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在乎自损的那八百了。
秦添又是大喝一声:“来得好!”浑身的气势猛然一变,变得比刚才的范贤更加猛烈,和此刻的范贤对比起来,就好像他是狮子,范贤却是一只兔子一般。
和范贤同来的那个男子见状脸色突变,大叫不好,双脚在地上一蹬,直向范贤的方向扑去。他已经看出,秦添和范贤这一拳,一定是范贤惨败,秦添这个少年,明明是刚刚突破到眼之境,但却不知为何,他的实力竟然提高的如此之快,挨了一拳受了伤,不但不落下风,甚至比眼之境巅峰的范贤更为强大。
石大定又怎么会给他这样的机会,横跨两步,翻掌拍向那个男子,接下了男子的虎扑。
继两名十五六岁的少年战成一处之后,石大定和这名三十余岁的男子,也交上了手。
场中,秦添一拳恶狠狠的击中了范贤的拳头,两人的拳头接触之下,发出巨大的声响,旁边围观的一元拳馆弟子,甚至可以看到沿着两人拳头为圆心在周围的空气中荡出微微的波纹,由此可见两人的这一拳都是拼尽了全部的力量。
两人就这么站在原地,就连拳头都还紧挨在一起,并未分开,都是那般傲然挺立,没有丝毫的颤抖,仿若两根旗杆,动也不动。
一元拳馆的弟子们也不知道谁胜谁负,又或者是势均力敌,可若是势均力敌,两人应该立刻发出第二拳才对,这样的场面却是让人看不明白了。
没用多久,这些弟子们就看到场上终于分出了胜负。
范贤的身体直挺挺的向后倒去,正正的拍在地板上,木质的地板甚至都发出断裂的声响。
而秦添,此刻也已经缓缓转过身来,他抬起手,终于擦去了嘴角的鲜血,淡淡的说了一句:“我说过,你高兴的太早了。你刚才若是连续攻击,我可能真的就会败在你手下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若不是你那暴风骤雨一般的攻击,我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彻底明白了眼之境的真谛。但是,你不配做我的对手。”说罢,秦添转身朝着场边走去,没有去看自己的师父和对方那名男子的比试,他很清楚,无论师父是输是赢,自己都根本没有插手的能力。
场中石大定和那名男子的对战,却是你来我往互有攻守,一时间倒是也看不出谁占据了上风,可那名男子心中却是暗暗叫苦,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普普通通的拳馆之中,这个馆主竟然能拥有舌之境的实力。
虽然石大定的舌之境还显得有些不够稳固,可是对付一个仅仅耳之境的对手,却是绰绰有余了。
石大定在卧床之前,就已经是舌之境的实力,这些年因为卧床太久,无论是拳脚还是肌肉经络,都受到了比较大的影响,这小半年的时候有所恢复,却远未到从前的最佳状态。也正因如此,许半生才会炼制出了固元丹,给了石大定两颗,帮助他恢复从前的境界。
若非如此,石大定绝对可以在三五招之内就战胜对手,而现在,久疏战阵的石大定,虽然稳稳的压制住了对方,可想要打败对方,却还需要一些时间。
男子已经沉不住气了,他原以为稳稳碾压的拳馆,现在却变成了不自量力的上门找虐,而他这次来踢馆,也并非他的本意,不过是受人所托罢了。现在既然明知不是对手,还是认输比较妥当。
“石馆主,你我切磋为主,我已经见识到你的实力,不如咱们就此住手如何?”
纵然是认输,这名男子还想找个比较体面的方式下台。
石大定虽然宽厚,却也不是被人欺负到门上还不吭气的面瓜,闻听此言,他不禁冷哼一声:“自以为必胜就上门挑衅,如今自知不敌就想借机下台。这世间的便宜怎能让你一个人占尽了!你既然是上门来踢馆的,就要做好横着出去的准备!”说话间,拳脚更加迅猛,对方男子一时间被逼的有些手忙脚乱。
男子大急,忙道:“我叫韩卫西,我是韩家的人!”
吴东韩家,是一个武学世家,先辈源自西北边陲,据传是明末名将袁崇焕手下的将领,负责镇守嘉峪关。之后清兵入关,韩家的祖先也逃离了西北,南下至旧京吴东,可大明王朝很快覆灭,他也便隐姓埋名在吴东城隐居了下来。
满清统治时期,韩家先祖也算是反清复明的积极力量,只可惜民间反抗清廷的从根本上说都是乌合之众,韩家反清不成,倒是替自家挣下颇大的家业,之后就以吴东韩家自居。建国后,韩家因为代代都有后天高手,是以也颇得当地领导重视,算是吴东城的特权阶层之一。
因为这类家族通常都比较低调,是以普通人对韩家知晓的并不多,可石大定从前就是行走江湖的,早就成为后天高手,对于这类隐世家族也就有所耳闻。
听到韩卫西的话,石大定也微微一愣,但是很快想到,管你是谁家的,被人踹开了门,难道就因为对方的身份就要客客气气让他离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