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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爱到疯狂VS蚀骨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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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愣了下,点点头。

    “这房子你喜欢不是吗?明天天亮后你就能看到外面有多美了,青山绿水,屋子旁边还有块地,我们可以种花种菜,每天开开心心的,多好,对吗?”湛云帆笑着问她。

    伍兮桐心底暗翻白眼儿,“我不喜欢种菜,我爸妈多努力才从脱贫走出农村,你现在一下子就把我推了回去,我能接受吗?这种日子你是富家大少爷你现在觉得新鲜,可以后呢?”

    “以后你要是腻了,我就陪你离开这里,我们去别的地方生活,我上班,挣来的钱全交给你,你什么都不用做,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好吗?”湛云帆异诚恳的语气中带着恳求,那种她曾经不能拒绝的恳求。

    伍兮桐摇头,坚定的摇头。

    “不,我没想过离开菁城,我喜欢这里,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我家人都在这,我为什么要因为你一个人离开这里去从头开始适应新生活?”

    湛云帆专注的盯着她的眼睛,是的,她就是这样,这是他认识的伍兮桐,下巴微微抬高,清亮的眸子中带着独属于她的傲慢和不屑。

    别人都说她脾气坏死了,可他却爱死了。

    “不愿意离开也行,我们先住这里吧,我相信你会喜欢这里的。”湛云帆久久才认真说道。

    伍兮桐皱眉,坐直了身体,瞪着他:“湛云帆,不要让我恨你!”

    “我带你出来的时候,你已经恨上我了不是吗?”他反问。

    “……”兮桐语塞,半晌,她语气软了下去,“就算分手了,我们还能做朋友不是吗?非要这样吗?”

    “兮兮,谁说我们分手了?我没有答应分手,我们不仅没有分手,我们还要结婚,还要在这生一堆孩子,怎么会分手呢?傻瓜。”湛云帆低低的笑着说,满脸都是令人恶心的憧憬。

    伍兮桐小心的观察他脸上的表情,他不会、真的脑子出问题了吧?

    心里有一瞬慌了,目光在屋里看了一圈,没发现电话、电脑之类的东西,在想着怎么把手机拿回来。

    “没有电脑给我玩吗?”她问。

    湛云帆抬眼,目光带着浓浓的爱意,“想玩什么游戏?我明天去给你下载回来。”

    “不,我想看电影,综艺节目!”

    “这里没有网络,不过、看碟可以吗?”湛云帆低声问她。

    伍兮桐摇头,想了想,点头,“好吧,也可以。”

    “明天我给你载些电影在电脑里,好吗?”他边起身开电视边回头说道,伍兮桐在屋里走动,顺便看了下房子的结构。

    这类的平房最大的优势就是跳窗不会摔断手脚,不过想想,湛云帆应该不至于把她关在这屋子吧?他还没有那么变态。

    伍兮桐在屋里转了一圈,走出来,湛云帆迫不及待的走近她,笑着问:“还满意吗这房子?我特地按照你的喜好请人装的,对了,你的房间看了没?装饰都喜欢吗?”

    “挺好的,我要说谢谢吗?”伍兮桐微微扬起小脸子反问。

    “你喜欢就是最好的感谢。”湛云帆腼腆笑答。

    伍兮桐看了他眼,走近客厅往沙发上一坐,下一刻猛地弹起身来。指着电视屏幕羞得面红而出,又羞又怒的问:“你都放的是什么呀?”

    “增加我们之间情调的,有剧情的,那种太赤裸的片子我怕你看了恶心,所以找了含蓄的……”

    伍兮桐用力将他推开,“无耻!”

    气极,红着脸又骂了句:“下流!”

    湛云帆慌张的看着她,笨拙的解释着:“我只是为我们……兮兮,没什么的,这都是情侣之间必不可少的事情,别不好意思,再说,在国外你生活了三年,你班上同学组织那些派对,你不会不知道他们过午夜之后会做什么对吗?”

    伍兮桐咬牙,跺脚,抓着枕头朝想要靠近她的湛云帆砸过去。

    “滚开,流氓!”

    越过他往房间跑,反手将门摔上反锁。

    湛云帆追上来,差点儿碰断了鼻子。

    湛云帆捂着鼻子,好大会儿才能发声儿,急迫的拍着门,“兮兮,兮兮你开门,我已经关了,我错了好吗兮兮?”

