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雪白的大氅落在阮烟罗身上,把她整个人都裹起来,让她立刻觉得全身上下好多了。
她下意识抬头,在看到为她披大氅的人的一瞬间,忍不住低声惊呼:“阿凌?”
这个时间,南宫凌不是应该在宫里吗?这几天千头万绪,忙不完的事情,就连陪她吃饭,都是硬挤出时间来的。
昨天夜里,南宫凌虽然是陪着她一起睡着的,可是半夜醒来的时候,南宫凌却不在她身边,而屏风那边,却透出淡淡的灯火。
这个男人,已经忙的好几天只睡一两个时辰了,现在他是忙完了吗?既然忙完了,为什么不去休息,却出现在阮府?
南宫凌低头看着阮烟罗,面容一片平静,可是却忽然一撩长袍,正正地跪了下去。
“阿凌!”阮烟罗惊呼。
现在的南宫凌是什么身份?他是皇帝,是天曜最尊贵最至上的第一人,除了太后及先皇薨,所有人,他都可以不跪,可是现在,他却在阮老爷和红叶的灵前跪下来。
阮烟罗的心头似被什么堵住了,酸涩的难受。
“阿凌,你不必如此的。”阮烟罗为南宫凌心动,这个男人,为了她,无论什么样的身份,也可以放下。
南宫凌并不在意,从一旁的桌案上拿了些**纸钱,放在面前的铜盆里化了,才转头看向阮烟罗说道:“本王为岳丈守灵,有什么不对吗?”
阮烟罗想哭,又想笑,最终化为一声低嗔:“你怎么这么狡猾?”
他对她这么好,她这辈子会真的再也无法离开南宫凌的。
南宫凌微微勾了勾唇,想抓住这条小鱼,其实很简单,只要对她身边的人好,她就会自觉地把自己绑在他身上。
南宫凌不否认自己有些这样的小心思,可是更重要的,却是因为他在乎这条小鱼,所以这条小鱼所在乎的,他也会一并在乎。
伸手握着阮烟罗的手,她体质偏阴,就算面前有化纸的铜盆里的火烤着,手还是冷的和冰一样。
南宫凌可以想象,她身上的其他部分,一定也比她的手好不到哪儿去。
可是一向最在意阮烟罗身体的他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说道:“今夜,本王和你一起守。”
守灵这样的事情,既孤单又伤神,他怎么舍得让这条小鱼一个人做?
明明夜里的温度还是很冷,可是只因为身边多了一个人,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样了。
阮烟罗依偎在南宫凌的身上,只觉得从头到脚都是踏实的,因为有这个男人在身边,所以即使是阮府灭门这样惨烈的事情,她也可以承受得住。
有些人,不必做什么,他只要存在,就是最大的意义。
跪了一会儿,阮烟罗问道:“阿凌,朝上的大臣们……怎么说?”
他们还是坚持要把阮府的人都悬尸曝尸吗?
“还在吵着,由他们再吵两天。”南宫凌随意地说道。
这些人,以为吵得凶就有理,却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再过两天,他会让他们好好地明白一下这件事情,然后一辈子都忘不掉。
阮烟罗微微一顿,已经大致想明白了南宫凌要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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