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幂晚敏感地觉察出,权轶勋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几乎都挟着浓浓的火药味。
仿佛她做了多么过份的事情,罪不可恕似的。
一个司机是这样,这位权大律师也是这样,好像是她欠了他们什么一样!
但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今天这些人又是怎么了?
事实明明是她的父亲受了伤,明明她已经很担心、很惶恐了,
可为什么他们都对她冷冰冰的,还要甩脸色给她看?!
更诡异的是:秘书小姐带她来到父亲的病房时,她竟然没有看见蒋总!
——“快来医院,爸出事了。”
是蒋旭尧通知她父亲出事的消息,想必也是他送父亲来医院的?
而且,他早上不是还跟她保证说,一定会好好在父亲面前表现,要说服父亲答应让他们在一起的吗?
怎么会不趁机在父亲面前适当地献殷勤、搏好感,却偏偏还让父亲出了事呢?
病房。
陪同前来的秘书小姐把父亲的主治医生叫了过来,仔细地跟她说明了父亲受伤的情况:“……”
得知父亲是腹部被刺伤,伤口深至肠胃内膜长达数厘米时,江幂晚惊得唇都白了:什么人,竟然会对父亲下如此狠毒的重手?
医生叮嘱说,“病人的身体还很虚弱,请家属细心照料,有异常情况必须及时通知。”
江幂晚懵懂地点头,“好的,谢谢医生……”
又垂眸,怔怔地看着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的父亲:麻醉剂的药效还没有过去,父亲紧蹙着眉宇毫无知觉地睡着。
这么深的伤口,清醒过来,一定会很痛吧?
江幂晚这样想着,已经有些担心地轻轻握住了父亲温厚而纹理粗糙的大手:大概是失血过多的原因,记忆里一向温暖无比的父亲的大手没了平日里的温度。
反而有一种薄薄的温凉感,掌心上那些长年累月磨出的一层厚厚的茧子,摸起来也有一种钝钝地刺痛感。
她才恍惚意识到,父亲真的是老了许多,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强大而足以替她遮风挡雨的父亲了!
将父亲微凉的大掌小心翼翼地放进被子里,她又细心地替他掖好盖在身上的被子,微微俯身,贴在父亲的耳边说,“爸,你要快点醒过来,告诉我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我一定亲手送他进监狱——”
话音未落,身后的医生就迟疑着开口,“江小姐,其实——”
一旁的秘书小姐却立即阻止了他的话,“医生,你刚才不是说,还要再给病人开一些药吗?你到办公室开给我吧!”
说着,就不由分说拽着医生的手臂走了出去,又微笑着回头对守在病床前的江幂晚说,“江小姐,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需要吩咐我的,喊一声就行。”
江幂晚轻轻地答应了一声,漂亮的黛眉却又不觉紧蹙了一记:“……”
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就连秘书小姐的笑容,也有一种奇怪的违和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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