    伍兮桐在屋里急得团团转,她得赶紧给湛胤梵打电话,一拍脑子,不对,她怎么能给湛胤梵打电话?许孜航……

    得,原来转了一圈,身边围着的都是豺狼虎豹,她只能找机会报警了。

    门外响起钥匙转动的声音,伍兮桐一惊,立马扑过去紧紧握紧把手,怒声高喊:“湛云帆,你要敢开门进来,我一辈子不原谅你!”

    外面声音停顿了片刻,忽又继续,“我不在乎你的原谅还是如何,我只知道,我想要你,我做不到看你跟二哥和许孜航亲密,我做不到……”

    听到门外的嘶吼,伍兮桐慌得六神无主,紧紧抓紧把手。

    “湛云帆,云帆,你先停下来,我们冷静下来好好说话,云帆,你要真的进来,我就、真的不爱你了。你知道的,我讨厌被强迫,我还是爱你的,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你……”

    湛云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良久,他带着轻颤,轻声反问:“你还爱我吗?”

    “当然了!”伍兮桐立马点头,快速回应。

    “可你从来都拒绝我碰你……”

    “我,我……”伍兮桐急得焦头烂额,眼神慌乱的在屋里搜索可以挡住门的东西,可因为她慌乱中进的最近的房间,所以这客房里除了床之外没有别的家具。

    门外的湛云帆冷笑:“兮兮,你犹豫了,你犹豫了就说明你在说谎!”

    “不是,我没有说谎,你相信我。”伍兮桐急得满头大汗,眼珠子慌乱的转动,睫毛随着不停的颤抖,“你知道我爸爸对我的重要,我以为他能帮我救我爸爸,所以我才会找他的。”

    湛云帆拿出手机,拨通了湛胤梵的手机,湛云帆大声再问:“兮兮,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你会跟我二哥在一起,其实并不爱他,对吗?”

    “当然了,我怎么可能爱他?他那么老了!”伍兮桐脱口而出。

    平心而论,湛胤梵不老,可她这情急之下,哪能想得出比这更好的理由?

    湛云帆眼睛闪亮,“我二哥可不老,翻年后也才三十二。”

    伍兮桐一愣,她不是记得湛胤梵说过,他今年三十吗?

    又骗她,摔!

    “三十二了还不老啊?我半个月后才满二十呢,大我一轮儿的大叔了,我又不是找‘爸爸’,我至于爱上他吗?云帆,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因为对他动心才跟他在一起……”

    湛云帆忽然打断她的话问,“宝贝,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只是在利用我二哥,是这样吗?”

    “对对,对,没错,就是利用,利用而已。”伍兮桐哪还有多余的脑子思考别的,顺着他的话说让他高兴就行了。

    湛云帆满意的笑着,忽然深情满满的问:“兮兮,那你还爱我吗?”

    “我爱你啊,我一直爱的都是你啊。”

    “真的吗?我要你发誓,你敢吗?”湛云帆忽然声音提高了说。

    伍兮桐狠狠咬着牙,湛云帆你他么太过分——

    “好,我发誓,”气得咬牙却不能发作,心脏都快炸了,“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爱湛云帆,如有半句假话,我、不得好死,死后下辈子投胎就是畜生,畜生都不如!”

    下辈子的事儿,下辈子再说吧,先过了今天再说。

    湛云帆能听不出她投机取巧的话来?但没所谓,这不是重点。

    “你能用我二哥发誓吗?”

    “哈?”伍兮桐下意识出声,紧跟着立马捂住嘴巴,下一刻又紧紧抓紧把手。

    “用我二哥和许孜航发誓,怎么,你犹豫了?”

    “没有没有,我……好,我发誓,现在就发誓。”伍兮桐咬了下舌头,心里暗暗念了句:二爷、许大少,暂时对不住了,我童言无忌,不作数的,上头那位听不见的。

    “兮兮?”

    “如果,我欺骗了云帆,湛胤梵和许孜航不得好死……”

    “不够!”湛云帆接话。

    伍兮桐咬牙:你别太过分!

