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说有仙家风范也不为过。
但是,他亲传的弟子,以及部分长老,却都知道佘长风这些年究竟在做些什么勾当。他们也曾有人为其不齿,可如今都已深陷其间,别的不说,光是大量的金钱带给他们的快意生活,使得他们换身行头就能下山一掷千金纸醉金迷,这种挥霍无度的日子,早已让他们欲罢不能。
更何况,佘长风还传了他们一套功法,这套功法,更是让他们不得不屈从于佘长风。
这套功法看上去就像是一套正常的道门功法,可是修行一段时间,体内气息开始源源不绝之时,后遗症也就出现了。若不服用佘长风亲手炼制的某种丹药,就会经络闭塞,功力全废。死倒是似乎不会死,但是即便是功力尽失也绝对让他们不敢违逆佘长风的命令。
他们唯有更加疯狂的声色犬马,以绝对的放纵来麻痹自己当初的道心,进而死心塌地的成为了佘长风的走狗。
佘长风好似丹药有限,发展了大约十几名嫡系之后,就再也没有继续下去。茅山派中,大多数的弟子还是正常的,勤勤恳恳的只为修行,对佘长风的所为毫无所知。
佘长风并未告诉他们大敌来临,而只是告诉茅山弟子,今夜将有贵客临门,众人不要晚修,贵客不到不许休息,要灯火通明的迎接贵客。
那十几名佘长风的嫡系,多少看出些不对劲的地方,他们彼此面面相觑,然后看着佘长风驱散了观中众弟子,只留下他们十余人。
这时候,佘长风才说出了真相。
“今晚夜半之时,将有强敌来临。卦象很微妙,既显示对方敌意甚重,却又显示此事可能有转圜之机。今夜注定无眠,无论对方意欲何为,我茅山上下唯有集中全力迎敌。若能平安解决最好,若是不得不动手,诸位,请一定倾尽全力。茅山存亡,怕也只在诸位一念之间。茅山若在,诸位安在,茅山若亡,诸位与本座……”佘长风仿若暗自神伤的低下头去。
众人心中皆骂,这个狗东西,不就是想让我们拼命么?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现在明明是关起门来说话,佘长风却还是不实不尽,满口尽是关怀之语,可谁又能听不出他最后那句“茅山若在,诸位安在,茅山若亡,诸位与本座……”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呢?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威胁他们,你们要是敢不尽力御敌,可别怪老子以后不给发药。
只是众人不敢跟佘长风较劲,一个个也是表现出群情激昂之状,表着决心,什么誓与茅山共存亡,或者是掌门所指敢不所向披靡。
面对这样的茅山众人,佘长风也只是心中冷笑不止,他很清楚这帮人为何如此,也知道这帮人心里究竟会想些什么。
“本座见诸位如此奋勇,心中着实安慰。不过,卦象之中既有转圜的可能,咱们就还是先礼后兵。现在,首要搞清楚的是对方究竟是些什么人。”
其中一名长老站了出来,拱手道:“贫道这就派人去查探,究竟要知道知道什么人胆敢冒犯我茅山圣地。”
佘长风点了点头,他知道这老东西在想什么。他肯定是想刺探情报,一旦发现对方根本不能力敌,他就远走高飞。毕竟,功法的后遗症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之后才会发作,他多少还有些时间可以想办法找出应对之法,哪怕十余年来,他依旧没能找到对付那套功法的后遗症的方法,可总好过于当场死在这里。
可是佘长风也并不去揭穿他,这种事,就由得他去好了。
佘长风相信,除去许半生和林浅师徒二人联袂而来,否则,这天底下还真没有哪门哪派会让他茅山派战也不敢战就直接溃败的。
“那便有劳薛长老了。”佘长风面无表情的摆摆手,那名薛姓长老便领命而出。
其他人见状,也是面面相觑,有些后悔自己没更早站出来,有些则是在想一会儿若是发现不敌,自己应该如何去做。
佘长风大概也很难想到,这帮人平时看上去似乎都极其忌惮功法的后遗症,但真遇到大事,却一个个都存了开溜的心思。
有佘长风的大弟子凑上前去,低声问道:“师父,您估计会是什么人?”
“总不过与许半生有关罢了。”
“会否是十七局的精锐?”大弟子又问。
佘长风摇了摇头,道:“十七局便是倾巢而来,又当如何?他们的职责是维稳,而不是制造争端。真以为十七局有什么太强的实力么?”
大弟子沉默半晌,双眼远眺远方,口中忽道:“若是师父的卦中足够凶险,那么弟子大概能猜到来犯者何人了!”
佘长风瞥了自己的大弟子一眼,心道用得着你自作聪明?真以为这里多数人心里没点儿数么。这事儿必然跟许半生有关,而许半生能够利用的非他之外的力量,也无非就是昆仑而已。
只是昆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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