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布巾帮它擦拭爪子。
“喵~”猫的鱼呢?小黑想起了它的报酬。
“在锅里呢,我给你拿。”珍珠从厨房里的蒸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鱼,端到院子里的石桌上给它。
然后,她坐到了一旁的秋千上,慢慢摇晃,顺便消化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从鲁郡王妃的事情发展到现在,表面上看似在追查谋害皇家子嗣的凶手,实际上牵扯出来的贤王和赵泽演,都算是一伙的,赵泽演攀附于贤王府,贤王即使一再喊冤不知情,也躲不开一顿责罚。
姜皇后估计不会那么轻易让贤王脱身,这次的事件,姜皇后这边鲁郡王没了子嗣,贤王那边,赵泽演丢了性命,算起来是两败俱伤。
反倒是睿王这边,罗璟帮林宣儿把家人从赵泽演手上解救过来,然后从她手上得到了赵泽演安插棋子的名单,最后,把赵泽演这个大毒瘤一网打尽。
既除去了赵大这厮,又抽了贤王一个大耳光。
事情最大的受益者,变成了睿王这边。
林宣儿的事情,是罗璟早就策划好的,正好碰到鲁郡王妃事件,便借着姜皇后的手,把事情引爆出来。
啧,这家伙,计谋手段现在是玩得溜溜的啦。
晚上,珍珠一直等到了亥时,罗璟才回到家里。
珍珠看他满面风尘,却精神抖擞,不觉松了口气。
“怎么忙到这么晚?”
“赵泽演虽然死了,可他的手下,我们抓了不少,受刑过审了一天,得到不少有用的消息,还得通知垣州那边的知州,负责把赵家族人一一抓捕,以及封锁赵家各地的产业,这些都得赶着办,防止赵家族人逃跑。”
罗璟换下了官服,洗了把脸,才走了出来,“赵泽演往官员内宅安插暗线,用以窥探朝廷命官的消息,光这一条,赵氏一家就在劫难逃。”
“那贤王那边怎么样?皇上会重罚他么?”
罗璟摇摇头,贤王韩轶坚决否认安插棋子的事情与他有关,韩轶说,巴结攀附他的人多了,这赵家只是其中之一,赵泽演一介白身,又行商贾之事,韩轶并不怎么待见他。
所以,韩轶声称,来到京城这么久,他只见过赵泽演两次,与赵家并不熟悉,对于赵家暗地在官员内宅安插棋子的事情一无所知,赵家打着他的名义在外行事,他也并不知情。
“他倒是推得一干二净的,皇上这么容易相信他?”珍珠继续追问。
罗璟无奈笑笑,“他府里不是一样有赵泽演安插的棋子嘛,林宣儿畏罪自杀,给了他充足的理由,他抓住这点,说服了皇上,实际上,他确实是不知道,所以才有底气说得理直气壮。”
“这样啊,那贤王岂不是无罪开脱,没被赵泽演的事情拖累?”
珍珠有些失望,她还以为,皇上大怒,会剥夺贤王竞争皇位的机会呢,这样,以后天下也能少点事端,可是,看这情形,是她太过乐观了。
“也不是,如果贤王不受到惩罚,姜皇后那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所以,皇上狠狠斥责了他,说他识人不明,用人不当,让贼子有了可乘之机,最后,他也受到了处罚,罚俸禄一年,并禁足半年,闭门思过。”
姜皇后本来还是不满意的,可皇上意已决,她也只得作罢,再加上,如果贤王被打压得过于厉害,只会便宜了睿王,所以,姜皇后憋着一口气,也得咽下去。
“贤王是在京城内闭门思过,还是回雍宁府闭门思过?”珍珠问了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