    “如果我骗了湛云帆,湛胤梵和许孜航万箭穿心五马分尸脑浆迸裂肠穿肚烂七窍流血曝尸荒野尸骨无存……”伍兮桐不带停顿的一口气喊完,然后怒问:“满意了吗?”

    湛云帆相当满意,“嗯,太毒了吧兮兮,这样拿别人发毒誓,不太好。”

    “湛云帆,你别太过分!”伍兮桐崩溃的大吼。

    湛云帆哈哈大笑起来,垂眼再看手机,对方已经掐断了通话。

    “兮兮,去你的房间睡吧,这边房间的床不软。”湛云帆低声道。

    伍兮桐立马拒绝:“不用,我在学校已经习惯了硬板床。”

    “好吧,看来你还是不放心我,那你休息吧,宝贝,晚安。”湛云帆在门外温柔的说道。

    伍兮桐趴在门上侧耳细听,脚步声越来越远时她提起的心才终于落下去,从门上缓缓下地,坐在地上大口吐气。

    云帆怎么会变成这样了?怎么会变得这么极端?

    伍兮桐捂着脸低泣,心里揪疼着,所有人都带着目的接近她,就连许孜航接近她也是另有目的,这让她、情何以堪?

    所以,许孜航和小五的事,也只是他拿来蒙骗她的幌子吗?

    湛胤梵、许孜航和湛云帆,他们各执一词,谁的话才能相信?

    原本她的世界干干净净透透亮亮,怎么忽然变成这样了?

    阴谋,谎言,冷漠,是谁用肮脏的抹布遮住了她世界里的阳光?

    伍兮桐不敢离开门口,怕湛云帆去而复返,一直坐在门边,也不敢合眼。

    湛云帆拿着伍兮桐的手机走进客厅,倒了杯水慢慢喝着,翻看着她手机里的信息,将她手机里她臭美的照片全部传送他手机上,然后将她的手机扔进了水杯中,杯中水满溢,湛云帆笑着将杯子放在桌上,翻看着刚收到的照片,脸上笑容越来越深。

    终于能和她朝夕相处了,心里是高兴的,可高兴的同时心底深处又藏着不甘心。

    是什么呢?

    湛云帆歪头想,她发誓还爱他,他还有什么不满足?

    湛云帆又走了过去,轻轻敲门:“兮兮,你睡了没有?”

    伍兮桐猛地站了起来,双手紧紧握着把手,神色绷得紧紧的,没出声。

    湛云帆又敲了敲门,里面没反应,他低低的说了句,“晚安,兮兮。”然后进了她隔壁房间。

    伍兮桐听见隔壁关门的声音,紧绷的神经才又放松下来,她抱着头,简直要被湛云帆弄疯掉的节奏。

    半夜时伍兮桐偷偷出去了一趟,客厅亮着微弱的蓝色夜间灯,伍兮桐看清了放在茶几上的杯子时差点想骂娘:她的手机!

    心里狠狠骂了几句湛云帆死变态,才不甘心的又回了房间。回去时怕湛云帆忽然半夜开门,所以她进了另一间房。她知道湛云帆在她之前隔壁房间,所以进了离那房间最远的一间。

    反锁了门,还是不敢睡,怕人半夜发疯。

    这房子是他的,每间屋子他都有钥匙。

    刚出去本是想透透溜出去的,可夜深人静的情况下,往乌漆墨黑的黑洞里走,这简直是挑战她的小命儿够不够顽强。

    放弃了,要跑路也得光天化日下跑。

    伍兮桐还是在门口蹲着,就怕湛云帆忽然来开门,浑浑噩噩的蹲着居然也睡着了。

    天亮后房间门开了,等伍兮桐摇摇晃晃站起来时湛云帆已经把门推开了。

    “兮兮?”他眼露惊讶和欣喜,“我以为你走了,吓死我了!”

    伍兮桐冲他笑,笑容还没上脸呢,他拉着她就往手腕上架了个冰凉凉的东西,伍兮桐垂眼一看,错愕当下:手铐?!

    得,瞬间彻底清醒过来。

    “湛云帆?!”她大惊,长大嘴巴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眼眸子都瞪圆了。

    湛云帆俯身一把将她抱住往外走,“我出去一会儿,你就在家里乖乖的等我,好吗?”

