂还是建庭院,都与你们无关,至于支助什么的,这些话,你可以去跟奶说一说,哼哼,看看她老人家如何答你。”珍珠轻抚着李氏的后背,平息她的激动。
胡秋香脸色一变,看着珍珠的眼睛沉了下去,是啦,听说,二弟家很多事情都是由这丫头做的主,包括办学堂和建这个什么庭院。
那就意味着,想从二弟这里弄些银子,就得经过这个死丫头。
胡秋香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哟,珍珠呀,你这可不对了,大姑可是你的长辈,哪有这样对长辈说话的,这可是大不孝的,你一个小丫头家家,这么要强,以后名声可不好呢。”
李氏刚平复的心,随着胡秋香的话又加速跳动起来,她拉拉珍珠的衣袖,“珍珠,别对你大姑这么说话。”
胡秋香闻言,一脸得色,小丫头好对付呀,特别是未出阁的小丫头,要脸要名声,随便吓唬一下,就知道害怕了。
珍珠瞥了胡秋香一眼,眉头皱了起来,这倒摆起长辈的谱了。
“大姑,上次拿了我爹的银子,是嫌少了吧,所以哭着求着还了回来。”
珍珠的表情似笑非笑,讽刺的意味却是十足。
“你……”胡秋香气得一哆嗦,却说不出话来。
“大姑,做人呢,得知道审时度势,我家呢,虽然现在还是小小的庄户人家,可是呢,我们与镇上的掌柜做生意打交道,每年固定的进项不少,学堂里培养着未来的童生秀才,都得了我家的恩惠,以后呢,我家在附近十里八村只会越来越有名望,你们……为了点蝇头小利,想和我家撕破脸皮么?”珍珠丝条慢理的说道。
胡秋香一个激灵,醒悟过来。
是呀,她这是在干什么呀?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与二弟家吵闹起来呢,这丫头说得对,长贵家以后可能越来越发达,她现在为了弄点银子,把这两母女得罪了,那可不就得不偿失嘛。
“哈……哈……,瞧你这丫头,大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胡秋香忙打着哈哈,圆回刚才的失口,“二弟妹呀,你家的珍珠真是聪明又水灵,瞧这小模样,等她及笄的时候,提亲的媒婆怕是要把你家门槛都踏平了。”
胡秋香满眼复杂的看着对面神色淡然的女孩,几句话就让她打消了冲动之下的心思,偏偏她还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圆回场面。
蒋晓燕在一旁听出了其中的意味,二舅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创办的学堂以后也许还会考出童生或秀才,她娘如果现在得罪了二舅娘和表妹,那以后就别想沾二舅家的光了。
蒋晓燕也是机灵的,立马附和起她娘,“二舅娘,表妹,我娘性子直,不懂说话,你们别怪她,咱们都是一家人么,总有磕磕碰碰的时候,呵呵,是吧。”
两母女的态度变得太快,李氏有些不是滋味的看着自家闺女,三言两语就把她们解决了,她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操心。
太过聪慧,心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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