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轻轻地眨了眨眼睛。
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梅安仁奔波一天,回到梅府已经很晚,此时吃过了饭,困意便不住上涌。
南宫敏命人收拾了桌子,和梅安仁一起去休息。
梅安仁大概是这些日子奔波累的狠了,一沾枕头就睡着,南宫敏怀着身子也容易累,甚至比梅安仁还早睡着。
初更时分,原本应该闭着眼睛熟睡的南宫敏眼睛忽然张开,从床上坐了起来。
“梅安仁……”
她连名带姓的叫了几声,又伸手推了推,确定梅安仁睡着了,这才小心的在他身上摸索起来,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片刻后,南宫敏面色一变,从梅安仁衣服里拉出一个令牌样的东西,然后极小心的解下来。
这是京城守军的调军令牌,京城里接连发生动乱之后,皇帝调整了京城防卫,其中一部分军权落入梅安仁手中。
梅安仁的令牌都是贴身存放,而他又是个很警觉的人,平时睡觉的时候,南宫敏翻个身他都会醒来,更别提从他身上拿走什么东西。
今天她先是出去迎了梅安仁回来,又告诉他双生子消息,这才让他放松了警惕,喝下那碗汤,而那碗汤时她的药下的极轻,只会起作用一个时辰左右,如果放的重了,梅安仁也一定会察觉。
将令牌拿出来后,南宫敏又拿出一盒软泥,把令牌两面都印在软泥上,小心的将软泥收好,南宫敏又拿出帕子,仔仔细细地把令牌擦干净,每一道细纹都不放过。
只因梅安仁实在是太小心了,一点点不对,都会让他起疑心。
做好所有的事情,将灵牌重新放回梅安仁的身上,正好一个时辰。
南宫敏在梅安仁身侧躺下,再次盖好被子。
“夫人,你做什么去了?”刚躺好,便听到梅安仁有些模糊的发问。
南宫敏心头猛地一惊,却镇定说道:“起夜。”
“嗯……”梅安仁应了一声,好像是本能似的给南宫敏拉拉被子,就又睡着了。
南宫敏惊出一身冷汗,躺在床上很久,才慢慢进入梦乡。
梅安仁到了京,南宫凌和阮烟罗一样进了京,南宫凌和阮烟罗并没有急着去见皇帝,有些事情,是心知肚明的,皇帝拿着南宫凌母后和阮烟罗娘亲的骸骨来威胁他们,他们妥协了,回来了,皇帝就必须将这两具骸骨完好无损的交还给他们。
如果皇帝不这么做,就丧失了与他们交易的资格,所以这件事情,反而是他们不用担心的。
回到阮府,收拾整理了一下,阮老爷进了自己的房间,正准备睡下,忽然一个人影闪出为,躬着身子问道:“阮大人这两个月玩的可愉快?”
阮老爷面无表情,淡淡说道:“高培盛。”
高培盛对阮老爷能认出他一点也不意外,说道:“皇上请您去一趟。”
御书房里,皇帝压抑着自己的怒意,冷声说道:“阮希贤,你可真有本事!”
“皇上过奖。”阮老爷垂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