    伍兮桐奋力推打他,激动的怒喊:“湛云帆你放开我,你想干什么?你想我一辈子恨你吗?”

    “兮兮。”

    湛云帆左右躲着她的拳头,还得用力抱紧她防止她摔下去。

    “我只是出去一会儿,你别激动好吗?兮兮,听我说,听我说!”湛云帆大吼着,伍兮桐喘着气瞪他。

    湛云帆不忍的看着她的脸,将她放在椅子上,双手按在她肩膀,低低的安慰:“兮兮,我只是出去一会儿,你别担心,不会让你委屈多久的。”

    他说着当下“咔”一声将手铐铐在了椅子上,伍兮桐瞪大眼睛望着他,无法形容此时的震惊和失望。

    “湛云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她气极,抖着声音大声质问。

    湛云帆俯身抱住她的头在她脸上亲了几下,然后放开:“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别担心我。”

    伍兮桐扭曲着脸看着湛云帆离开屋子,手被反拷在椅子上,扯了几下,根本无法脱开。

    心里又气又怒,失望,震惊,屈辱等等轮番碾压她的神经,脑子在这一瞬没了正常思考,久久才恢复过来。

    伍兮桐冷静的打量着周围,再研究锁手上这玩意。

    从没接触过这种东西,压下心底翻滚的恼怒站起身,板着椅子满屋走,得找个东西把东西弄开。

    伍兮桐进了厨房,拿着刀子一一试过,别说砍断了,几下刀刃都缺了,现在刀子就这质量吗?

    “啊——”伍兮桐怒喊,心情极度烦躁不安。

    伍兮桐提了拔刀,端着椅子就走了。湛云帆就是笃定她不会带着张椅子出去,她就偏要这么做。

    外面天还蒙蒙亮,倒是能看清路面了,四周看了眼,完全不知道这是哪。

    她听见湛云帆是开车出去的,所以不走大路,改走小路。

    小路宽不过一米,伍兮桐走得心惊胆颤,这椅子就把视线挡完了,路面还窄,两边就是连着菜地的水沟,下脚都得小心翼翼的来。

    提着心往前方继续走,心里早把湛云帆千刀万剐了百八十回。

    走远了伍兮桐才在一土坑坳子里坐下来喘气,坐了会儿拿着带出来的刀一下一下的砍着手铐中间相连的锁扣链子。

    “邦邦邦”的锐利声音扎耳,锁扣没贴住椅脚刀子就砍不中,再者手腕和椅脚的距离太近,落刀时心都提了起来,害怕也不能闭眼,否则这时候要是一闭眼,那手腕就没了。

    “湛云帆,老娘跟你势不两立!”

    伍兮桐咬牙,眼眶全是愤怒。

    一咬牙,用力砍下去,连砍几刀,铁与铁相撞击出火花来,“啊——”伍兮桐吓得闭眼,这同时手起刀落的惯性动作您她遭殃了,几乎下一秒钟,刀子砍在了手腕上。

    “啊——”

    伍兮桐手一弹,刀子掉在地上,钻心刺骨的疼几乎瞬间在四肢百骸延伸,疼得她脸色惨白,眼泪直冒。

    伍兮桐抱着椅子,死死咬着唇,若不是身前的椅子挡住,她早痛得满地打滚,阵阵眩晕感袭来,她头用力抵在椅子一角,防止自己疼晕过去。

    “湛云帆老娘要杀了你——”伍兮桐狠狠咬着舌头,手腕上鲜血顺着椅子直接进了土里,浑身都在发抖。

    手腕上一块皮肉掀翻,伍兮桐不敢看,满头冷汗狂飙。

    “兮兮,兮兮……”

    湛云帆的声音远远传来,几乎要昏厥的状态下伍兮桐闻声即刻弹跳起来,可这一起身,手腕上的手挂着椅子一把扯住了她血流不止的手。

    “啊——”

    有一股钻心的痛刺入心口,疼得她额头冷汗直冒。

    “兮兮……”湛云帆听到声音了,立马朝她这边跑过来。

    伍兮桐脑子轰然炸响,端着椅子拔腿就跑。

    逃命的当下,皮肉伤再严重也可以被忽视,原来人的潜意识里还是小命重要。

    湛云帆追过小路,看到了伍兮桐的身影,眼下大喜,狂奔而去。

    “兮兮,兮兮,是我,别跑,兮兮……”

