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自由自在?”
“你这话倒是明白。”乔氏十分满意她的懂事,将怀中睡着的谢淮霖抱得紧了一些,给他调整了个舒适的睡姿,这才又道,“可惜,有些人就是看不透啊。”
谢如琢微微一笑,不再说话。窗外的雪花不时的拍打着棉帘子,外间的雪下的又急了。
“也不知大哥现在怎么样了?这外间雪下的这样大,也不知道哥哥有没有冻着。”谢如琢无意识的问了一句,待回过神来,又有些失笑道,“瞧我,他才走了几日,就是传信,也是要年后了。”
乔氏知道她思念长兄,安慰道,“放心好了,他身边跟着三千精锐,又有姜国公的亲信精兵跟随,定然不会有事的。”
那日从定北王府回来后,第二日,姜承晔便上书了皇帝,要与谢家一同押运物资南下。经得同意后,当夜就调遣了姜家五百亲兵,收拾了行囊,在第三日时,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南下去了甸阳。
此时听到乔氏这么说,谢如琢也不由得失笑道,“是啊,我是关心则乱,都着急糊涂了。”
不多时,便到了皇城根下,乔氏命人递了牌子,证明了身份后,谢家的三辆马车方才缓慢的进了宫。
夜宴设两殿,正和殿为皇帝招待官员所用,昭和殿则为贵妃等人招待内臣命妇。
此时天亮刚有些昏,距离开席还有一些时间。宫女们便带着各个命妇去了昭和殿的抱夏厅稍作休息。
刚一进门,谢如琢便只觉一阵暖意扑面而来。贤妃正坐在主位上,与夫人们说着话。
给二位宫妃请安之后,谢家诸人便随着丫鬟们的指引下,寻了一处位置坐了下来。
谢如琢坐下后,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屋内的众人。
除却那些熟面孔之外,另有几名身着宫装的女子坐在一旁。谢如琢暗自留心了几眼,便听得一个似婉转蛾眉的女声道,“贤妃娘娘近来皮肤越发的好了,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您与我年岁相当呢。”
说话的,正是沈婧慈。她说话时不疾不徐,眼睛极为真诚的望着对方。贤妃显然对她的话很是受用,当下就笑道,“那还得多亏你给本宫推荐的方子呢,别说,不过几样小玩意儿,还真有效果呢。”
“只要娘娘喜欢,那就是臣女的福分了。其实您的皮肤原本就娇嫩细滑,丽质天成,便是不用胭脂,依旧娇艳动人呢。”沈婧慈一张嘴似抹了蜜一般,不停地讨好着贤妃。
“你这丫头,惯会说好听的哄我呢。”贤妃越看面前的女子越顺眼,再想起儿子曾经跟自己说的话,当下对沈婧慈也越发的亲近起来。
一旁的章秀妍见状,也前来凑热闹,“姨母您本来就是天生丽质,有了沈姐姐的胭脂,更是锦上添花呢。”
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直让贤妃的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谢如琢坐在下首,一面摩挲着手中的杯子,一面禁不住冷笑。这沈婧慈哄骗人的时候,倒是个中好手呢。只是不知道,她给贤妃的胭脂里,会不会也加一些滑石粉等物呢?
一想到此,谢如琢忽觉得灵光一闪,却又快的让人抓不住。她恍惚觉得,前世里的事情,她好像遗漏了什么。
还未等到谢如琢想起,便听得外面传来公公尖细的声音,“静妃娘娘到——”
随着公公的声音落下,便有一名宫装女子走了进来,着一袭桃红的宫装,头上珠翠点点,眉眼精致如画,一张脸上媚骨天成,一双眼乃翦水秋瞳,盈盈一笑,便引人如醉如痴。
随着她的莲步轻移,众人只觉大殿之上盛开出一朵巨大的莲花一般,而那静妃,就仿若从画中走出一样,美不胜收。
谢如琢随着众人一同行礼,却在心内搜索起这个静妃的资料来。只是,她想破脑袋,也未曾想起,前世里何曾有过这名叫静妃的娘娘!
正在她疑惑间,便听得静妃道,“都起来吧。”
她一张口,谢如琢便如同一道惊雷从头上滚滚而过,原来是她!
静妃走到贤妃面前,柔柔的行了一礼,继而便自顾的直起身,笑道,“贤妃姐姐万福金安。”她与贤妃同为妃位,这一礼算是她客气。
贤妃的神色显然没有好看到哪里去,可碍着众人在,面上的工夫还是要过去的,“静妹妹不是说不舒服么,怎么又来了?”
“今夜毕竟是夜宴,若是我不出现,怕是陛下也要不高兴的。姐姐说,是也不是?”静妃将这个话题重新抛给贤妃,而后便坐在了一边的金丝楠木椅上,望着众人道,“我来得迟了,诸位勿怪。”
蒋青岚趁着方才起身的工夫,一溜烟的跑到了谢如琢的身边,此时一屁股坐在了她的左侧。
谢如琢将手边未曾饮过的茶杯移动到蒋青岚的旁边,低声问道,“这位静妃娘娘,是什么来头?”
她的话音一落,蒋青岚便一副吃惊的模样道,“你竟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