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浩坐在长凳子上,低着头。医生急匆匆的走了出来,被眼前两个眼神凶狠的男人吓了一跳。“你们谁是患者的家属?患者的失血量太多,急需要输血,体内有内脏出血的现象。”秦山浩听得心都凉了。
“我是。”两个人异口同声。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以后再也没有说话。
“患者病前心中郁结,这对他的身体已经有了很大的伤害,所以你们赶紧输血,能用是最好的。”医生转身走进了急救室。
心中郁结已久,任徐尧这段时间一定是不快乐。秦山浩心里一阵心疼。“你对他都干了什么?他会这样不快乐,心中郁结什么玩意。”两个人走路如一阵风一样的奔往抽血室。
“你没资格说我,你知道任徐尧心里一直都是你不是我,我只是把他想放在我的身边而已。你呢?上班没少给他脸色把,早晨出门的时候还算是好的,晚上回来就郁郁寡欢。”冷子墨冰冷的声音砸在秦山浩心中。
“你放心好了,以后我不会让他离开我了,我也知道自己的心意了,你乖乖放手吧。”秦山浩一屁股做在了医生面前。两个人的气势吓到了护士。轮流的抽完血以后,坐着焦急的等待结果。
“你们谁是秦山浩?”秦山浩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看来自己是有希望的。“你的血型刚好和患者匹配,按理说不应该啊,你们又不是家人。”护士纳闷的带着秦山浩走了。
冷子墨坐在凳子上发呆,可能自己注定不能和任徐尧在一起,连这个机会偶不给他。抽血室里,秦山浩盯着血袋发呆。白伊雪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他。“你还好吧?我一会给你买点含糖的吃的送过来。”这么多血也会让人和难受的。
“我没事,这么点血打垮不了我,伊雪,我觉得今天就在刚刚我终于知道了我自己的心意,要不是冷子墨,我想我会隐瞒自己一辈子。”秦山浩脸色发白,但是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有力,白伊雪终于放宽心,秦山浩能自己承认。
“你能知道也挺好的,现在不晚,对人家好点吧,我说是在的,他不是你的亲人还这么奋不顾身,我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的都很感动。”白伊雪现在打从心里佩服任徐尧,他对秦山浩的爱,和自己的那天委屈简直不能比。
秦山浩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可是这样的话无从开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他眼前就希望任徐尧能平安地醒过来就行。四袋子血抽完了以后,秦山浩走路都有点晃悠,他今天本来就缺氧,现在又加上缺血。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憔悴。
因为秦山浩的血,任徐尧度过了抢救的危险期。从急救室里出来的时候,秦山浩简直就是要望眼欲穿。他的身上好多的纱布。呼吸面罩戴在脸上看着特别的虚弱。整个身子是侧着需要人扶。
秦山浩主动上前扶住了他的身子,任徐尧还在麻醉中,浅浅的呼吸看着让人揪心。秦山浩这才看到了他背上的纱布,简直是没有一处没有被盖上的。“这个孩子也是可怜,身上这么多烫伤,尤其是背上,简直是不能看了看着都快疼死了。”
秦山浩的手轻轻的碰了一下任徐尧的背。他救了自己,身上会有房梁的火伤,前面不知道的原因,大面积的烫伤。一定很疼吧,自己在单位上还那样对她。“没事的,有我在呢,你要快点醒过来。”秦山浩轻声地安慰着任徐尧,他知道他一定能听见。
任徐尧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他的危险期还没有过去,因为伤口引发的高烧吃吃不退。秦山浩隔着玻璃窗子看着任徐尧。他躺着一定很不舒服。“你去吃带你东西,休息一下,然后我叫你,医生给你开好病房了。”
白伊雪默默地把手里的饭递给秦山浩。秦山浩一点胃口也没有,看着饭发呆。“这是命令,必须吃,你不希望他醒过来在担心你把,医生说你现在身体挺弱的得多吃,不然你不会有力气照顾他的。”白伊雪打开了手里的饭。
秦山浩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虽然没有胃口,可是白伊雪的话是对的。一盒饭下肚,感觉自己的体力也恢复了一点。“我就在这里躺一会,你不要担心我,我没事。”秦山浩躺在外面的椅子上。
现在已经夜深人静了,没有人会来这里。白伊雪看着她坐在旁边眼睛望着玻璃窗。任徐尧你看见了么,秦山浩他现在这样对你他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你快行过来吧。两个人依偎着在走廊上睡着了。
可能上天都会垂帘真挚的人,早晨醒来的时候,任徐尧已经脱离了危险期被送到了普通病房看护,由于他和秦山浩一起送进来的,所以两个人的病床是挨着的。任徐尧还在睡,医生说她马上麻药就会过去,会很快的醒过来。
秦山浩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任徐尧。可能因为一个人的心声太过强烈,任徐尧在中午得时候醒了过来,他感觉自己的床边有人,是秦山浩,累得不行的趴在他的身边睡着了。他一动秦山浩就醒了。
抬头的时候两个人的眼睛对上了,秦山浩心里莫名的激动,他终于醒了。“你还好么?怎么样?背还疼么?“秦山浩把任徐尧的被子盖好,给他还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任徐尧只能点点头。秦山浩看着好憔悴,是不是照顾自己的。想伸出手摸一下都不可以。“你就不要乱动了,我挺好的,你知道不,你的血是我输的,厉害吧,杂粮不是血缘关系,但是血型能匹配上还真是缘分,你在休息一会。“任徐尧点了点头继续睡了过去。
希望自己做的不是梦,因为任徐尧的醒来,秦山浩心里放松了好多,自己也就躺在床上睡了起来。黄昏的光照在病床上,两个人睡的很香。冷子墨偷偷地来看过任徐尧,他知道任徐尧醒了,可是就是不敢多待,他这一次竟然害怕面对任徐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