    伍兮桐端着椅子深一脚浅一脚的从菜地里穿过,直接上了公路。

    她像个疯子一样扛着把椅子大声呼喊着救命,跑过的地方洒过一地的血。

    “救命,救命啊,杀人了救命啊,救命……”

    湛云帆紧追不放,她上了公路湛云帆后面很快也上了公路。伍兮桐不要命的往前奔跑,前面有车开过来,湛云帆吓了一跳,快步往前冲去。

    “兮兮,兮兮小心……”

    湛云帆一把抓住伍兮桐往边上一推,他被车子撞飞了三米远,倒在地上,车轮与地面剧烈摩擦在碾压到湛云帆的前一刻停了下来。

    车上人很快下车查看,伍兮桐的世界这一刻诡异的安静着,她居然在这当下双耳失聪了!

    只看得到却听不到。

    车上下来的人,居然是夏江来,伍兮桐前一刻被湛云帆一推摔在了水沟里这眼下还没爬起来,只傻傻的看着湛云帆被车子撞翻,什么反应也没有。

    二夏都跳下了车,看到地上躺的人居然是湛云帆时,两人都骇白了脸色。

    “云帆少爷?!”夏江来赶紧将人扶起来。

    湛云帆趴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出来,夏江来吓得手都抖了,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二老爷不剐了他?

    车上湛胤梵也下来了,看了眼湛云帆转身再看摔在水沟里的伍兮桐,眸色一暗,快步走过去。

    “兮桐?”

    湛云帆把伍兮桐从臭水沟里弄出来,看着她呆傻的模样于心不忍。

    湛胤梵侧身喊了句,“夏江流。”

    “二爷!”

    夏江流即刻走过来,他同样受惊不小,湛云帆可不是普通人,真撞出了什么问题来,那夏江来这辈子就完了。

    “二爷……”夏江流又急急喊了声。

    湛胤梵一手提着椅子,一手揽着伍兮桐,“把这东西打开。”

    “是!”夏江流应着,又忍不住回头看着正在对湛云帆做抢救措施的夏江来。

    湛胤梵淡漠的看了地上的人,目光转向身边被吓傻的女人,抬手轻轻揉了下她头顶。

    “兮桐?”

    伍兮桐缓缓抬眼,瞳孔一点一点开始聚焦。

    “湛胤梵……”她低低的喊着,眼泪哗啦啦的瞬间往外滚。

    眼泪流淌之后便嗷嚎痛哭,一头往他怀里扎。

    “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哭得泣不成声,一张脸不停的往他怀里蹭,哭得比死了亲娘还悲怆。

    “我告诉了你,跟云帆在一起要保护好自己。”湛云帆无奈的叹气,湛云帆回国之初,他就提醒过她,可她不听。

    “你知道他变成这样你还不阻止我,为什么?”

    “我没阻止过吗?”湛云帆反问,不让她去医院,她差点都跟他闹掰了,湛云帆的事,他能多说一句?

    他是长者,多说一句她就会认为他容不了人。现在好,看清事实了吗?

    “你怎么可以现在才来,你怎么可以……”伍兮桐就哭,她管他有没有阻止过她跟湛云帆来往,他现在才出现就是错,就是天大的错!

    “我手好疼你知不知道?你坏死了,现在才来,你怎么不等我死了你才来?”

    痛苦着一声比一声悲凉的指责,就好像这整件事都因他而起一样。湛云帆叹气,把哭得撕心裂肺得女人往怀里塞,轻轻的拍着她后背,一下一下的拍着。

    “别哭了,嗯?我来了,没事了。”

    昨晚在她用他发了那样的毒誓之后,今天还能出现在这,她就知足吧。

    她哪里知道,气得二爷一晚上没睡啊,在屋里来来回回走了个通宵,从不抽烟的男人,抽了一晚上,也愁了一晚上。

    不过,好在二爷清醒了之后,前后一合计,事儿不对,这才开始回拨,手机打不通,便越来越觉得这事儿不对,当下按照通话定位,这不,凌晨四点把二夏给拽来,往这边赶。

    不是说“捉奸”,他就是想问问这小混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两人明明好好的,前一刻还小鸟依人的在他身边带着,后一刻就跟湛云帆在一起,还单独过夜?这能让自负的二爷接受得了?

    昨晚上吧,二爷是真有宰了这对狗男女的心。

    就这会儿看到她了,心里那股子火还没灭呢。

    夏江流从车里的工具箱找来两把万能钥匙,湛胤梵提着椅子,握着她的手往外带,尽量不碰着皮肉掀翻的伤口。

    夏江流看了眼,心下一惊,云帆少爷伤的她?

    都见骨头了,这都……

    夏江流闷头开锁,好在手铐只是普通的手铐,很快打开来。

    湛胤梵下一刻将椅子嫌恶扔开一边,满手都是污秽,臭水沟里也不知道都腐烂的是些啥玩意,那味儿、顶死个人。

    夏江流明白二爷或多或少有些洁癖,赶紧将车上赶紧的毛巾拿出来,用矿泉水拧了一把毛巾,恭敬的递过去。

    湛胤梵先拿过了矿泉水在伍兮桐嗷嗷直叫唤的声音中将她手腕的伤口清洗干净,简单处理后才接过夏江流递来的毛巾。并没有先擦手,而是用毛巾给伍兮桐擦了一把脸,声音低缓而温柔的哄着。

    “行了别哭了,来,擦擦脸,这脏得……”

    湛胤梵捏着她下巴将她一张脸擦得干干净净,再将没受伤的手擦干净。目光落在她伤口上,看得心都揪了起来,轻轻擦洗着,心底又气又心疼。

    “让你去哪里都给我个电话,你到底有没有带耳朵听啊,嗯?”湛胤梵语气压得很低,但依然能听得出语气里的怒气。

    “我都受伤了你还说我?”伍兮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刚才抱着椅子狂跑的时候,她也没觉得手疼得无法忍受,这眼下感觉来了,真他么疼啊!

    疼得没法了她只能扯着嗓子哭,嚎得越大声疼痛的感觉越小。

    湛胤梵轻轻擦着她的手,大概是牵动了伤口,她疼得回缩,湛胤梵适时抓住她手臂。

    “缩什么?手这么脏你也受得住?”湛胤梵冷冷的说了句。

    姑娘一听,差点儿没气晕过去,“我都这样了你居然还嫌我脏,你有没有良心啊?你不安慰我还嫌我脏,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啊……”

    湛胤梵头隐隐作痛,怎么这么能嚎?嗓子没事儿吗?

    “行了行了,手还要吗?”这皮肉掀翻的样子,势必得缝几针伤口才能愈合。

    伍兮桐点头,眼泪不停的翻,湛胤梵拿着毛巾将她身上擦着,毛巾变了色,直接扔,一边夏江流立马又递上一条。湛胤梵将伍兮桐身上前后擦了一遍,看了眼,还是不忍直视,把人推上车。

    “衣服都脱了吧,穿着别把皮肤捂坏了。”湛胤梵低声道。

    伍兮桐泪眼汪汪的望着他,“疼。”

    湛胤梵绷着脸子:该!疼得好。

    “上车!”湛胤梵沉声道。

    伍兮桐吸了鼻子,跟着他上车。湛胤梵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伍兮桐看了他眼,坐上车。湛胤梵关上车门,站在外面让二夏带着湛云帆坐后面,他来开车。

    夏江流有些不放心,低声道:“爷,您一晚上没睡,还是我来开吧。”

    湛胤梵摆手,让他别担心,紧跟着上了车。

    湛胤梵会亲自开车的原因就是想把伍兮桐和湛云帆分开来,换别人开车,他的那女人怎么能坐在别人身边?

    伍兮桐坐在车上收住了哭声,咬着唇一声不哼,跟泄了气的球一样,软软的靠在椅背上。

    湛胤梵出现,总算安心了,一夜没睡,刚又经过那样的惊吓,疼痛还在持续,神经都被这一系列的事情弄得愚钝了。

    车子在坑坑洼洼的土公路上开着,伍兮桐被颠得头晕脑胀,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湛胤梵不时转眼看她,本以为她会哭一路来着,可她居然就那么睡着了。

    手腕的伤口惨不忍睹,他只用纱布将翻开的血肉按回去让她用手按着,没有任何处理,雪白的纱布已经被鲜血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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